第2章 第一次“交锋”

“所以……”林浅斜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语气懒洋洋地问道，“苏医生，你们心理医生是不是专门研究怎么把别人的秘密掏出来？”

苏墨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心理咨询的目的是帮助人了解自己，不是‘掏’出秘密。”

“哦——”林浅拖长了音调，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听起来挺高深的。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秘密好掏的。”

苏墨的视线扫过她抱紧的双臂，又回到她带着笑意的脸上，微微点头：“这倒是挺难得的。通常一个人说自己没秘密的时候，心里可能刚埋了一个。”

林浅挑了挑眉，迅速接话：“苏医生，这么快就给我下结论，是不是有点武断？”

苏墨不急不缓地开口：“不是下结论，而是提醒你，或许你对自己的情感状态，还没有足够的认识。”

“情感状态？”林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摆了摆手，“我这种感情绝缘体，不存在什么情感状态吧。我的人生格言是，开心就笑，难过就吃，简单又高效。”

“听起来很轻松。”苏墨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但如果情绪可以用食物解决，那你为什么会对情感的真实性感到困惑？”

林浅一愣，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但很快用夸张的语调掩饰：“哇，苏医生，您这逻辑也太缜密了吧？我只是个写小说的，不是来接受灵魂拷问的。”

“有时候，小说和灵魂拷问没有太大区别。”苏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你写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情节，实际上都在表达你对世界和情感的理解。”

林浅微微坐直了一些，语气虽然依然轻快，却多了一分小心翼翼：“可我写的男频小说啊，大部分时候是剑来剑往，谁管情感这些细枝末节？”

“情感是最强的驱动力。”苏墨推了推眼镜，语调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即使是最激烈的战斗，也离不开情感的推动。没有情感的角色，就像你粉丝说的，像‘石头聊天’。”

林浅被他这一句话戳得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嘴，想了想，笑着反击：“苏医生，我觉得您可以考虑转行去写小说了，说得头头是道的。”

苏墨也笑了笑，眉眼中透着一丝淡淡的调侃：“如果有天我决定转行，会请你当我的责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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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外，顾雯雯站在台阶边，望着街对面川流不息的车辆，手里捏着手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刚刚的一条信息让她有些心烦，眉头微微蹙起。

“你又在等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雯雯转过头，看到程霖从诊所里走出来。他依然是一副随性的模样，浅灰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带着一抹不羁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又透着一丝调侃。

“程医生又在客串服务员了？”顾雯雯语气不冷不热，目光淡淡地扫过他。

“没有。”程霖摊了摊手，语气轻快，“只是看你一个人在门口，想着打个招呼。毕竟，我的绅士风度是全天候的。”

顾雯雯闻言冷笑了一声，双手抱胸站直：“不需要。我不是那种需要人陪聊的类型。”

程霖挑了挑眉，靠在一旁的栏杆上，语气依旧带着几分调侃：“你对心理医生的抗拒，和你的自信倒是挺搭的。”

顾雯雯微微一顿，目光变得冷冽了一些：“我不抗拒心理医生，只是觉得，分析人类的情感和行为，未必能真正懂得人性。”

“心理医生不懂人性？”程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听起来你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顾雯雯的语气依然疏离，“但像程医生这样，随随便便就想‘看穿’别人的心思，未免显得太肤浅。”

程霖哈哈一笑，目光坦然：“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要‘看穿’你，只是觉得你的态度很有趣。”

顾雯雯不置可否，目光投向远处，冷冷地说道：“程医生，我不喜欢被人分析，更不喜欢被人打趣。如果你没别的事，还是去忙你的。”

程霖点点头，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吧，不打扰了。不过，下次如果你有兴趣聊聊，随时欢迎。”

他说完就转身走回诊所，步伐轻松得仿佛完全不在意顾雯雯的态度。顾雯雯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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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从诊所出来时，看到顾雯雯站在门口，神色有些微妙。

“雯雯，你在想什么呢？”林浅扬了扬手，快步走过来。

“没什么。”顾雯雯的神色恢复平静，随意地说了一句，“你的咨询结束了？感觉怎么样？”

“唔……比我想象中有趣一点吧。”林浅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医生挺能说的，我估计下次可以直接拉他做访谈素材。”

“看来效果不错。”顾雯雯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至少比你在家熬夜翻美剧强。”

“那当然！”林浅拉住顾雯雯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走吧，我请你喝奶茶补偿一下，刚才让你等太久了。”

顾雯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向街对面的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