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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成为废物皇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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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眠神情淡定极了,并不慌张。

但是小御极不一样了,她气的大喊:“不行!不能让姨姨和这个坏男人待在一起!他会伤害姨姨的!他刚刚对姨姨可凶了!我讨厌这个坏男人!”

白羽君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捂着她嘴抱了出去:“少说点吧,小祖宗。小心你姨姨待会把你屁股给揍肿!”

“呜呜呜(为什么)!呜呜呜呜(我才不要)!呜呜呜呜呜呜(你们都是坏蛋)!”

小御极疯狂挣扎着,但还是拗不过一身蛮力的白羽君,别看白羽君白衣翩翩像个只会读的白面生,实则在小御极刚刚开荤时,可是特意给她抓了一头熊给她尝尝熊掌味。

为了养大这个小屁孩,十八般厨艺样样精通。

可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谋士,但绝对不能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厨子!

山中因为灾荒野味匮乏,白羽君也没有因为日子难熬而怠慢了小御极的口腹之欲,营养都被补得足足的。

即使如今已经有厨娘专门为小御极烹制美味珍馐,但小御极还是更爱白羽君的野菜饼子。

“乖,别闹,回去给你烙野菜饼子吃。”

白羽君一边哄着她一边将她带离了这片战场。

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胡乱掺和。

步眠看着面前冷静下来的郑鹫:“我不管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你都别想将梦里的事情强加在我的身上。我们现在的关心,只能是敌人亦或是合伙人。其余的情感,你最好还是收着。”

郑鹫看着步眠,依旧不愿意死心地问道:“那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步眠闻言笑了:“你觉得,你在我眼中到底是什么?”

郑鹫死死盯着步眠:“你爱过我吗?”

步眠被这话问笑了:“我说我爱,你敢信吗?”

“我信。”

郑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看着面前的步眠:“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像真正的夫妻一样。”

他不想忍受被忽视的孤独,不想忍受她爱上别的男人的嫉妒,不想感受她与那些男人欢好而得到的屈辱。

他自幼活在男人堆里,自幼看惯了一夫多妻的皇宫,自幼习惯了女人只能有自己一个男人的观念,他不可否认的染上了男人的劣根,恶劣,善妒,虚荣,不容挑衅,冷血而又轻蔑地选择自己认为最重要地利益至上。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拥有整个王朝的男人,即使他的龙椅岌岌可危,即使他是一个傀儡,也无法改变他是一个拥有过无数妃嫔的皇帝。

他从上位者成为了下位者,他的妻成为了他的主,他从临幸者成为被宠幸者,他从选择到被选择,他无法不疯,他甚至想直接将她抓起来,囚禁起来,下蛊也好,用毒也罢,只要她眼里只有自己,不走上如梦境一样的路,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他第一次感受到那些深宫女人的感受,孤独,寂寞,嫉妒,惶恐,不安……

抬头看着四四方方的墙,如雀笼子里的鸟一样等待着自己主人的宠幸。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为什么不愿意止步于一个皇后,为什么不愿意忍到自己驾崩成为一个太后。

因为下位者永远是被选择的一方,而她的野心与自尊不允许自己成为被选择的那一方弱者,她想成为选择者,想成为自己的主人。

所以,他放弃自己那些卑劣地念头,真诚的恳求着她:“我不是他,我不是那个恶心的卑劣者,我是真正的我,我想和你真正的在一起,我是真的爱你。步眠,你能否垂怜我一点点的爱?”

步眠笑了,她看着面前卑微如尘埃的男人:“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眼里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吧,在我眼里,你优柔寡断,自卑可笑,脑子除了爱这个字什么都没有了。你的理智,冷静,聪明,狠辣全都被爱腐蚀生锈,你已经输了,郑鹫。

你最不应该做的事情,便是对我动情,甚至直白的告诉我你的心。你害怕我抛弃你,害怕我利用你,害怕我没有对你产生过一丝真情,更害怕我如梦中那样对你。”

步眠抚摸上他的脸颊:“你太可怜了,也太可悲了。你的人生被偷走了,你的心与理智也被偷走了。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冒牌货那你的身体纵欲过度也把你脑子一起纵进去了。”

郑鹫楞楞地看着她,声音带着几分不安与惶恐:“步眠,我是真心的。”

他像个笨拙的孩子一遍一遍的拿出自己的真心给她看,告诉她,你看啊,我是真的爱你的。

“可是,语言上的爱,是最苍白的。”

步眠抬眸看着面前快要哭了的郑鹫:“你得证明,你是真的爱我才行。”

一个人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害怕越不想,命运便会将你推向那最坏的结局。

人总是贪心愚昧的以为自己只要拒绝,离开,背道而驰,就能改变自己的未来。

可当人害怕的时候,自己的未来就已经被命令落下了定锤之音。

她终于拿到了真正的主动权,因为她惊讶的发现这个被夺舍了好几年的男人好像连脑子一起被抢走了,他纯情,愚昧的可笑。

一个从皇宫里爬出来的皇子竟然对着一个试图篡位的女人剖析自己的真情甚至期待这个冷漠的女人对他动容垂爱。

他以为她会如那些温软善良,单纯无害的女人一为他动容,为他动摇,为他放下一切努力,放下一切痛苦和他拥抱在一起,走上几年前同样的老路。

步眠有一个坏习惯,她如果喜欢上某一件东西,她会非常珍惜那个东西,但她某日不喜欢了,她会毫不犹豫的将此物赏赐给下人,甚至摔碎用于宣泄自己脾气地物件。

就像男人的女人那样,女人对仆人,仆人对狗那样,珍重时愿意为对方摘下天上月,不爱时可以将对方踩入泥中潭被人随意践踏奚落。

那个代替者的确不是个人,愚蠢又傲慢,胆怯又柔弱,虚伪又恶心。

但他难道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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