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部行者第七章与黑道老大聊圣人,与柳树妖话前生
刘迦与小阿菜在太空停了片刻,朝着那陌生人离去的方向,快速移动。一路上路过种种星球,虽然其中也有不少修行者的能场感应,但比起两人的修为而言,大多显得太普通、太低微,实在难与前时两人探到的高手相提并论。
小阿菜一边移动,一边对刘迦说道:“你注意到没有,刚才咱们路过的星球中,有不少佛门弟子的能场感应,虽然级别甚低,但特征却很明显。”刘迦点点头,疑道:“难道说这一界的佛法特别流行?”说着他忽然笑道:“你早就是标准的佛门弟子了,我这小白脸也不算太凶恶,做事也算有仁慈之心,想来也该算是佛门的编外弟子吧。”
他体内那安若微正在小云宇宙内与明正天等人打麻将,忽然听到这话,忍不住弯腰抚胸,大作呕吐状,舌头伸得老长,同时暗暗骂道:“好不要脸的人,杀了那么多生灵,居然也算有仁慈之心,太不要脸了!”明正天见她面现痛苦之色,忍不住问道:“晓雨妹妹,你赢了咱们这么多,还有什么值得痛苦的?”非所言在一旁苦笑道:“定是赢得太多,一时消化不了。”安若微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嗔,指尖暗暗闪过一丝异光,非所言“啊”地一声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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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顿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一时无法稳定身形,竟摔倒在地。岐伯正在一旁,当下扶起他,安慰道:“非兄,一场麻将而己,输了也就输了,何必这般认真?你瞧你,一副狼狈相,像被人打了似的。”非所言胸闷气塞、头冒金星,似觉世界末日降临一般,哪还说得出话来?
刘迦与小阿菜一路走来,路过几个星系,与千万星球交臂而过,但依然没有什么收获,稍感郁闷。想想吧,就算你要打听这一界或是这空间是什么地方,也不能随便抓一个普通人来问呢。一般的人或是修为较差的修行者,对自身所处的环境知之有限,如何能告诉你这是哪儿?就好像一个外星人忽然降临地球,随便在街上抓一个人,威逼利诱之后,也就只能得到一些关于某某胡同、某某屯的地名和信息,那稍稍急性子的便会以为咱们地球名叫某某胡同或是某某屯了,岂不荒缪?
两人在空中闲得无聊,小阿菜对刘迦笑道:“干脆随便找一界离开这里吧,这一界好像没啥意思,说不定咱们刚才感到的那几位高人也是路过此地的。”刘迦正待点头,忽感不远处一股能场攸地闪过,两人立即追了上去。那人速度之快,刘迦与小阿菜全力以赴,也只能与其保持相对恒距,始终无法缩短三人的距离。刘迦见那人瞬移的光痕几乎是一条直线,当下拉上小阿菜,启动心驰神往之境,直接停在那人前面。
两人刚一定住,立时随手撒下两道禁制。转眼那人已到跟前,立刻撞上禁制,现出身形来。这人退开一丈,双手十指连动,浑身上下竟现如水流光,将自己罩住后,方才高声问道:“定宙这么大,走哪条路不好?这么大的空间,也会撞上,可真是怪了。”刘迦一见此人,立时大感亲切,因为这人的着装与自己颇为相似,衣裤分开,上面像是一件休闲T恤,下身一条宽松大裤,头发稍短,个子不高,面目清朗。这人看起来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可修行者的年纪动则上千过万,难用外表去判断。
刘迦见他刚才的一撞之力,已知其修为与自己和小阿菜相若,绝非普通修行者,当即笑道:“咱们刚到此界,对这里一无所知,想找个高人打听一下相关情况,正好遇见哥们儿你,咱们也算有缘。”那人见刘迦笑容可掬,知其无甚敌意,也就收掉体内力道,还原平常之相,悻悻地说道:“原来是个问路的。”转而又抬眼笑道:“你们俩修为都不错,有资格向老夫问路。”小阿菜在一旁“嘿”了一声,
对刘迦乐道:“还好咱们有点点修为,否则问路都没人理会,只能做一辈子的迷路狂了。”
那人见刘迦与小阿菜言语间甚为随和,当下笑道:“两位既然不是此界的修行者,来这一界只怕也是为了那圣人现世一事吧?正好,我也是去瞧瞧热闹的,咱们不妨同行。我听说这次有不少一界至尊都会到现场呢。”刘迦觉着有趣,问道:“圣人现世?哪个圣人?”小阿菜疑道:“这圣人现世的事闹得很火爆不成?还有许多一界至尊要来?为什么别人都知道,偏偏我和小白脸不知道?”一个人闭关太久之后,一旦出来,难免会发现这世界已日新月异地变化了,被江湖遗忘或是被新生代淘汰,是修行者经常遇到的事。
那人眉头轻扬,双手插在裤袋中,笑道:“看你们两人的修为也不像才出道的,如何这般孤陋寡闻?我的绰号风尘一点熊,两位怎么称呼?”听到这名字,刘迦忍不住呵呵笑道:“你这名字有趣之极,风尘一点熊?哈哈哈,这名字是谁给你的?”小阿菜更是乐道:“我以为我的名字叫小阿菜已经够离谱了,你的名字比我更加古怪,大有故意搞笑的嫌疑了。”
风尘一点熊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有啥可笑的?老夫当年名叫风尘万里沙,可后来别人笑我遇到大事总喜欢退缩,一副熊样,就送了我这个名字。名字只是代号而已,难道说我改名风尘千秋雪,你们便觉得我是高人了?”刘迦见这人说起话来,毫无隐晦,心中暗道:“或许他当年修为低时,确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可眼下的气度豁达开朗,哪来的熊样?反倒对自己曾经的弱点直言不晦,可见其境界已非常人。”
念及此,他不再觉得这人的名字好笑,反而觉得自己没有这人的潇洒,多少有些身外之物的牵绊,微感惭愧,立时答道:“风尘兄说得是。我……大家习惯称呼我小白脸刘迦。”小阿菜见刘迦如此认真,自己也装模作样地说道:“风尘兄说得是,修为越是高的人,名字越不重要,在下小阿菜。”
风尘一点熊点点头,稍稍思量片刻,自言自语道:“小白脸刘迦?咦,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一时想不起是谁了?”说着他忽然对刘迦问道:“你做过什么出名的事,说来听听,这样我便能想起在何处听过这名字了。”刘迦闻言一愣,似觉这样的问题太难回答,左思右想,自己人生经历中,出名的事情大多和女人相关,虽然这与小白脸的称号颇为吻合(因为小白脸的称号总是与风流倜傥等词语相互联动),但毕竟那些出名的事多是杀人的恶举,似乎难以拿出来炫耀。
小阿菜在一旁乐道:“他的前生是天幽宫宫主,这算不算有名?”风尘一点熊“哦”了一声,恍然道:“你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了,我听人说天幽宫宫主重生后,杀了灵宵殿的青华上人,并把这件事作为重振天幽宫、同时向诸界示威的契机……”说着他忽然脸露惊诧之色,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刘迦,大睁着眼睛低呼道:“哎呀!你就是天幽宫宫主,小白脸刘迦?修行界的黑帮老大?”小阿菜在一旁对刘迦呵呵乐道:“说你是黑帮老大,这倒不过份,你们天幽宫里面啥怪物都有,乌烟障气的,哪有咱们修罗天精英团队的纯粹?”
刘迦见风尘一点熊如此描述自己,心中黯然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虽然做错过不少事,但多少还以为自己是个善类,没想到在别人眼中竟是这般德行……”听到小阿菜在一旁凑趣,心中更觉无奈,忍不住指着小阿菜,对风尘一点熊说道:“这位小阿菜是修罗天天王,修行界的战争狂。”小阿菜立时在旁边纠正道:“准确得说,我是一上届的修罗天天王,我已经退休多年,天王二字早于我无涉了。”
风尘一点熊闻言更惊,高
声叫道:“你是修罗天天王?难怪你体内修为那般古怪,是传说中的刀煞是吧?”说着他忽然又惊道:“哎哟,你们在一起,这是不是意味着修罗天与天幽宫结盟了?一个杀人狂,一个黑帮老大,强强联手……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只怕是修行界的头条新闻!”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住,顷刻态度大变,一脸温和与谦逊,拱手对两人笑道:“刚才我在两位面前自称老夫,真是太自大了,失礼失礼,能在玄因界见到两位,真是莫大的荣幸。”
刘迦与小阿菜初时见此人气度颇大,多有感概,没想到他听了二人名号之后,竟是这般前倨后恭,一时哭笑不得。那风尘一点熊也没管二人在想什么,一脸笑意地自言自语道:“今后我便可向别人说,我亲眼见过天幽宫宫主和修罗天天王,也就不算没见过世面之人了。”言下之意,似乎在说,自从见了修行界的两位恶魔老大后,自己的身份也得以提高,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多了一份向人炫耀的谈资。
刘迦正在心中瑕思,忽听小阿菜问道:“这一界是玄因界?”风尘一点熊点点头,笑道:“是啊,这一界是玄因界。”说着他又一脸惊奇道:“修罗天王与天幽宫宫主居然不知道这一界的名称?这怎么可能?”仿佛一个人的名气大了以后,就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般地神通广大,不说上通三十三天绝境、下彻十八重幽冥,起码也该是修行界的万事通。
刘迦一时难以明白为何此人修为如此精深,却又如孩童般地大惊小怪,但听小阿菜说话的口气,似乎知道玄因界,便转头问道:“你知道这一界?”小阿菜点头道:“嗯,我在佛经上看到过,当年有一位顿悟成佛的高人,因缘际会之下,弹指间创下此界。为的是给后人留下一个有着正知、正见、正解的清静场所。据说这一界的修行者都是佛门弟子,别的不修,只修佛法。但我从没来过这一界。”刘迦恍然道:“难怪咱们一路上体感到那么多佛门中人的修为,原来是这个原因。”
说着他转头对风尘一点熊问道:“风尘兄,你刚才说这里有圣人现世,那是怎么回事?”风尘一点熊闻言又是一怔,正想说“天幽宫宫主居然连这种事也不知道?”但那诧意却稍现即逝,反而开心笑道:“我也是前些年才听说的,找了好久,这才找到玄因界,想来瞧瞧这圣人是何种修为,说不定见了他以后,能有助于提升咱们的境界。”刘迦见他忽然没了前时的惊诧,反而凭添几许自得,微感奇怪。但转眼已经明白,这人心中想得定然是“我居然知道一些连这两个老大都不知道的消息”,自然是满足之极了。这同玉灵子面对玄穹和天极祖师不明白无极游魂手时的开心,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这风尘一点熊的修为却远非是玉灵兄可以比肩的。
想通此理,刘迦在心中暗笑道:“难怪这人的名字叫做风尘一点熊,果然有些熊样,虽然已是这般修为,依然有着许多大惊小怪的脾气。”但转念想到自己也一样有许多旧习惯至今尚在,并未随着修为提高而有着多大变化,不禁暗道:“人身上的诸多习性真是顽固,就如长在身体上的皮肤一般,自己不觉得,但却深深地烙在内心深处。”
那风尘一点熊的修为甚高,眼光自然也就深具洞察力,稍加辨识,已知道刘迦和小阿菜对自己说话的态度颇有看法,立时笑道:“两位都是雄门大派的宗师,像我这等无名小界的修行者,对两位的大名自是崇拜得很。”小阿菜奇道:“你是哪一界的?”风尘一点熊笑道:“在下所在那一界叫临末,也是修真元力的,以在下的修为,在临末已算是绝境仙人了,但比起两位的名气来,也就只能算是个小孩子。”
刘迦与小阿菜同时大摇其头,刘迦道:“你的修为绝不在我和
小阿菜之下,你不可妄自菲薄,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小阿菜也点头道:“刚才若不是我二人同时撒下两道禁制,未必能挡住你那一撞之力,你的修为精纯之极,未必输给我二人。”
风尘一点熊闻言大喜,笑道:“在下的修为能得到两位的认同,以后在江湖上又多了一席立足之地。”刘迦莞尔笑道:“这话听着倒是新鲜。”小阿菜向刘迦笑道:“反正咱们闲来无事,有没兴趣去看看那传说中的圣人?”刘迦心中也甚好奇,点头道:“嗯,去看看圣人总比被人追打要愉快得多,咱们就跟着风尘兄去瞧瞧吧。”
风尘一点熊闻言微惊,诧异道:“被人追打?以两位的声望和心狠手辣的手段,还有谁敢追打你们的?那不是找死吗?这怎么可能?”小阿菜无奈之极,苦笑道:“咱们两人的声望只限于自己所在的天界之中,也是井底之蛙,出界之后,屁都算不上一个。”风尘一点熊更是惊道:“两位如果都是井底之蛙,那在下岂不是只能算是小蝌蚪一只?两位如果连屁都算不上一个,那在下岂不是只能算是一坨屎?只怕连一坨屎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粒屎了。”
刘迦听得好笑,赶紧说道:“风尘兄,咱们闲话少说,不如直接去那圣人所在之处如何?”风尘一点熊立时笑道:“说得是,那就烦两位跟着在下一起前往好了。”说着他闪身不见。刘迦本想让风尘一点熊告诉自己那大概方向,直接用心驰神往之境过去,省去许多瞬移麻烦。但想到那风尘一点熊见了心驰神往之境,只怕又会惊道:“果然是天幽宫宫主,连瞬移都不用,直接用跨的。”便与小阿菜尾随其后,三道金光就如流星一般,在星河间忽隐忽现,刹那已越过数个星河。
他们这一去,也不知要多少时间,毕竟一界就是一个宇宙,大得难以想像,咱们先说说其他的事。
那日欣悦禅与崔晓雨等人被囚在安若微的香袋中,由于没法出去,大家无聊之极,只好玩牌,消磨时光。但玩得久了,也渐生疲惫。干玉想起前事,忍不住又向崔晓雨问道:“崔姑娘,你和那安若微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俩长得这般像,是双胞胎?”安若微向崔晓雨吐露实情之时,不愿有人旁听,便将她与欣悦禅等人装进了香袋,是以这群人对崔晓雨身份并不知情。
崔晓雨无甚心机,初时干玉曾向她提及过这事,但她那时正在愁处,也不愿回答。后来玩牌良久,心情好了许多,见她再次问起,便一五一十地将安若微对自己说的话坦言相告……可见适当的赌博有益于加深友情,此言非虚。
干玉见多识广,听了崔晓雨的话,再加上众人先前已有各种猜测,稍想片刻,忍不住对欣悦禅说道:“悦禅姐,你对妖界的嫁接培新法术熟不熟?”欣悦禅尚未回答,戈帛已在一旁叹道:“这是他们妖界修行者特有的几种自我繁衍术之一,据说那叫分身同步原理。当初我刚见崔姑娘的惑心真茫之时,没能想到这一点,却一直误以为她受人遥控……唉,咱们也算无能。”达摩克利斯在一旁笑道:“戈相说得是,咱们早该想到这是安若微的伎俩。听说她是一棵万年青柳修行而成,也算是吸取宇宙精华的天造地设之物……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的生命力之强,自我繁衍能力只怕无人可比。”
崔晓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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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众人议论,不禁问道:“戈大哥,你说安若微是万年青柳修行而来的,那……那我是什么?我也是柳树吗?”欣悦禅此时对她的怨恨已尽行转移到安若微身上去了,对崔晓雨反增怜惜,在一旁柔声劝道:“崔姑娘,柳树有什么不好?阿娜多姿,百媚环生,正是男人最喜欢的类型。”崔晓雨绯红上脸,颇
为尴尬,干玉从旁笑道:“我也经常被人叫作狐狸精的。柳树吃素,所以你看起来清丽脱俗;狐狸精吃荤,所以我看起来美艳高贵。”说着她忽然抿嘴乐道:“瞧我说的,就像我真得是狐狸精一般。”
戈帛莞尔一笑,心中忆起一事,立刻向崔晓雨问道:“崔姑娘,你现在对惑心真茫的控制力度有多大,能不能随心所欲?”崔晓雨靓眼微闪,疑道:“惑心真茫?我听安若微提起过这东西,这惑心真茫真得在我身体里面吗?我怎么没感觉?”
众人闻言一怔,转而已明其理。这崔晓雨每次发作之时,神识都模糊不清,待得力竭神衰后,刘迦留在她脑中的封印又将其镇住,她对自己发作时所做过的事便记不起来。欣悦禅此时耐心甚好,便对崔晓雨细细讲述她发作时的状况,当提到那句“当时我的塍能狱火刺激了你,你那惑心真茫立刻便发作起来”,崔晓雨大感不解,便问道:“悦禅姐,你为什么要用塍能狱火刺激我呢?”
众人闻言暗笑,欣悦禅更难如实地告诉她,自己是因为吃醋想杀了这姓崔的情敌,一时颇为狼狈。但欣悦禅毕竟是老江湖了,哪能被这种小事困住?那尴尬稍起即逝,也就理直气壮地说道:“当时大家想帮你了解你的身份,但苦于没有别的线索,只好想办法刺激那惑心真茫,盼着能帮你回忆起一些前事。”这谎言疑点甚大,稍有心机的人一眼便能识破。既然需要通过刺激崔晓雨体内的惑心真茫来辨识其身份,刘迦又何必在其脑中留下封印?不如让其自由发挥就好,又何必额外刺激?但崔晓雨心若净水、纯洁透明,哪会想到这些破绽,反而对欣悦禅心生感激,握住欣悦禅的手,轻声道:“悦禅姐,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大家。”
欣悦禅心中大感惭愧,一时难以排遣这内疚情绪,只得暗自在心中骂道:“都是安若微这恶女人害的,倘若我能出去,一定要揭露她的阴谋,让宫主杀了她,一了百了。”转念想到,如果这群人真得出去了,那安若微形迹大露,必然会来个鱼撕网破,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死在她手下,同时又犹豫道:“那安若微修为之深,不在宫主和天王之下,倘若她发作之时又引发崔晓雨与之联手,不知道宫主和天王有无把握制服二人。”她暗暗想去找当年在无乐天被困时的那帮兄弟来帮忙,但又觉远水不解近渴,一时没有良策。
戈帛见欣悦禅默然无语,继续说道:“我刚才在想,崔姑娘的惑心真茫该与安若微的能力相差不大,就算有区别,最多也就是在经验上,毕竟分身同步原理的精要之一,便是分身与本身的修为同步联动,没有两样。”达摩克利斯心思转得极快,听到此处,已知其心意,一拍大腿,立时叫道:“不错,倘若崔姑娘能将惑心真茫运用起来,与那安若微不相上下,或许便能带咱们突破这香袋的囚禁。就算只有她一人能出去,宫主见到两个崔姑娘,一定起疑,那时安若微便无所遁形。”
干玉在旁冷笑道:“戈、达二相真是能干,这出馊主意的本事可谓通天了。”达摩克利斯闻言,心中不悦,但又不敢得罪干玉,正欲言又止,忽听戈帛叹道:“达相,西相的说法没错,咱们忘了最重要的事。”达摩克利斯奇道:“何事?”
干玉哂笑道:“倘若崔姑娘的惑心真茫发作起来,你有几分把握保证她这次便是清醒的?倘若她依然好恶不分,咱们这四个人谁有本事在她手下逃生?这是其一。还有,你说宫主见到两个崔姑娘,一定会起疑……呵呵,请问达相,安若微现在何处?你凭什么肯定她和宫主在一起?咱们认为安若微将崔姑娘装进来是为了假扮她,可这毕竟也只是猜测而已,如果咱们猜得完全不对,一出去就有可能被安若微杀了,这赌注只怕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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