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极恶之花6
极花村的房屋多数已经残破不堪,墙壁剥落,门窗紧闭。屋顶上长满了杂草,有些甚至已经塌陷。
穿过曲折的土路,冷冷清清,不见人烟,只有风吹过发出的沙沙声。黄沙漫天飞舞,遮天蔽日,恩霗弋被呛得闷闷地咳嗽了一声。他眯起眼睛,试图在这片混沌中找到一丝清明。
恍惚间,少年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
“哎?”
恩霗弋蹙着眉半咬着唇,伸出细嫩的手指去推紧紧搂住自己魔术师,“你又犯什么病!”
“别动哦,风这么大,再把你吹跑了。哥哥可舍不得……”魔术师轻轻的把少年粉白的脸往自己怀里揽去,小心翼翼的隔绝着风沙。
恩霗弋有点不情愿地被那个男人拉着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脚步也显得有些凌乱。
一到地方,恩霗弋就推开魔术师的手,露出那张被闷得粉粉白白的漂亮小脸,快走几步远离里魔术师。
魔术师凝视着少年慌乱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与温柔。
许劭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出浓郁求偶气息的魔术师。
昨天他和少年的初见并不愉快,所以恩霗弋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再加上有魔术师在边上作梗,到现在也还没跟小漂亮说上几句话,许劭烦躁的扯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傀儡丝。
说不出缘由,许劭就是很想要很想要恩霗弋,这种感觉跟他以往任何一次想要抢夺看中的技能都有所不同。
他甚至连想到少年瓷白的小脸挂着泪珠的样子,心底都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那种疼痛,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脏一般,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在他的注视下,魔术师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勾起嘴角看向许劭,眼中闪过一丝炫耀,摸着昨晚少年留下的牙印,一脸甜蜜的说道:“没办法,宝贝就是这么爱我呢~”
依恩霗弋的力气,牙印本留存不了这么久。不过是某个为爱昏头的男人,想方设法的保留下这个印记,招摇过市罢了。
此刻,恩霗弋正站在种植基地门外,张村长说:“极花成熟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破坏它的生长。”
种植基地里的土,给他一种红的发黑的错觉,土地上面没有任何一种植物,光秃秃的一片。
少年的手捂向鼻子险些呕出来,明明他已经站的很远了,可是鼻尖仍然萦绕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恩霗弋眼前不可避免的升起一层水雾,眼尾被熏得发红,原本精致勾人的眉眼皱作一团。
他正欲后退,脚下就被绊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撞进身后的楚星阑怀中。
楚星阑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浓重的乌云所笼罩。那股刺鼻的气味,对于常人来说或许仅仅是一种稍显难闻的异味罢了,但对于拥有狼化技能的他而言,却是一场无法忍受的噩梦。
在他的感知中,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充满恶臭和死亡气息的坟场。这种气味就像是无数腐烂的尸体堆积在一起散发出的恶臭,又仿佛是一片巨大的垃圾场,里面堆满了各种令人作呕的污物。
楚星阑扶住怀中人儿的腰,恩霗弋被烫的一颤,敏感的腰肢险些软在楚星阑手里,怎么会这么烫?少年咬着唇躲开楚星阑温度极高的手掌。
看着怀里人迫不及待远离自己的行为,楚星阑一顿,俯下身子,温柔的把口罩戴在恩霗弋脸上,又略带急促的给自己也套了一个。
看着惊讶的摸着脸的小漂亮,他口罩下的嘴角微勾,补充道:“别摘,一次性的。”
后方的许劭和魔术师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赶紧走了过来。看着少年和楚星阑脸上跟情侣似的两张口罩,两人眼神有些阴沉。
弹幕看热闹不嫌事大……
【吆你们过来了,老婆已经是楚星阑的嘞(恶魔低语)】
【啊啊啊啊宝宝眼睛红红,好漂亮啊】
【老婆好敏感哦,被碰着腰差点软了】
【是不是楚星阑手太烫了,把宝宝烫到了?!】
【听说技能是动物化的人,体温会向拟态的动物转变,狼的体温应该是挺高的哈】
【手都烫的话,那里岂不是……更烫嘿嘿嘿】
洛川【我他*****】
【不是少爷你还在呢,要不咱就别看了吧,我都有点心疼你了】
……
不过等闻到种植基地里的味,两人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看着小漂亮眼眶红红的样子,魔术师心疼极了,哄着劝着还想继续观察的飘飘回去了。
许劭和楚星阑装模作样的拍了几张照片,朝着张村长点点头,表示已经完成了任务,就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许劭回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于严,露出一丝琢磨不透的笑容。一旁的楚星阑若有所觉的看了一眼于严头顶悬着的丝线。
既然副本里的np能挣脱他的傀儡丝,和他同出一源的玩家总不行了吧……更何况,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想起于严冲少年说过的话,许劭勾起一抹残忍又不耐的笑容。
确定几人都走后,于严一步一步的朝着张村长走去……
恩霗弋和魔术师回来时,正好碰到了逛完村子的周沁雪。周沁雪脸色也有点难看,看着恩霗弋,她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我们进去再说。”
除了于严,许劭和楚星阑都陆续回到房间。
周沁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原本我以为极花村的秘密就出在极花上,可我在这个村子逛了一圈,发现不是这样。”
周沁雪手指点点桌子,接着道:“极花村地处偏僻,又格外贫困。一般这样的村子都需要自给自足,可这周围竟然没有一块耕地。”
“更严重的是,这里有很多孩子,但是没有女人,甚至都没有女孩子。”
恩霗弋瞪大眼睛,惊讶的说:“没有女人!”想到那个散发着腐臭味的种植场,恩霗弋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贫困却没有耕地,有小孩却没有女人,难道他们平时全都靠着那什么神药极花活着。”恩霗弋咬着嘴唇,背后密密发麻,单薄的身子不自觉有点颤。
周沁雪安慰的揉了揉少年细软的头,问道:“那个种植基地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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