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第2/2页)
她很精打细算:“电视台安排的酒店,换地儿报销不了。”
“……”
梁斯泽低笑了声,“我们自己家的酒店用不着报销。”
念时悦有短暂的意外,还是摇头说:“不要了,我好困要睡觉。”
梁斯泽其实也困累到极限了,索性将就一晚。
他把她放到床头,弯下身把她外套脱下来。
念时悦像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不仅心安理得地享受到位的服务,而且还软绵绵地倾靠在他身上,俨然一个捣乱不配合的小孩。
梁斯泽好脾气地褪着她的衣服,不经意看到她手背泛青的针眼,他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小心托起她的手,“刚才是去医院了?”
她懒懒地点头。
他猛的把她拥进怀里,懊恼这种时候居然是另外一个男人陪着她,没脸似的埋在她颈窝,“对不起宝贝儿,没陪着你。”
念时悦安慰他:“没关系,有人陪了。”
“……”
男人埋在她肩上一动不动,似乎在暗自忏悔。
就在念时悦以为是这样时,她肩膀倏然被人一推,身体随之向下倾倒。
几乎无间隔,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下来,一言不发地吻住她的嘴唇。
是了,这才是他。
一个善妒、报复心极强、绝不内耗的男人。
可他的吻总是温柔到极致。
香烟与薄荷的味道杂糅,裹着潮湿甜腻的津液,舌尖交缠中令人迷醉,不知不觉胸臆间的空气给渐渐抽走。
念时悦晕晕乎乎后,被打包进了被子里。温馨柔软的重量从四面八方罩住,她呓语般吐字:“我还没洗澡。”
梁斯泽躺在旁边,支着脑袋看她,指侧摩挲着她细嫩的脸,“先睡,明天再一起洗。”
生病让人丧失一部分感知,她只听到先睡两个字,于是很安心地入睡。
朦朦胧胧的意识到有人在给她换衣服,熟悉的丝滑面料贴到身上,她算是彻底失去意识。
念时悦基本上每天都会做梦,常常是无厘头的剧情,醒来之后也就忘了,鲜少有令人印象深刻的梦。除非是现实与梦境交错。
这一晚,有个噩梦再次侵扰梦境。
她的脖子被一只修长大手掐住,但看不清对方的脸,像蒙了一层模糊的滤镜。她像擦玻璃一样拼命地擦掉。
就在擦干净的那一刻,一张俊脸清晰完整的重现,她猛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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