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的村落 (第2/5页)

“你们对此也没有任何疑问？”

“没有。毕竟这个仪式是正确的。”

“正确的？何以见得？”

“因为那蔓延的疾病就是因为献上了活祭而得以停息，之后我们就一直信奉这种做法是正确的，只要疾病出现，然后把活祭献上，疾病就会停息，为此我们重复了很多次这种行为。”

“很多次？也就是说那疾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现，然后你们又会用活祭的行为制止疾病的蔓延，对吧。”

“没错。这是我们为了活下去一直重复的行为。”

“既然是蔓延性疾病，你们就没想过搬迁这片土地？”

“曾经有村民试过。但是不管他们逃往哪里，疾病也会追上他们，就像挣不脱的枷锁。”

“你们没想过反抗？”

“这是神明的惩罚。人怎么可能斗过神明。我们能做的只是听话地献上活祭讨取神明的欢心而已。”

“这是你们村民自己了解的事实？还是外来的某个人告诉你们应该这样做才行？”陆空明停下脚步认真询问方珠

方珠回过头对上陆空明认真的直视“这是神使的口谕。”

“神使、、、、、、果然是这样、、、、、、”陆空明心里叹气脸上却笑着点头“既然是神使的话那就应该是神明的意思吧，诶呀~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神明，要是能托那个人见上一面就好了，让它把我变成强无敌的高富帅什么的、、、、、、”

方珠白了陆空明一眼扭头继续往前走“神使可不会理会你这种轻浮骗子。”

“轻浮骗子？我倒觉得我挺诚实的。”陆空明没丝毫自觉自言自语说

陆空明跟随方珠来到村庄中心，村里的情况与他先前在山顶时看到的大差不差，相隔稀疏的房子都是些破旧的建筑，也没有养家禽的迹象，甚至农作物也寥寥无几，作为以农业为生的农民，这些迹象太过反常，是什么让他们放弃了理所当然的职务吗？陆空明想着同时跟随方珠进去她家的房子。

方珠居住的房子里面布置十分简陋，年久失修的木地板走在上面会有一阵吱呀的响声，布置在客厅间的桌椅是由不知从哪收集来的剩木头组成，虽说是有两层的阁楼，但现在二楼根本没人会上去，毕竟抬头便可看到那早已被虫子侵蚀腐烂木板，贸然走上去很可能会一不注意踩空掉落下来。

陆空明随意看一圈客厅便明白方珠她们现在过得是何种拮据的生活，心知不能给她家添加负担可是自己的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叫了起来，这让陆空明也自觉羞愧地无地自容。

“肚子饿了？不介意的话家里还有晚饭剩下的一些稀粥，原本是煮给大哥吃的，但他因为身体不适暂时无法进食，所以你要的话我给你热一下。”方珠放好竹筒说道

“可以吗？我倒不会介意，只要能填饱肚子我是不会怎么嫌弃的，只是那是你们珍贵的食物吧？给我一个外来人吃真的不会引来争吵吗？”陆空明担心说

“放心，虽然家里很穷，但粮食却足够。”

“奇怪。明明贫穷却粮食足够？这很矛盾吧？”

“这些都是长房的族长他们惠赠给我们的，因为他们的帮助我们也得以过上温饱的日子。”解释说着方珠开始端起砂锅走出客厅，陆空明也紧跟其后

“那为何不把有剩的粮食卖出去呢？得到的钱也能改善居住环境吧。”

“进来村庄的时候你注意到了吧，这村庄周围的农田都没有种植农作物，也没有圈养家禽的气味。”

“我对此也感到奇怪，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已经被诅咒了。我们的手无法获得财富与幸福，任何经由自己的手来得到的钱财最终总会莫名奇妙地以别的方式送出去，而且所有经由我们种植的食物也不会生长结实。”

“不是土地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吗？

“也有一部分土地的问题，在这村庄周围的水田都无法种植出稻穗，而在这村庄的我们则不管在哪都无法种出食物，只要经由我们的手那秧苗便不会成长。”

“、、、、、、那么你们就是一直依靠族长他们的惠赠存活，对吧。这村庄的落魄并不是因为不去改变，而是因为受到了诅咒无法改变，所以才会这样落魄，我能这么理解吗？”陆空明思索了一会说道

“差不多就是这种意思。”方珠走进厨房将砂锅放到灶口上开始生火

“你所说的长房族长他们、、、、、、难道是居住在那趟梯田上游城镇里的人？”

“嗯。与我们不同，他们是被财神眷顾的人，他们的双手能轻易带来财富。”

“原来是这样，发财了还不忘照顾落魄的你们，真是非常有担当的族长呢。”陆空明不怀好意笑着话里有话说道

稀粥很快煮好了，饥饿的肚子让陆空明迫不及待拿起勺子大口灌起来，该说不愧是最好的环境培育出来的粮食，那醇厚的米香哪怕没有任何配菜也能让人胃口大开，眼见陆空明在专心干饭方珠也没有打扰说明便离开了房子。

同一时间村庄上游的城镇中。与村庄的落魄不同，这座城镇异常繁华，方圆近千米的盘地熙攘相建着相同的豪气宅邸，众多悬挂于屋上的红灯笼以及城镇周边的篝火将黑夜中的城市点亮，与平常熟知的城镇不同，这个城镇有且只有一条商业街道且并未位于城镇中心，而是建在城镇周边的一处偏僻街巷，这对于繁华的城镇来说是反常的，取代街道的是一座座建造宏伟的大宅邸，在这些宅邸之中最为宏伟气派的是建于城镇中心的一座由众多重屋及庭院相连环绕组成的宏伟住宅。

今夜举行的仪式在全镇人虔诚的祈祷声中结束，之后人们各自散会回到各自的家中，而居住在水田下贫困村庄里的代表们则被族长邀请回府邸。

来到城镇中心最奢华的府邸，族长安排了丰盛的菜肴来欢迎代表们。

“跪了一夜已经累坏了吧，吃点补品好好弥补一下累虚的身体。”老族长从围坐在椅子上的代表们身后经过，然后一一用慈祥的语气拍打他们的后背宽慰道

“非常感谢族长为我们准备这么好的食物！”一众代表感激点头道谢

“可不能这样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关爱是应该的，这些丰盛的菜肴要是吃不完的话就让人打包装回去给孩子们吃。”老族长一副心系族人的慈爱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