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恨崖杀手
姬玉笙猛提口气,一声娇斥,灵蛇剑“春云乍展”,剑尖上吐出碧莹莹的寒光,倏的刺到了天乙散人持剑的手腕。
这一招三式虚实并用,正是以毒攻毒,解招还招的绝妙手法,而且她的剑法不在天乙散人之下,两者相较,只差功力深浅,虽是虚招,但剑光有如奔雷骇电,声势也极为骇人。
天乙散人见她双眼火红,一时竟然心中发毛,匆忙之间分不出姬玉笙这招究竟是虚是实,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姬玉笙大喝一声“着!”
天乙散人只觉手腕上好似被利针刺了一下,更不知她剑上是否带毒,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急忙溜进了人群之中。
低头一看,手腕上有三点红点,幸喜只是戳伤了表皮,伤口周围并未发痒发麻,知道剑尖没毒,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姬玉笙一剑杀天乙散人不得,心中暗叫“可惜!”蓦地一个转身,将两个恨崖杀手反手一推,陡地送到了羊舌牢五行轮下,那五行轮四边锋利,一轮劈出,正好将这两人头颅卷得凌空飞起,鲜血洒了满脸满身,气得羊舌牢七窍生烟。
姬玉笙趁他一愣一气,蓦地腾空飞起,反手便是一剑,厉声喝道:“魔头纳命!”
这一剑居高临下狠狠扑来,剑光如雪,凌厉非常,羊舌牢急将五行轮当作盾牌遮住头脸,一个“金鲤穿波”斜窜出去,避开她这一剑,说时迟,那时快,后面一名杀手应声而倒。
姬玉笙把灵蛇剑一指,喝道:“狗贼,今日休想活命!”身形一闪,一剑便向羊舌牢刺来!
这一剑来得迅若狂飙,羊舌牢吓破了胆,武功却还算很高,只顾以五行轮当作盾牌来用,叮叮当当,片刻之间已连吃了姬玉笙好几剑。
羊舌寒在不远看见弟弟受窘,急忙猱身疾上,金刚圈一晃,向姬玉笙背心击来,好个姬玉笙。
就在两般兵器夹击之下倏地腾身飞起,反手一剑,向羊舌寒刺到,羊舌寒饶是闪避得快。
一股凉风从肋边擦过,吓得腿软脚麻,连忙着地一滚,滚过一边,姬玉笙头下脚上,兀鹰般俯冲而下,一道冷森森的光华从手心吐出,人未落地,一招两式,分袭羊舌双魔。
羊舌双魔是江湖老客,久经阵仗,剑法虽逊,经验却比姬玉笙丰富得多,见她腾空飞起,早料她要出杀手,羊舌牢五行轮怪啸作响,扬空一划,羊舌寒金刚圈倏的从轮底穿出,兄弟俩配合得恰到好处。
只听当当两声,兄弟俩各退三步,羊舌牢的五行轮损了一个缺口,但姬玉笙的衣袖也给羊舌寒一圈扫过,撕开了一道口子,还险些给他击中脉门。
姬玉笙勃然大怒,将达摩十八剑施展出来,但见剑光挥霍,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剑剑不离羊舌兄弟的要害。
她自随李钲之后,得李钲的传授,须弥大悲神剑虽然尚未练成,达摩十八剑却是火候初具,配以她本身的五毒神剑剑法。
如今和羊舌双魔再度交锋,功力已是今非昔比,也怪道羊舌寒看见姬玉笙就头皮发麻了。
陡然间,但见姬玉笙灵蛇剑已和羊舌寒的金刚圈连碰了十七八下。
原来姬玉笙震怒之余,下手毫不留情,剑剑都是杀手绝招,高手比斗,往往生死之间也仅差毫厘。
羊舌寒要应付姬玉笙快如闪电的须弥大悲神剑,两兄弟联手都未必真能化解,一个人当此锋芒,情势之艰更是不止一倍。
何况姬玉笙不但剑法高强,满身都是毒药暗器,更令羊舌兄弟暗暗胆寒,兄弟俩虽是并肩联手,也给姬玉笙一人一剑迫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击之力。
战到紧处,兄弟俩都情不由主地感到有数十口明晃晃的的宝剑在他们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穿来插去,各自吓得毛发直竖。
双方斗得正烈,忽听人群中有人噫了一声,接着有人问道:“小姑娘,你的剑法是何人所授?”
姬玉笙匆忙之间回头一看,但见树林中不知何时出来了一位白衣老僧,就这一转瞬的功夫手底一松,羊舌兄弟金刚圈和五行轮疾进数招,趁势反攻。
双方已到了性命相搏的时候,羊舌兄弟二人固感呼吸紧迫,姬玉笙也已无法分心说话,双方只能闷声哑斗!
但听那白衣老僧连连发出惊讶的声音,道:“寒山老寺,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剑法高手?”
没过多久,又叫道:“那不是玄青丫头吗?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打架了?”
纪玄青在人群中听见,气急败坏地叫道:“老秃驴,还不过来帮忙,信不信我刺你几剑?”
那老僧不以为忤,反倒哈哈大笑道:“臭丫头,你也有低头求我的时候吗?也好,我看在你死鬼老爹的面上,今天帮你一把!”
但见他大袖飘飘,宛若凌云飞度,倏地插进人群,但听“妈呀”、“哎呀我的手”
“哟。嘻嘻,嘻嘻,痒死了!”
之声此起彼伏,少时之间,十几名残余的恨崖杀手都被那老僧不知以什么手法抛出老远。
人群宛若大浪分波一般两旁分开,宛若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将人群硬生生分为两半一般。那老僧哈哈大笑之下双手不停。
后来的恨崖杀手要么被他点了穴道,要么中了掌力,没伤到的抱头鼠窜,逃过铁索桥去了。
天乙散人见那老僧来得奇怪,托地一跳,一个鹞子翻身,瞬息之间,但见夕阳影里。
天乙散人的宝剑已化成了一道蓝光,向那老僧后心刺到,那老僧转身极快,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道:“你是璇玑师太的什么人?”
倏地侧身还招,中指一弹,将天乙散人的宝剑弹开一边,冷哼一声道:“你这把剑是不是璇玑师太的太和剑?借我看看!”
手指一伸,倏地搭上了天乙散人的剑身,天乙散人但觉手腕一沉,剑尖宛若忽然坠上了一块千斤巨石,竟是丝毫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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