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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部解经第二章呕心沥血的修为,生命何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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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迦等人眼见那临将臣把众人的法宝攻击视同儿戏,惊诧之余,一时间人人自危。小阿菜忍不住低声道:“这混蛋似乎比抢芫银花的人还厉害,那三个人手中没有自己的法宝,多少还忌惮咱们手中的货色,可临将臣这混蛋简直就把咱们的法宝当作玩具一般。”玄穹摇摇头,皱眉道:“这倒不见得,他之所以定抗拒咱们的法宝,说不定有其他的原因,并非修为所致。反正僵尸总是与众不同,多少有些另类。”他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总希望能找些别的原因。就好像一个浸淫了某种学科数十载的科学家,忽然发现其积累的知识所产生的创造力比起别人而言,竟如一个幼稚园的孩子遇到博士,在怀疑了自己的修为后,忍不住也要怀疑那博士的真假。

刘迦转头向岐伯和大丑问道:“他对咱们的法宝攻击毫无反应,是因为修为所致,还是因为别的原因?难道这是高级僵尸特有的一种本事?”岐伯一脸苍白,咬着嘴唇骂道:“这种事别问我,我只是个小僵尸!”干玉在他身后扑哧一笑,乐道:“你现在承认你是小僵尸了?”岐伯心中一怔,转对奇道:“干美女,每次遇到危险,你都是笑魇如花的,我好像从没见你怕过什么,你难道就不怕就临将臣?”

干玉莞尔道:“生死由命,多想无益。再说了,我家宫主吉人天相,总能逢凶化吉。”岐伯闻言,心有所感,对干玉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如此豁达之人,不愧是修行界的老奶级人物。”干玉脸上微红,一脚将他踢翻,抿笑无语。岐伯一跃而起,满脸愤怒,却不敢还手,更不敢还口,只能在心中恶骂道:“我我我……”极怒之下,已找到表达的语言了。

那岐伯不知,干玉打他这么一下,其实是替他解围。他把干玉比作老奶,多有戏谑之意。可这群人中,老奶级的修行者还少罗?欣悦禅、安若微这等人,哪个不是老奶级人物?听他如此瞎比喻,这几个老奶当下便想废了这岐僵尸。干玉何等聪明,不待欣悦禅和安若微动手,先给岐伯来上这么一下子,似乎在对欣、安二人暗示:“我自家的老公,我自己修理,不用别的女人插手。”有了这层意思,那外人便不好动手了。

刘迦见大丑在一旁只是摇头,知他没有充分理论依据前,不会随便下结论。可眼前时间无多,那临将臣虽然暂时被“先炼器”还是“先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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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困住,但早晚想通后会一跃而出,以此僵尸的修为,不管这里的人是修真者,还是神魔妖仙,势必一网打尽。他藐着临将臣,皱眉沉思,忽听小云急道:“快听,那声音又来了!”

刘迦蓦地一愣,果然又听得那小男孩的声音,这次却是在笑道:“不用想其他法子了,以你现在的修为,便是十个小白脸也不是临臣将的对手。可见神通并非是件好事,不管你有多大的本领,总是有比你更厉害的人。没有彻底了悟生死,生命迟早都有轮回,以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无限的神通,到头来却应劫无果,一无所得,与凡人何异?”刘迦闻言微震,他来不及去想这人话中所指,当即问道:“你是谁?在哪儿?”

那小男孩的声音笑道:“我就在这香象截流阵后面的星球之上,你可以带着你的朋友进来,不过,你出去以后,还得面对临将臣,各人惹下的业债,皆是他生他世的因果报应,逃不了的,别人也

帮不了你,一切还得自己面对。”刘迦此时只想着能避开这怪僵尸,哪还管其他?当即问道:“咱们如何进来?这香象截流阵能挡得住临将臣吗?”

小男孩笑道:“能不能挡得住临将臣,不在于香象截流阵的威力,而在于你的心念,凡事总在一念之间。有挂碍、有执着,必因心之所系,是以凡事束手缚脚,看不清真相。你此时心中,害怕别人取你的性命,便是因这执着于生的念头。就算香象截流阵是冥界的大铁围山,也挡不住你内心的念头,就算躲开了临将臣,谁又能躲开自己?”

刘迦闻言微诧,但转眼又急道:“你先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我想明白了你这绕口令的话,我的命都没了!你快告诉我如何进来!”那声音笑道:“生命便如此重要?看你急成这样子,真难想像地藏当初的潇洒与自在从何而来?只怕是假的,嘻嘻。”刘迦被人奚落,脸上微红,忍不住脱口骂道:“他妈的,有什么好笑的,你这变态狂人,老子不进来了!”他脾气向来随和,很少与人动怒。可此时危机就在眼前,那人却只顾着与他玩笑,似乎全不在意自己心急如焚……终于恼怒起来。

众人见他一直沉默,以为他心中正在作“是走是留”的选择题,尽皆暗道:“他遇事优柔寡断,分不清重点,倒与那临将臣是一路货。这下可好,两人都开始做起选择题来了,却不知谁先把答案做出来?”

忽听刘迦脱口骂人,这群人全都愣住,不知他在同谁说话。崔晓雨见他脸色飘忽不定,以为他又跑题了,忍不住上前问道:“哥,你是不是又想远了?”刘迦被她打断思绪,猛然惊醒,尴尬笑道:“晓雨,我没事,那个人老和我纠缠不清,烦死人了。”安若微见他与崔晓雨说话的神色甚是亲切,全无戒心,不禁在心暗骂道:“这小妮子要取他的真性,易如反掌,可偏偏她笨得要死。”

却听那不远处的临将臣忽然痛骂道:“老子想通了!终于想通了!先抓小白脸!抓了人再慢慢炼法宝!”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临将臣龇牙裂嘴地正在努力向外,那无间时空的缺处,被他体内的巨大能场冲击,也渐渐变得比前时大上许多。李照夕大惊道:“哎呀,这临将臣做选择题的速度比我师兄快,已经交卷了!”

刘迦的思绪本来极乱,忽见这场景,立时放掉所有徘徊犹豫,高声叫道:“你先别说那么多,让咱们先进去!”小阿菜苦笑道:“这小白脸到底在和谁说话?疯了不成?”

众人正在诧异,忽见那一侧的大阵中闪现出一个金色亮点。这亮点瞬间放大,顺着巨象的长鼻蜿蜒曲折,游移而出。就像一道柔光铺设的河流,如水般呈现在众人眼前。刘迦赶紧对众人说道:“从这儿进去,先别管那么多。”说话间,数道混元力透指而过,竟将崔晓雨、韩怡英、李照夕、玉灵子等这群人中的弱势群体圈住,顺手先送进通道。

其余众人早在盘算如何逃命,哪还想其他?当下鱼贯而入,刘迦见众人全部入内,看看临将臣依然没有脱困,心中大喜。刚一转身,忽感背上揪心疼痛,一股牵引大力直接突破他身外的混元力防护,猛地捆住他的腰际,体内血液竟欲潮涌而出。他胸闷气塞,不及多想,拼死甩出一念,直击临将臣。

那临将臣见众人逃进香象截流阵,也急切起来。他受僵尸王委托来抓刘迦,要的可是一个完好无损之人,是以他迟迟没

有动手,就是担心自己在与无间时空纠缠的过程中拿不准力道大小,不小心伤了刘迦。可眼下刘迦就要溜掉,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把握破那香象截流阵,当即单掌分力,由远袭至,拼着抗命打伤刘迦,也要将把人留下。他小腿被旋流缠住,正在苦苦挣扎,又要分心维系那无间时空的出口,同时还要花力气将刘迦拉回来……本来已艰难之极,忽感一股力道猛震神识,临将臣分力太多,已应接不瑕,只有硬撑。

刘迦一击即中,腰际之力明显松懈,他荡起混元力震开束缚,顺势滑进通道。临将臣神识被袭,忽感晕眩,立刻收心定神,稳住身形,但那无间时空的缺口却瞬间缩小了许多。他赶紧提力再上,将缺口撑住,同时自顾自地骂道:“等老子出来了,把那群混蛋的血全都吸光,个个变成一张皮。”

刘迦刚一落地,立时几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但胸中恶心再难平抑,一股酸甜暗流终于从喉头冲出,连喷几口鲜血。众人见之大惊,韩怡英正在他落点一旁,立时上前扶住他,惊道:“你怎么了?你还会吐血?”刘迦抚胸弯腰,喘着气笑道:“你跟着我出来这么久,没见过我被人打是吧?呵呵……咳咳……我刚才被临将臣打了一掌。”韩怡英张大着嘴,一时无语。她自从见刘迦以来,一直都把刘迦当作是英雄看待,只见过刘迦在天地间风云驰骋、潇洒来去,何曾见过他受伤?此时见他被人打成这般熊样,方感修行之路也多有风险,并非一味快乐。

玄穹神识探过,知刘迦并无大恙,忍不住赞道:“兄弟,你居然能抗得住临将臣一击,也算能耐了。”刘迦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暗调气息,体内诸力转眼即顺。这才对玄穹笑道:“玄哥,那临将臣根本就没有出无间时空,只是在缺口处给了我这么一下。嘿嘿,就是这么一下,便险些要了我的命。”玄穹闻言一怔,已明其理,微微色变道:“那厮这般厉害?如此分心之下,还能创伤你?”他知道临将臣在那困境之中,对刘迦所施之力定然不及其修为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可依然将刘迦打至吐血……这才真正地相信,僵尸虽然另类,凡事不可以常理推论,可临将臣的修为之高,绝非机巧花招所能代替的。

小阿菜和安若微也在一旁暗叹侥幸:“那混蛋如此修为,倘若从无间时空出来,对付咱们不需要第二招。”

刘迦转头看了看众人,见这群人个个或忧或喜,对刚才的险境议论纷纷,他上前向大丑问道:“那临将臣在僵尸界的排名如何?”大丑摇头道:“他的级别很难说。这人在僵尸界有个外号,叫做:飘来飘去。就是说他是一个不受僵尸王管辖的野僵尸。其实在僵尸界里,这种修行者不少,并非大家都在僵尸王管辖范围内。这临将臣定是受了僵尸王的委托,不知得了什么好处,才出来办事的。但倘若僵尸王逼他做什么事,想来他也不敢随便违抗,毕竟在僵尸一界之中,从没有第二个修行者能对抗僵尸王。”

说着他见刘迦的脸色已恢复正常,又笑道:“刘先生,你的修为也挺厉害的。听说临将臣最拿手的绝活叫做呕心沥血,被他击中的人,不管再远,那体内的鲜血都会被荡出身外,流向临将臣嘴边,瞬间只剩一张皮。你中了他一掌,居然只是吐了几口血而已,真让人难以相信。”

刘迦自言自语道:“呕心沥血?这名字起得好,我刚才被他击中时

,确实有呕心沥血的痛苦……”说着他想起一事,又道:“那僵尸王找了我好多次,到底为什么?他也和别人一样,想取我的真性?这真性是什么东西,我自己都未必清楚。”大丑一本正经地说道:“僵尸王从前曾融合了地藏的一个分身,也就是曾经的你的分身。自从那以后,他的神通大进,可人也变得稀奇古怪起来,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我被他调进僵尸王升级研究小组,这才知道,他体内的修为变得极为怪异,有时神通大得吓死人,有时又像一个凡人似的,而且常常显现多重性格,或男或女,或刚或柔,简直是……他数次派人出界找你,便是想通过研究你,来找出对策。其实他几次都想亲自出来找你,可他名声太大,能场太强,一旦出界,诸天诸界的修行高人都会立时知晓,反而不方便了。”

刘迦闻言微怔,苦笑道:“这僵尸王说不定已经变成一个疯子了,只是大家不觉得而已。”大丑笑道:“僵尸王说,他没修到最高的境界,其原因肯定是你的分身在他体内作怪,如果能把你的真身带回去,再融炼一次,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这理论有些怪异,仿佛分身就是二手货,是盗版,用起来多少总有些问题和弊病,需要不断地在修行中查漏补缺。你的真身就不同,是如假包换的原装正版,用起来效果肯定不错。”

刘迦无奈之极,摇头笑道:“这种无聊的理论他居然也想得出来?难怪别人骂他没化,也不算冤枉他了。”说着他转头对齐巴鲁问道:“老齐,佛门对真性一说,有具体解释吗?”齐巴鲁乐呵呵地笑道:“真性嘛……这个……真就是不假,性就是…嗯……说起来……好像和真身差不多……”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说不清楚,干脆一脸怒意道:“别问老子这个傻瓜问题,自己翻去吧!”众人听得大笑起来,全忘了刚才的险境。

刘迦细看此处,见四周青草悠悠、绿树葱葱,山峦静伏、溪流缓过,淡阳轻风、鸟语花香,仿佛世外桃源即在此处。众人也看得啧啧赞叹,非所言笑道:“这地方有些像当初的翠贤星,环境幽雅自在,甚适合修行。”玛尔斯乐道:“这星球外面有个临将臣在那儿等着呢,一想起他来,人人都会坐立不安,哪来的自在?”岐伯笑道:“这穷神,你也怕临将臣?”玛尔斯嘻嘻笑道:“我不怕他,我只是不想变僵尸,太另类的生命,容易被人边缘化。”岐伯咬牙骂道:“做僵尸总比做神棍强!一天到晚神叨叨的瞎摆谱!与那端公何异?”玛尔斯不善于斗口,赶紧逃开。

刘迦暗中分出数念,搜寻那小男孩,却无人应答,忍不住神识乱探。过得一会儿,他一脸疑惑地对玄穹说道:“这星球上的人倒是不少,修行者也多,可好像没几个能场特别强大的,这就怪了。”说着他将先前与那小男孩通话的事告诉玄穹。小阿菜也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急道:“难道说圣人只是一个小孩子?这却如何可以?咱们上当了?”玄穹摇头无语,似也觉得匪夷所思。

李照夕听得几人对话,偷偷在日记上写道:“听说当年六祖顿悟成道,也只不过十多岁的样子,鸠摩罗什登坛讲经,也才十二岁……可见有志不在年高。”忽然想起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老生常谈般地修练,一时顾影自怜起来。转眼正见玉灵子在一旁摇头晃脑,满脸得意神情,心中暗骂道:“这家伙一

天到晚都在自我幻想,不知又想到什么得意的事了。”说起玉灵子,李照夕心中又觉安慰:“修为不高也没啥,总胜过没脑子的傻瓜。”有此一念,愉快许多。

余者众人见此时已无危险,心情也好上许多。蓝沁忙着暗暗捉摸那《万神圭旨》,口中念念有词,双眼忽睁忽闭,看得夜猫子和大熊猫称奇不已。那夜猫子乐道:“蓝美女不知在练什么魔法,这咒语念得挺顺溜的。咦,我倒愿意她的修为多提高一些,咱们这些做神兽魔鸟的畜生,也能跟着受益。”大熊猫摇摇头,嘟着嘴说道:“我觉得蓝美女定是在修练《万神圭旨》呢。”夜猫子冷笑道:“蓝美女没你那么傻,那《万神圭旨》压根儿就是个骗人的玩意儿。”

另一边,安若微拉着崔晓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崔晓雨却总是摇头,对她的话颇不赞成。安若微忍不住顿足骂道:“你明明就是我,可性格和想法却与我完全不同,这算什么事?”崔晓雨摇头道:“既然不同,那就是说咱们是两个人呢,我可不能答应你去害我哥。”安若微怒道:“他不是你哥,我才是你姐,咱们是同一棵树变来的。”崔晓雨疑道:“虽然你说了这么久,可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是一棵树呢?真是怪呢。”安若微气得说不出话来,不断在心中暗骂道:“玉面九尾狐!看我回妖界后怎么整治你,让你那狗屁理论见鬼去吧!”这两个人,长相衣着一模一样,但却一个温柔,一个爆燥;一个单纯可爱,一个城府甚深。倒像是人的性格中,总有不同的两面,而这两人却将这不同的两面形成了各自完整的一个人。

欣悦禅在一旁看着刘迦与小阿菜等人说话,心中暗道:“他今天走的路,似乎又要与佛门中人联系上了,难道说他又想要做光头了?又要去冥界?又想发愿做什么菩萨?得想个什么法子阻止这一切才好。”隐隐觉得一切又在轮回,一切又在重演,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只是茫然无知地存在而已。念及此,心中凭添一股千万年而积累起来的惆怅,似乎自己就是星河中闪过的一颗流星,随着浩瀚宇宙的辗转变迁,从未曾真正把握过自己的命运。

岐伯则在另一端不断向大丑诉苦,叹息自己一生的名誉居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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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小小的炽鲸灵药所操控,想起干玉那邪邪的笑容,忍不住叹道:“那女人为什么会喜欢我?既然喜欢我,却又要动不动地随便打我,这算什么事?”大丑唯唯诺诺,心中却另有所思:“我得找个什么话题接近那安若微,和她聊聊,看看那嫁接培新法和分身同步原理的内在机制是怎么回事,这样尖端的课题实在太有趣了。”但又碍于安若微一界之尊的威严,不敢轻易开口,心中盘算着各种让安若微接受自己的方案……可他并非岐伯那种油嘴滑舌之人,这种事只怕想上一万年也不会有结果的。但科学家最大的好处便是执着,越看似困难的事,甚至是毫无可能的事,只要他心中有了这念头,便会一根筋地想下去。

刘迦与玄穹等人聊得一会儿,尽是些闲言碎语,也无法得知那圣人在何处,更不知那小男孩的声音所在,正感郁闷,忽听远处传来欢声笑语,似是一群孩子的声音。刘迦放眼看去,果见数几十个孩子,不知从何处跑来,正在草间玩耍。刘迦笑道:“定是哪个幼儿园的孩子们出来搞野餐,却不知老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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