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部真假法界第二章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第1/3页)
欣悦禅见刘迦指出麻烦的根源在自己身上,心中凭添恼怒,正要发火,忽然想起自己回冥界前,那和尚也说过“慎用小摩尼珠”之类的话,否则害人害己。念及此,她那怒火便发不出来,只是沉默不语。
玄穹上前道:“兄弟,咱们该怎么做?这幻有空间离破碎的时间还有多长?”大丑奇道:“刘先生,这空间会破碎吗?不会一直存在吗?我记得以前研究过念力形成的空间……”
刘迦点头道:“大丑,你说得不错,它会一直存在。我说破碎的意思,是指这些人重新受身以后,这空间的活动状态就会停止,而身处这空间异变的你们,就会感到被撕裂的痛苦,这是由上亿人执着向不同方向轮回时产生的力道。说这空间存在呢,是指这部分内容会一直在识中。”
见众人不解,刘迦沉默片时,又道:“因为你们的心念执着在假我这个相上,一切有相世界的规律及这规律带来的感触,全都会不折不扣加之于身,这是逃不了的。”
他又看了看墙上的那怪物图画,转头对众人道:“记住,在咱们出去前,能不用所谓神通最好不用,绝不能随便刺激这幻境中的任何一个人,否则这空间幻变的速度,可比正常时空下的变现速度快多了,你们根本承受不了。那正常时空下,凡人要感受到一段因果变现为事实的过程,总得需要一定时间,在这里面,难说得很。一棵树在你们习惯的时空中,从种子到成材,需要十多年,在这里面,可能只需要十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分钟,甚至是眨眼的时间。”
他本不想多说,可这群人刚才被他吓住,人人都死盯着他,他叹道:“因果律是器世界的铁律,是整个器世界所有力道运转成相的根本。想想吧,如果有力道生起,却无力道回来,这世界早崩溃了。只是这铁律在完成事实出现的过程中,根据具体情况不同,显示方式不同,而且也不全是你们常见的先有因、后有果这个单向时间顺序,因为时间相只是你们的观念执着造成的,不同的执着有着不同的时间相。因果的事相其实是同时的,但落实到你们身上,却因为大家的相续相,习惯单向线性的时间流动方式,使你们认为有先有后罢了。”
他越说越复杂,这群人哪能就懂?不知他何以没了耐心,忽然急躁起来,:“好啦好啦,我不想再说下去了,你们反正听我的就好,别在这个空间乱做事!”
众人本来正听得稀里糊涂,忽然见他变了腔调,全都怔住。只有玉灵子一在旁低声喜道:“菩萨兄弟说,不要随便用神通,无极游魂手却是可以不用内力的,那妙处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了。”众人虽想骂他,但似乎又觉得玉灵子所说并非全无道理,甚至如明正天这种比较现实的人,已经准备向玉灵子虚心求教了。
但此话一出,刘迦忽感天旋地转,有些站立不稳,这才醒悟,暗道:“遭了,我忘了大事!我虽然不执着在那个假我上了,我执的惯性似乎也没了,可我执的种子还在,任何熏染都可能让我重新退回去!”
他忽然明白这是近来数次和波旬相遇后,渐渐引发的事,赶紧放松心境,跌坐下来,作平等观。
各位或许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人,何以会常常在悟境间反复,甚至被引至倒退?
刘迦今生一路修来,其际遇极其复杂,也不知他是不是应着那“调伏诸外道”的缘呢,又或是菩萨深入红尘、以身示法的愿力,还是有着某种咱们暂时无法了解的深义,但这个过程却真实地造成了他的修行过程非常混乱。而混乱的修行过程,看似带来了精彩的人生,丰富的故事,却带来了修行中的致命要害,那就是他在“恒常专注”的基础不够深厚。万般法门,不仅因“恒常专注”而起境界,也因“恒常专注”而破境界。这个“恒常专注”并非像石头一般不动,而是要在这个专注过程中善于观。通过细致入微而又不住相的妙观,去体验种种境界的变化和性相圆融的深义。
刘迦在这方面,缺乏时间的积累,常常靠着种种善缘的相助,又靠着从前修行留下的灵光闪现,不断向前,今生的参研基础相对就薄弱了,加上他在专注于佛学之前,曾游走于种种门道修行,添凭诸多法门的熏染积习,添凭知见干扰。同时,他一路以来,很少有机会专门调心,不是为了了结从前的因缘,就是帮这伙不断惹祸的朋友们脱困,忙这忙那的。
但从另一角度而言,他的经历,也像所有在红尘中修行的菩萨们一样,在诸妄丛杂的恶世中历炼,不断挑战自己的不完美处,不断突破心灵局限,不断修正对真理的领悟。这是一个通过“舍我而助人、度人而度已”的过程。没有这样一个时时都在否定自我的历程,没有这样一个时时都在弃我利人的无畏,哪能体验到无人相我相的真境界呢?有人比喻“轮回是战场,菩萨是勇敢的战士”,嗯那……像那么回事哩。
众人见刘迦情绪异常,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他突然又静坐起来,更不知所以然了。
玄穹看了看临将臣,道:“前辈,这里是教堂,也就是一个道场了,现在虽然没人,呆会儿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刘迦兄弟嘱咐过咱们莫要用神通行事,倘若有外人来,只怕会干扰他静坐。”
那临将臣虽然看起来是个莽夫,可为人却精明得很,一听便明白了,立刻笑道:“这简单。咱们现在去把大门关了,贴个封条,说今天放假,外人莫进。然后其他通道全部堵上。”
但话一出
口,他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妥,又点头道:“玄穹,你小子说得不错,想得够远,这空间咱们完全不了解,谁知道会出什么怪事?咱们还不能只是把门堵上,谁知道小白脸要坐多久?”
说罢他心中已有计较,正要说出他的想法,忽然想起,这群人中,除了刘迦外,现在以欣悦禅的能力最强,她最有发言权,自己虽然不服对方,可潜规则还是懂的,谁有本事谁说了算。这临将臣也是个极厉害的角色,遇大事决断毫不含糊,当即放下他和欣悦禅之间的恩怨,直接对欣悦禅道:“那个…你安排吧,我是小白脸的护法,你是他老婆,比我有发言权。”
欣悦禅闻言一怔,但见他说话的样子,不像在嘲弄自己,心中反而生起一丝欢喜,那临将臣的角色在诸界举足轻重,他都承受自己的身份,哪有人敢异议的?当即也不相争,只是淡淡地说道:“临大僵尸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就是,只要是对大家好的,本姑娘也不会随便反对。”
临将臣暗道:“嗯,这女人也并不讨厌,知道给老夫几分薄面。她既然给了我台阶下,我又何妨敬她?敬师娘如敬师父,小白脸这人不错,老子认了。”
他想通此节,心中立感豁达爽朗,当即对欣悦禅一拱手,算是作礼,转头道:“战神,你身材高大,与老夫差不多,就算不用神通,也能震摄几个凡人,你去教堂后边看看,可有后门,如果有后门的话,麻烦你守在那儿。”然后又对齐巴鲁道:“胖仔,你个子也不小,去守前门吧,做出一副凶相就行,让那些人一看见你就跑得远远的。”
然后又道:“聆听、大熊猫、夜猫子,你们一群禽兽跟着老夫在这教堂四周游荡吧,凭咱们几个丑怪的形象,没人敢随便靠近这里了。”
大熊猫疑道:“我是稀有动物,不会有人过来参观吗?”夜猫子叹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在江湖也混了些年头了,怎么还这样说话不长脑子的?别人叫你干嘛你就干嘛,这……这叫横顺众生,你明白吗?”
齐巴鲁闻言疑道:“夜猫子,这叫横顺众生吗?那横顺众生的意思,是这么解释的吗?”夜猫子火大,骂道:“老子又不是你们佛门秃子,你管我怎么解释?你以为你个子大些,我就怕你了?你敢嗔怒打我?那是犯嗔戒!你敢杀我?那是犯杀戒!”
齐巴鲁闻言大怒:“老子犯戒也要撕了你这长着翅膀的鸟人!”正要扑上去撕碎这只怪鸟,玛尔斯一把拉住他,急道:“胖仔,你那修为又哪去了?快忍辱!快忍辱!”那玛尔斯并非真护着夜猫子,他念着夜猫子是蓝沁的人,齐巴鲁这么一上去,蓝沁势必下不了台,因此死活不让齐巴鲁上去打架。
齐巴鲁闻言一楞,也知道自己此时怒火冲天,大非佛门弟子该有的威仪,一时欲进不能,欲退不得,咬着牙道:“老子……老子忍辱!”他虽知道理上要平息愤怒,但做起来实在痛苦,那多生带来的积习岂是说平伏说能平伏下来的?但齐巴鲁的好处在于,他既明白的事,就算不容易做到,他也会试着去做,因此赶紧坐下来,紧闭双眼,脸红筋涨地念叨着:“老子忍辱!烂鸟人,老子修忍辱给你看!南无阿弥陀佛,您老人家也该看见了吧,我在忍辱呐!我可是好弟子呐!”
夜猫子被困此地,早已极不耐烦,总想找事宣泄一番。此时见对方受制于戒律,不敢嚣张,又见刘迦一味静坐,视乎并没关注此事,心中大喜,转头对混沌牒笑道:“混沌牒,听说当年释迦佛修忍辱仙人的时候,哥利王用刀砍他,他也不生气,最后还去度那哥利王。咱们不妨也砍这胖子几刀,他今后成佛,还要度咱们成佛哩。”
混沌牒没脑子,听说有这般好事,大喜道:“真得?那咱们赶紧上!”他起了捡便宜的念头,圆盘金光大起,直向齐巴鲁冲去。
众人都知混沌牒修为极高,这一撞之举看似笨拙,却是极大的能场冲击,只怕齐巴鲁就算是软僵尸,也承受不起,一时人人惊诧起来。
却听得“哎呀”一声,混沌牒莫名中途转向,已被欣悦禅提在手中。
欣悦惮淡淡说道:“这胖仔是佛门弟子,我老公……”话到此处,忽然觉得自称刘迦是“我老公”这话,未免太露骨了一些,脸上一红,赶紧改口道:“我家宫主也是佛门弟子,你打胖仔就是在挑战我天幽宫,你有这本事?”
那混沌牒形体虽大,可被欣悦禅提在到手中的一刻,形体竟被对手莫名缩小了一大半,体内诸力一时全被瓦解,就像只是一个玩具圆盘一般,没有任何能场力道可言。混沌牒惊得魂飞魄散,拼命叫道:“欣姐饶命!是那夜猫子叫我干的!我我我……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圆盘子,千万不要对我下手啊!”
欣悦禅转头盯向夜猫子,却见蓝沁正用手指敲着夜猫子的头,大声骂道:“你这死鸟,你找死吗?人家胖仔惹你了?骂你了?你要没事找事?再这么胡闹,看我念个咒把你给阉了!”
众人闻言更加惊诧,没想到魔界手段如此不堪,动不动便要阉人。李照夕想起自己在小说中对蓝沁的描述,微感颤抖,暗道:“趁着这小妞没发现时,我得赶紧把小说内容改过来,否则司马迁被人宫刑的命运快要在我身上重演了!”
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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