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郝致远悔之晚矣
瞧着永平郡主当着那么多伺候人的面,甩开了自己,郝致远也并没有在意,而是笑呵呵的给自己开解道:“莹儿,这是又惹你母亲生气了?那是谁惹到我的宝贝女儿了呢?”
郝郁莹也知道自己的母亲看不上自己的父亲,也会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看不上自己的父亲,但她的心气没有永平郡主的心气那么高,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父亲没用,反而因为郝致远的存在,才让郝郁莹和郝鹏轩觉得自己居住的国公府像个家。
郝鹏轩和郁莹从小就被永平郡主逼着学这学那,家教也十分严格,一应礼数完全按照宫里的标准来。
郝致远则会瞒着永平郡主,偷偷带俩孩子出门玩,买各种玩物,吃各种美食,所以两个孩子也算有个完整的童年。
偶尔被永平郡主逮到了训斥一顿,郝致远也会挡在两个孩子身前,任你如何骂 ,都是笑盈盈的为两个孩子开脱,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气的永平郡主经常说,郝致远就是来拖自己后腿的。
郝郁莹的大哥郝鹏轩,性格随父,年幼时任你永平郡主如何打骂,我就是不学。后来郝鹏轩长大了,永平郡主也打不动了,实在没办法,永平郡主除了为长大的郝鹏轩张罗了一门好亲事,盼着能有个孙儿,其他的也就随他去了。
好在郝郁莹从小就知道学习,没让永平郡主操太多的心,虽然小的时候,偶尔也偷懒,但在永平郡主的高压下,也没有太出格。后来有了心上人,学的就更用心了,时刻想着自己得让自己的霖儿哥哥能注意到自己,并被自己吸引。
但不想自己多年的努力,最终即将便宜那宁广舟,郝郁莹的心里的不甘和委屈,可想而知。
进了正厅的郝郁莹,也在椅子上坐下,把头埋在郝致远的身上,哭的伤心。
“父亲,您替女儿想想办法吧,如何才能让霖儿哥哥来我们国公府提亲,如何才能让他说动母亲!”
“你听听,你听听!”永平郡主生气的抬手指着郝致远父女俩,“这是我堂堂国公府嫡女应该有的表现吗!为了一个侯府永无袭爵可能的二公子,把自己放到如此卑微的境地,连基本的脸面都不顾了,说出这等没有出息的话!”
郝致远心疼地抚摸着郝郁莹的后背,丝毫没有嫌弃自己女儿在自己衣服上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好闺女,咱先不哭了啊。”郝致远掏出自己的帕子为郝郁莹擦着眼泪,“父亲知道你喜欢了谢霖多年,一直希望谢霖能来国公府提亲,娶你为妻。但是咱们先不说其他,你自己也知道,如果那谢霖真的对你有意,也许他早就来了。父亲也不忍心看你如此为一个对你毫无感情的人,放低身段,作践自己。”
“这次咱就听你母亲的吧,如果那宁家公子,确实看中了你,对你有意,父亲相信凭我女儿的容貌,心性、才学,以后定能过的幸福,那这也不失为是一段好姻缘。”
永平郡主听到郝致远也站在自己这边,心里的怒火稍减,“听到了吗?连你父亲也觉得我为你寻得亲事不错,你自己别死脑筋了。那谢霖真的配不上你!”
郝郁莹没有理会永平郡主的话,抬起泪眼看向自己父亲,“父亲,连您也不肯帮女儿了吗?”
郝致远满眼心疼,“好女儿,不是父亲不帮你,是父亲也觉得那谢霖不值得你如此为他。咱忘了他吧啊,听话。”
听得自己的父亲也如此说,郝郁莹一把推开郝致远站起身,“父亲。您也同母亲一起逼女儿,我不嫁,打死我也不嫁!”说完哭着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郝致远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除了心疼,再说不出其他。他此刻才觉得,或许自己如果能早得官家看重,自己的女儿就能过的顺心顺遂吧。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永平郡主丝毫不为所动,任你再不愿意,该嫁还是得嫁。
她对自己的身侧的嬷嬷吩咐道:“找人看好小姐,在与宁家公子完婚前,不许她出门,以免生出什么事端。”
“是。”嬷嬷低声应道,虽然她也心疼郝郁莹,但永平郡主是她的主子,她的吩咐,自己不可违逆。
“夫人,”郝致远还想为自己的女儿再争取争取,“这样会不会太让女儿伤心,以后会不会恨上我们。”
“哼,我倒宁愿她恨我,我也想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是兴许···”郝致远措着词,“咱们的女儿喜欢过她想过的的日子呢?”
“呵!她想过的日子···你想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每天养鸟逗鸟?所以逼得我们母子三人在外边抬不起头。自己窝囊,也要让孩子跟你一样窝囊!赶紧出去,别在我跟前儿碍眼!”
郝致远这话已经听了很多遍,但这次他再也没像以前一样笑着揭过,而是低着头,心事重重的走了。
见到自己夫君如此模样,永平郡主并没有放过,依然气愤的挖苦道:“哼,现在知道愁了,早干嘛去了!”
嬷嬷有心劝一劝自己的主子,但自己知道主子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打在宫里就要求自己样样拔尖。所以也就思索着什么似的,选择了闭嘴。
“你也觉得我的做法过分了?”永平郡主似乎看出了嬷嬷的欲言又止。
“怎会,老奴只是怕小姐想不开。”
“这点委屈都受不住,那她也不配做我永平郡主的女儿!更何况我这做母亲的又不是害她”
“是。”嬷嬷没再说什么。
一主一仆就这样看着门外栽种的菊花,各有所思。
那边郝郁莹回到自己的院子,把知春知夏留在门外,自己一人进到房间内,伏在床上,蒙着头痛哭。
半晌,眼泪似乎已经流干,郝郁莹坐起了身,即使这种心境,郝郁莹的动作仍十分好看。只见她从身上拿下随身系挂着的帕子,轻轻地拭干脸上的泪水。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郝郁莹喃喃自语道。
似乎是想到什么,要为自己再做做最后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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