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落花流水

“像！”

“那你觉得忍虎姐姐跟少羽哥哥分开了，还完美吗？”

灵儿摇了摇头，“少羽哥哥跟忍虎姐姐本来就是天生一对，他们是最好的伙伴，他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凌紫凨没想到忍虎简简单单一个比喻就把自己说的心服口服，说起来忍虎还有什么错？

敢问这个世上还有谁比他们两个之间的情谊重？独孤少羽呆在忍虎身边有什么错？没有，那根本就不叫错，那不过只是忍虎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灵儿，少羽哥哥是不是本来就应该属于忍虎姐姐？”

灵儿有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转头看了看凌紫凨，似乎很害怕回答。

可是凌紫凨被忍虎点了那么一下，竟然是觉得她自己在无理取闹，忍虎这不是夺人所爱，而是理所应当。

而一旁的慕容练灵也一直没有说话，又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说话。

灵儿从凌紫凨的眼神里看的出来，她已经跟自己一样不知所措了，便是说道：“忍虎姐姐是少羽哥哥的主人，少羽哥哥应该呆在忍虎姐姐的炽冥灵笛里，忍虎姐姐不是抓少羽哥哥，是少羽哥哥不遵守契约自己跑出来了，忍虎姐姐只是想把他叫回去……”

忍虎微微一笑，摸了摸灵儿的头，“灵儿，其实忍虎姐姐不想逼少羽哥哥，忍虎姐姐已经等了他几千年了，他自由了几千年，忍虎姐姐过份吗？”

灵儿摇了摇头，“不过份！”

“有一个人一直都在等着少羽哥哥回去，仅仅是想跟他道个歉，可是少羽哥哥却不愿意，那个人曾经对少羽哥哥和忍虎姐姐最好了，如今她将要死去，只希望在死之前看一眼少羽哥哥，他这不应该回去吗？”

“应该！”

“那忍虎姐姐就算是抓他回去会过份吗？”忍虎不想用凌紫凨那种强迫性的话语去逼灵儿，他也不想用那种方式去让凌紫凨知难而退，他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独孤少羽！

灵儿摇了摇头，却是说道：“可是为什么少羽哥哥不愿意跟你回去？”

这时候凌紫凨便是接了上来，“那是因为少羽哥哥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人和没做完的事，就像灵儿，他也希望可以多来找灵儿玩玩！”

“可是少羽哥哥回去之后不能再出来了吗？他回去了……”

“灵儿，少羽哥哥一旦回去了，就不能再回来了！”凌紫凨可要捷足先登，不给机会忍虎反驳。

不过忍虎根本就不在意反不反驳的事，一点也不急。

灵儿看了看忍虎，皱着眉头闻到：“忍虎姐姐，这是真的吗？”

忍虎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为什么？”

“因为少羽哥哥不应该跟忍虎姐姐分开，就想这杯酒一样，只有酒在杯子里这杯酒才有意义。”

“可是……”灵儿实在是很难理解，“灵儿不知道，可是灵儿舍不得这辈子都看不到少羽哥哥和忍虎姐姐，可是灵儿也不希望少羽哥哥和忍虎姐姐分开，少羽哥哥曾经说过，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看着忍虎姐姐死，忍虎姐姐也是这么说！”

忍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灵儿错了，少羽哥哥说过，这辈子只允许我死在他的手里，所以在他死之前，他一定会杀了我！”

“……”

“……”

“……”

全场没有人说话，估计也没有谁能理解得了这句话。

“那忍虎姐姐是不是也说过同样的话？”

忍虎深吸一口气说道：“是，忍虎姐姐只允许少羽哥哥死在忍虎姐姐的手里，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资格，所以不管如何，忍虎姐姐都不想再离开少羽哥哥！”

凌紫凨跟了独孤少羽两百年了，他说过的话就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或许这句话也是如此吧！

“可是少羽哥哥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他如果就这么回去了，会不会很痛苦？主人就是这样，等不到上官哥哥回来，大家都说他郁郁而终，那一定很痛苦吧？”

“可是人皆有贪念，就像有的人他不想死，还有很多很多想要做的事情，可是又有谁来给他们更多的时间活着呢？忍虎姐姐已经给了他数千年的时间，难道这还不够吗？”

忍虎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怕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有他这样宽宏大量。

这时候慕容练灵突然说道：“有一句老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忍虎微微笑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话不当讲，只有一些话不当听！”

“古人说，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我想这就是命吧！”

“命？”忍虎不禁觉得可笑，“不是流水无意恋落花，而是流水的自私吞噬了他对落花的眷恋！”

“你不是流水，凭什么这么认为？”

“那为何流水总在落花门前过？不管历经多少风霜多少年月也不管落花多少个轮回，流水始终还在那里静静流淌，如果哪天流水变了，不再从那里流过，那就说明那落花早已易主！”

忍虎这回答完全绝了，又或者说这就是其实，从来都是树先枯而河后绝！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执着带走少羽？为何要他顺着你而你不能从他？为什么你要左右他的命运掌控他的权力禁锢他的自由阻碍他的脚步？”慕容练灵并不虚忍虎半分，哪怕他与自己完全不在同一个级别上，“少羽有属于少羽自己的命，而不是属于你，况且你仅仅只是他的守护神，你就应该守护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要他从了你，他才是你的主人！”

慕容练灵的反驳差点没让忍虎拍手叫好，以理服人，慕容练灵这绝对是让人无话可说。

然而忍虎并不慌张，带着微笑淡淡地说道：“灵儿，你知道忍虎姐姐和少羽哥哥为什么不经常回来看你吗？”

“你们都是大忙人，你们总是为这个世界担忧，总是需要去做更多的事救更多的好人杀更多的坏人！”在灵儿心里，忍虎与独孤少羽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地位，甚至可以与她的主人独孤剑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