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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部见思惑第二章陀罗尼的威神,救美的豪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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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波旬四周,眨眼之间,就有八人环侍而立,个个长相奇棱峭异,有笑的,有愁的,有忧的、有乐的,这八个人面对波旬,虽然无所畏惧,但人人都与之保持适当距离。

波旬眼光扫过八人,冷笑道:“冥界十缺二法王,你们想怎么样?打算囚禁老夫?你们有这个本事?”

却见正前方那中年生模样的人,和谒而慈祥,对波旬说道:“波旬,善恶只在一念,轮回也只在一念。有所执处,心必有所束缚,法必有所缺漏,遇境而动心者,绝不会是完美智慧。”

波旬笑道:“那这么说,卞城王是有完美的智慧了,舒卷自在、收放随意了?既然这般拿得起放得下,却偏要和老夫作对,又是何意?你的心无所执,却偏偏执在老夫身上,岂不荒谬?你那佛门经典中,说觉悟者就算身处冥界地狱,也见庄严法地,老夫不在此庄严法地中?你佛门经中还说,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你们眼中偏偏就是有老夫,呵呵,这是因为老夫太特殊了而独立于众生相之外呢,还是因为你佛门经典瞎说一气呢?”

八王修为境界虽然极高,但面对波旬这样的老鬼,斗智斗力似乎都没有太大把握,一时尽皆默然,波旬大喜狂笑,乐道:“哈哈哈,这么说来,还是老夫的法门才是正法了,不如大家改邪归正,从此一念转过,尽向老夫学法如何?”

忽听身后刘迦笑道:“波旬,你在那儿猖狂个啥?我佛门经典,浩瀚精微,无所不包,无所不囊。你偷学了点皮毛,便断章取义,自误误人,岂不谬上加谬?”

见波旬转过头来,他收敛笑容,认真说道:“波旬,你我同体,无有差别,一切证心之法,皆是佛法,佛法本身未有排斥任何法门、任何宗派之意,只是个名称而已。我向你保证,待你深研佛典之后,方知其体贴处,直是理无不穷,事无不尽,无不释,义无不诠,疑无不遣,执无不破,行无不修,果无不证。”

波旬见刘迦移至身边,正想再斗斗嘴,忽然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刚才还轰轰然乱作一团的场面,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平静。脚下的业海开始还狂潮汹湧,此时也比先前要宁静了许多。

原来刘迦自波旬现身后,一直被其缠住,后来玛尔斯带走欣悦禅,紧跟着八王现身,让波旬有了斗嘴的分心。刘迦利用这一片刻,尽透自性之光。那千万魔众和阴兵,被其光茫所笼罩,人人为之震摄,善恶妄念齐齐出现短暂的停滞。整个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为啥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呢?各位有所不知,在场之人,不管是魔众还是阴兵,都是修行者。而刘迦是修到相对纯粹的修行者,其自性光茫代表着万物生灭的本源,透出之时,对方修为立刻会与之印证。这一印证,直接刺激的是人人内心深处的根源——修行观念。他的光茫就像一面镜子,所有万相皆在其中影现,比他修为低的人,很容易通过镜子的对照,来反观自身的问题。这一反照,心中的燥动与不安,立刻暂时地平伏了下来。就像偶吧,一直自称帅哥,甚至自信到敢在美女面前昂然自炫的地步(就是相当于颠倒狂乱嘛),可有一天忽然照了镜子,发现偶的模样原来与聆听怪差不多,心中失落,立刻垂头丧气,从此低调起来,颠狂病也就不治而愈了。

那业海上方面,整个场面一片安静,唯有玛尔斯在轮宝边缘大吼大叫道:“他妈的大丑,快开门,让老子进去!”又听轮宝中传出大丑极为疑惑的声音:“怪啊,我怎么又不会张嘴了呢?”

玛尔斯拿起大戟直接砸在轮宝上,直打得“哐铛”作响、金光飞溅,轮宝丝毫无损,却听得大丑更加疑道:“你打在

我身上,我怎么不觉得痛啊?怪呢。”

玛尔斯急着找齐巴鲁救欣悦禅,听了大丑这没头没脑的话,怒从中起,破口骂道:“你这傻瓜,变态僵尸,伪科学家,你以为你和轮宝合体了啊?”谁知大丑一个心思扑在研究上,听他这一么说,不仅没生气,反而惊喜道:“咦,你这说法有趣,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好像确实与轮宝合体了呢。”

业海之上有数万千之众,就于寂静之中,唯听得玛尔斯和大丑在高声争论,一下子让这两个人显得与大众不同,众人眼光全望向这边来。

刘迦见那玛尔斯对四周众人眼光全然不顾,只忙着和轮宝中的大丑闹腾,暗暗奇道:“轮宝里面的人暂且不说,可这在场众人,都被我暂时中断了狂心,只有他不受外力干扰。这老玛也算是个奇人呢。他的心倒有点像佛经上所说的‘直心’,没那么多分岔,一门心思,没有旁念,直来直往。”

那玛尔斯一边狂叫道:“快开门!快开门!快开门!”一边用大戟猛砸轮宝,声音越来越刺耳,两金相遇而流光四溢,人人听得难受。而大丑又不断发出奇思怪语,诸如什么“这轮宝像个活得一般”、又如“哎,原来这轮宝就是我嘛”,甚至又有“这轮宝也有点像僵尸了”之类的话。两人的话加在一起,在这片时宁静、但又处处隐显杀机的场面中,颇让人感到异常另类与不群。

刘迦正在关注玛尔斯,忽然心中一凛,暗暗惊道:“糟糕,我跑题太不是时候!”立时飞身直上,却已然不及。

那波旬乍见魔众被刘迦平息下来,又惊又怒,正想顺手给八王也来上几招,让大家不死也狂乱一下。忽见刘迦神情关注在玛尔斯身上,他立刻跳出重围,拿出龙杖,光影挥动,举手就已劈空直下,竟将业海上方空间震出几十道裂口。

但见刘迦飞至,他闪身就走,不忘留下一句:“小白脸,慢慢补天吧,咱们后悔有期!”言罢竟不见了。

刘迦转身向下看去,立时大惊。那业海上方空间陡然出现如许裂口,而且仿佛又与前时的裂口不同,不知为何竟产生了巨大的引力,业海浪潮猛然向上,不少魔众和阴兵被浪潮扑进海中,而向上奔逃的人群,又被裂口处的引力直接拉出此空间,不知去了何处。一时间方圆千万里之内,尽是鬼哭狼嚎、惨声大作。

刘迦赶紧十指飞舞,数十道金光直射裂口处,以无相之境化掉波旬打开裂口时留下的禁咒,转而再将裂口封合。但大量魔众已在这极短时间内,化作黑雾从裂缝的间隙中消逝了。刘迦暗暗吃惊:“不对!他的魔众进来时与离开时用的法子完全不同!那些人离开时,倒更像是借他的神通一般!”他却不知,那些魔众在心灵上受制于波旬,只要波旬需要,这些人立刻会与之共振,顺着其神通残留力道,迅速转移空间。与刘迦想像的并非完全一样。

什么是借其神通?一个修行者到了一定的境界,总有各种法门让修为不如他的人利用他的能力而做到超常的事,但一般说来,能做这样事的大境界者,其心早已是无滞无碍、通达无量了,能知悉他人所有妄念。波旬的做法与刘迦所猜测的,大不一样,并非顺着众生的妄念,以巧力助其暂时打破知见障碍,而是利用别人的妄念,将其缚住,为己所用。

当年释迦佛讲经的时候,曾有许多修为未曾证果的弟子,听释迦佛讲起诸多佛国净土,心中羡慕无比,其中就有人问道:“世尊啊,咱们这世界也是您老人家的教区吧,为什么您老人家的教区不如那些如来的国土呢?大家都是如来,为什么您老人家的国土,显得有些那个……不怎么样呢?”释迦佛笑道

:“咦,谁说我这世界就烂了?其实这地方满不错的,是你自己被六根障碍看不见罢了。”说着释迦佛用拇指摁地,借神通与诸弟子,刹那间人人见到咱们这世界无比庄严美丽,众人这才彻底明白,咱们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所感受的世界,是在知见的影响下,感受了一个全然离谱的世界出来。

刘迦神通运毕,却见卞城王飞身而至,先是对着他作礼,而后又急道:“菩萨,你带来的那些朋友们,刚才似乎也随着裂口消失了!”刘迦环顾四周,只见临将臣、干玉、玄穹、崔晓雨、小阿菜和聆听依然在下面,那轮宝和玛尔斯已然不知去向。

刘迦转头对卞城王道:“法王,各位鼎力相助,我极是感激,不过,以后别为了我而大动干戈。你们各忙各忙的事去吧,倘若我有事相求,自会上门来找各位。”说着他又想了一下,对卞城王笑道:“你称我菩萨,嘿嘿,现在的我,似乎受之有愧呢。”

说着他转身欲走,却听卞城王在身后叫道:“菩萨,当年你不是这般对付波旬的!”

刘迦闻言一怔,扭头问道:“那……那是怎么做的?”卞城王道:“当年你不会与他斗力斗智,只是用种种方便法门,为其说法而已。今日菩萨险与波旬一较高下,似乎不像当年所为。”

刘迦微微一颤,似有所悟,看了看卞城王,点头道:“我知道了。”

刘迦降至临将臣等人身边,却见临将臣嘴角满是鲜血,正咧嘴呵呵笑道:“干美女,现在知道做僵尸的好处了吧?遇到这种群欧,你就当这些人是来给咱们布施精血的,咱们只管把打架当饭吃!”干玉头发凌乱不堪,浑身上下沾满血污,诡异而邪门儿地笑了笑,抹去唇边鲜血,道:“嘿嘿,幸好有临前辈指点,小女子才学会引血法,不然我真得只有和他们硬拼了。遇到这般大规模的群欧,任何法宝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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