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被欺瞒的真相(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气海被废的缘故,练习了一个多星期的《春风》依然没什么效果,江云月想着单就这曲谱来看,《春风》还是很简单的,好些学琴的只怕听个几回就能弹奏了,但并不是每个学过古琴的都会音攻,所以只怕这玄机不在琴谱上。
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原因,人又被慕君年的阵法困在山底,索性这天也不再练琴,打算探索下更里面的环境,顺便找些食物,这些天天天吃一种口味酸涩的果实,吃得她反胃。
深山多虫蚁,也是她幸运,这几天都没有遇到类似老鼠啊蛇啊之类的,不过等她走了一段时间,就不那么想了。
不远处,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相互厮杀着,其中一道正是令江云月想起来就毛骨悚然的毒蛇,而被毒蛇紧紧缠绕的,居然是一只半臂高的熊猫=口=!
在江云月的认知里,熊猫就是观赏性国宝,而这只熊猫居然意外凶残,和毒蛇对抗丝毫不处下风,肉滚滚的身体一屁股坐在蛇尾上,爪子啪的一下就把毒蛇打懵了,不过毕竟力气小,再加上中了蛇毒,它渐渐体力不支,就要倒下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法则,江云月本没打算管,正要转身离开,却意外对上了熊猫的眼睛。
黑漆漆的眼里透着哀切求助,江云月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储物镯里拿出了吹针。
幸好准度还在,针尾又涂了迷药,毒蛇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江云月在原地等了会,确认毒蛇已经昏迷,才小心翼翼地上前。熊猫中了蛇毒,江云月犹豫了下,还是取出解毒丹喂它吃下,之后就不再管它。
江云月此时的心神完全在毒蛇上,她才想着改善伙食,就遇到了这蛇。想想蛇羹的美味,江云月也不再犹豫,取出小刀,利落地斩断蛇头。
蛇头里有毒腺和毒牙,虽然不能吃,但用来做暗器也是不错。
去掉内脏,挖出蛇胆,江云月随意清洗了下,就架起树枝烧开。等待的过程中,江云月瞧着四周鲜花绿树,美不胜收的场景,还兴致勃勃地拿出古琴,弹奏了一曲《春风》。不知是心情欢悦,还是四周景物美丽,她只觉得眼界开阔,全身舒展,整个人进入到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好似看到春风拂柳,万物生长的画面。
忽然,手背上传来毛绒绒的触感,江云月从幻想中退出来,惊讶地发现原本被废掉的气海又重新聚起,她重新回到了练气三层。
这可真是,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江云月心情大好,感到膝盖一重,她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醒来的熊猫不知何时蹭到了她身边,还爬到了她膝盖上。
江云月捏着它脖子,轻松将它提起,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被对方的天然萌击败,又将它放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江云月救了它的缘故,这只小熊猫特别缠她,总要腻在她身边,被江云月赶了几次都赶不走,最后只能任由它霸占了自己的膝盖。
蛇羹已经烧开,江云月身上没有盐,不过单是蛇羹本身的鲜味就已让人咂舌,江云月余光看到小熊猫扒拉着脑袋,看着蛇羹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不由愣了下,熊猫不是吃竹子的吗?
她试探地放了块蛇肉给它,被小熊猫嫌弃地抛到一边,江云月见它仍目不转睛地瞅着蛇羹,顿时醒悟过来,给它沾了点汤水,果然见它欢快地吃了。
至此,江云月身边多了跟小跟班,圆圆滚滚之类的名字太平常,她给它取了个特别威武霸气的名字:将军。
嗯,将军多是大肚腩→_→
气海恢复,江云月练习古琴更加得心应手,每每弹奏《春风》,体内灵气都会跟着自转,说不出的舒坦。
一个月后,江云月开始学习下一篇,《沂水》。
若说春风是温柔含羞的,那沂水就是宽容而广阔的,它能包罗万象,容纳万物,平静中又掩藏着倾盆之势。
按江云月的理解,如果说《春风》是增加ff,带有修复治愈作用,那么《沂水》就是盾牌,能够阻挡反弹所有的攻击,不过这个反弹是被动的,顶多也只能自保。
当然,以她现在的能力,能发挥出其中的十之一二就算不错了。
日升月落,寒来暑往,当江云月古琴小有所成,已是两年之后,这还得意于她学习的天赋加持和前世对音乐的钻研,才能深入浅出、举一反三。
两年时间,江云月也进入了筑基初期,已经能熟练掌握《春风》《沂水》二篇,使用效果也更盛练气期,《乐经(初)》第三章虽是攻击篇,但以她目前的能力还驾驭不了,江云月也知欲速则不达,便不再继续练琴,算算时间,如今季家已经在慕君年的步步紧逼之下腹背受敌,她也该出去了。
这几年,除了练习古琴,江云月还不断钻研阵法,虽算不上精通,但破慕君年摆下的阵法已是足够。大概慕君年没想过季云月会活着,阵法摆的虽是中级拘魂阵,却不曾加强过,两年的时间阵法威力已经在不断削弱,江云月靠着一曲沂水就破了阵法。
也不知将军被江云月喂了什么奇怪的药丸,至今身体大小还只有她一臂高,但到底引人注意,江云月便叮嘱她远远跟在自己后面,然后从储物镯里取出一件衣服换好,将古琴用布包裹着背到身后。财不露白她还是懂的,要是被人发现自己有储物镯,只怕还没走到来音谷,就要先被杀人夺目了。
虽然身后背着一把古琴,但江云月毕竟是筑基期,走了一段路还是脸不红气不喘。不过还是感到有些口渴,正好不远处有家茶馆,江云月便进了茶馆。
茶馆里已经坐着几个人,右边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妇人,左边三个做江湖中人的打扮,桌上放着三把刀,当中一个人脸上还留着一道狰狞的伤口,外面坐着年轻孱弱的生,身后站着弓背的老仆,看到有人进来,几人同时看了过来,在发现来的只是个小姑娘后,气氛一紧一舒。
江云月权当没看见,选了角落的位置,解下古琴,笑眯眯地要了一碟点心和一壶茶水。
长途跋涉之后饱餐一顿实在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如果周围没有这一群修为都在她之上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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