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很辣之人
随手一拂,原本盛放的花朵忽然变得焦枯,花瓣纷落。他随手使了一手毒功,无异于杀人立威,上官昇看得心惊肉跳,半晌无言,忙令上官良带几个仆人将三人送往住处。
上官良不时回来,道:“那三个人已经安排好了。”
上官昇擦了一把额头冷汗,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呢?”
上官良道:“他们去山外接了一批从波斯来的宝石,刚进家门。”上官昇道:“去叫他们来见我!”
原来上官氏家传武艺并不太过人出色,上官昇当了家长之后,把两个儿子分头送往别处学了一身武艺。大儿子上官苍是黑风岭黑风道人的弟子。
二儿子上官宝是乌鸦山绝户师太的徒弟,但二子资质低微,尽管随师多年,武功始终只有二流左右。
上官昇将二子痛骂,便叫辞了师门,回来帮上官昇做珠宝生意。
这哥俩武功不好,却是诡计多端,贪财好色,多年行走昆仑山内外西域河套等地,都暗中打着“六大世家”的旗号,生意倒还顺风顺水。
不多时上官兄弟和上官良一起来到,上官昇皱眉道:“如今我家来了个灾星,你们看如何是好?”
上官苍问道:“父亲,来了什么灾星?”
上官昇道:“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也该知道你爹是什么出身?如今故主的儿子,带着一个女子和申屠家的家长来我们这里避难,万一叫别人知道,我们岂不是招祸上门?”
上官苍似是颇有主见,问明情形,吩咐一名仆人道:“你们先去查一查看看是怎么回事?”
几名仆人去了半日,入夜才回来,前来禀报道:“如那小子所言,独孤堡确实被人放火烧成了一片白地,听说是天山剑派的人干的,不但如此,还将独孤一枭给杀了。”
上官昇一惊一喜,转而一忧道:“独孤一枭那小子死了对于我们自然是件好事,从此我们不必收他家压迫,每年给他们上贡了,他们送来的‘戒日神功’的经,我们也不必交还;只是这三个家伙惹的是天山剑派,天山剑派一旦兴师问罪,我们可担待不起!”
上官苍眼睛一转,道:“父亲且勿担忧,只需如此如此,叫这三个灾星就把命送在我们手里!”
上官昇素知大儿子诡计多端,忙道:“快把你的计策,好好说给我听听!”
上官苍拿出一个小包,取出一支信香也似约莫三寸长的物件,笑道:“这东西名叫‘酥骨香’,乃是波斯传来的迷香,比我们中土的‘鸡鸣五鼓还魂香’还要厉害得多。一旦这香被人吸了,贞妇烈女,也要乖乖脱衣就范。”
上官昇道:“姓李的那小子武功高明得很,身边还有一个擅长用毒的申屠遑,你有多大把握令对方无法察觉?”
上官宝冷笑道:“父亲多虑了。咱们先把大哥这支‘酥骨香’去给他们用上,咱们府中养那么多人,暗中埋伏在外,一旦对方未曾就范,冲了进去,乱刀齐下,怕他不死?”
上官良点头道:“二公子之言甚当。”上官昇忙令上官良带人暗中准备,一面吩咐前去送酒菜的人如此如此,把酥骨香点进李青尧三人的住所。
这也是合该上官氏灭门灭族。原来上官苍看上去质彬彬,骨子里却是性喜采花,但遇不从,便用“酥骨香”把女子麻翻,成其好事。十多年中,昆仑山中的女子不知被他祸害多少。
那“酥骨香”与中土的“鸡鸣五鼓还魂香”异曲同工,但“酥骨香”产自波斯,药力猛烈却香气素淡,更容易迷惑敌人。
殊不知申屠先生自小在波斯和西域之间的商路长大,见多识广,掌握家门之后还和波斯商人一道贩卖过香料,对波斯的药物和香料了解颇深。
上官苍不知申屠先生的底细,只可笑“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
再说李青尧安顿了独孤婴,独孤婴渐渐从昏沉中醒转,嚎啕大哭,切齿痛恨李钲和姬玉笙等人。
李青尧苦劝不住,道:“婴妹,你且莫悲伤。只要我练成了‘戒日神功’中的武功,一定替你的母亲和兄长报仇,你信不信我?”
可怜独孤婴泪眼汪汪地道:“李郎,我已然别无依靠了,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解开行李,将“戒日神功”经取在手中,道:“等我们安顿下来,我就教你练功的法门,我兄长的血仇就拜托给你了!”
李青尧接了经在手,一喜一愁。喜的是梦寐以求的“戒日神功”经终于拿到手中,愁的是天山剑派实力太大,李钲武功又高,不知练成了“戒日神功”的武功之后,是否能杀得了他?
不过所有的疑虑,如今已被得到“戒日神功”经的喜悦暂时冲淡了。
他的内功是传自父亲一脉,较为纯正,同时他所学的武功较为广博,不但内功深湛,剑法也极精妙,加上从少林寺偷来的“小般若指经”。
他练成“戒日神功”的把握越来越大。独孤婴悲伤过度,却看不出李青尧心中所想其实与她并不相同。
不过她比起李青尧的师父了性大师的女儿来,又算幸运。以李青尧阴狠毒辣的性子,他能将他的师姐逼奸搞得一尸两命,但他得到了独孤婴的内功心法之后,却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想法将她抛弃。
一对奇怪的人,碰到的,注定会是奇怪的事。
申屠先生是一个警觉的人,他和上官家的人一直不太对付,因此虽是面不改色,暗中却将进出的仆人一个个都盯得死死的,酒宴都已摆好,申屠先生却没有立刻入席的意思。
按理他们是“客人”,上官昇不来陪酒也就罢了,连他的管家上官良也不见踪影,最后进来的四名仆人,三个端着水果,最后一个却端着一个小香炉。
申屠先生狡诈多端,从那仆人紧张的脸色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四个仆人相继退出之后,申屠先生不动声色地将那香炉中的香拔掉,放在鼻边闻了闻,立时便知这香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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