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部修行真踪第七章禽兽之间的物语-万神圭旨的
祺诺的神识消散以后,小阿菜沉默良久。刘迦见他无语,忍不住问道:“阿菜?”小阿菜猛然惊醒,转而摇头道:“你不用老想着刚才的事,我现在已没有再埋怨你那傻瓜师兄了。”刘迦闻言大喜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胸开阔之人,毕竟是一界老大嘛,哪能这般小气?”小阿菜摇头苦笑道:“这话怎么说的?你师兄杀了我一界之父,还要让我心胸开阔,这是人说的话吗?”
刘迦不好反驳,却忍不住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小阿菜点点头,沉吟片刻,又道:“本来呢,就算你小子再怎么厉害,我也不会怕你,毕竟我已经没了希望,临终前多杀几个垫背的,也算值。你们人多就了不起了?你本事大,我没把握杀你,难道还杀不了干玉他们?我之所以不想再计较你师兄干的蠢事,是因为刚才祺诺天父说,我体内的禅功对于克制修罗刀煞极为有效……我心中在想,天父他老人家的见识定然是远在我等辈之上的,他老人家既然都说参研佛法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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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天一界众生的解脱途径,想来多少有些道理。起码我修了这么些年,确实受益非浅,将应劫之事向后推迟了不少。”
刘迦点点头,赞道:“是啊,他老人家既有本事开辟一界,再怎么糊涂也是有限的,而且你的经历不也验证了他说的话吗?既然那应劫之事能拖到现在,也能再拖下去,能拖一天,就能拖两天,拖得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天就多一线希望,说不定哪天你就找到法子彻底解决修罗天应劫无果的毛病了呢。”
小阿菜忽然失声笑道:“你这话说得好像明天我就要去应劫了一般。”说着他又疑道:“我曾听说过你当年做地藏而应劫的事,但却没机会去现场观摩,听说挺热闹的。咦,你不妨说说看,应劫无果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很难受是不是?”刘迦闻言一怔,乐道:“这种事谁还记得?咦,你这话问得像记者做采访似的,就算要做狗仔队也轮不到你啊,那可是我的专业……”小阿菜奇道:“狗仔队?”
刘迦懒得给他解释,转而说道:“说起来,我曾在一段回忆中,看到过一些当年应劫的影子,那时僵尸王曾指责我没能帮他……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记不得了,不过印象中僵尸王挺酷的,而且那场面也确实不小。”小阿菜笑道:“我征战诸界多年,却没敢去挑战僵尸界,一则那些僵尸很不容易打死,二则你带上千万军队去了,没准不小心全变成了僵尸,反倒增强他的实力,多不划算啊。”刘迦点点头,说道:“是这个理,我今生刚出道那会儿,僵尸王还曾邀请我去他那一界访问呢,但一路上辗转反辙,终没能成行……”
说着他想起一事,问道:“我听戈帛说起过一件旧事,他说当年佛祖开坛龙华会,邀请了亿万界的至尊前去,你当时在会上大发牢骚,这是怎么回事?”小阿菜叹道:“那如来佛祖的本事是很大的,当年开坛讲经,凡是一界至尊,均收到了佛函,只要你答应前去,那佛函立时便将你带至西方极乐,真是要多快就有多快,完全感受不到跨界的过程,简直是奇了。当年我脾气不好,忽然间见到有上亿万的诸界老大,许多人比我还厉害,我瞧着心中有气,见不得人冷落我。后来看到一些人居然敢从我头上飞过,再加上如来的经我又听不明白,心中正憋闷得慌,立时便拂袖而去了……现在想起来,我的脾气是大些了。”刘迦问道:“当时我在干嘛?”小阿菜笑道:“我俩倒是早就相识,当时我到龙华会的时候,看见你正同优婆离等人喝菜聊天……呵呵,你也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一回来便带兵找我的麻烦。”两人心中没了前时的误解,加上各自有着与众不同的人生经历,聊起来自然也就有说不完的话……
众人见小阿菜到得刘迦体内,一时半会儿没有出来
,而刘迦也闭着眼睛,没有出声,想来两人自有话说,也就不便打扰,虽然大殿上面刀煞越聚越强,早晚有突破禁制的一天,但毕竟大家早从刘迦的心念中得知,那死亡的威胁尚有一年,这群人也就及时寻乐。
崔晓雨、干玉、韩怡英、蓝沁四人围成一桌麻将,欣悦禅和馨红儿、林思音则贴在四人身后下注买赔率……这一桌全是女人,自然是一边玩乐一边说尽诸界是非。另一方面,崔晓雨虽然是众人皆知的麻将圣手,但干玉狡猾异常、韩怡英极富社交经验、蓝沁则心机百变,几圈打下来,居然是棋逢对手、将(麻将的将)遇良才,一时各有输赢;明正天、非所言、戈帛、达摩克利斯围成另一桌麻将……没了崔晓雨这大杀三方的高手,明、非二人自信大增,暗暗准备血洗戈、达两人。
袁让因、瞻南山、岐伯、齐巴鲁、大丑、玉灵子六人无法忍受玛尔斯作弊的恶习,当下组成两个团队斗地主,却把玛尔斯排除在外。
玛尔斯这种赌徒哪能受得了如此寂寞?东张西望之余,暗暗叫苦道:“我这孤独的穷神居然无所事事了。”无趣一时,心中灵感忽至,立即把佩达霍豪根和耀月龙从刘迦体内带出来,硬抓着二人又组成另一桌,也开始斗地主。佩达霍豪根和耀月龙两人不知各自的老大将会如何安排自己的命运,心里惴惴不安、精神难以集中,再遇上玛尔斯那随心所欲、信手拈来的出千大法,一时竟输得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均摇头大叹:“一个人的运势变了以后,简直是事事都不如意……造反被老大捉住,毕竟那是修为差距所在,咱们也就认命了,没想到连打牌都输得这般彻底,真是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
李照夕则溜到一边暗处,继续码字儿写日记,其中有道:“当年研究易理时,曾见上写道:所谓圣人,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忽觉此格言看起来不大像古圣贤说的,稍想片刻,不禁莞尔暗道:“呵呵,我一个不留神给记错了,别人的原话是:所谓圣人,入则独善其身,出则兼济天下。我定是当年在论坛上看的贴子太多,难免晕了头。”又继续写道:“圣人的话是没错的,我现在每天坚持写上那么一段,也算是一种潜修,练练笔,等到有一天厚积薄发……咦,这成语到底是厚积‘薄’发呢,还是厚积‘勃’发呢?”一时忘了成语字典中的标准用法,左右徘徊,竟难下笔,但又不好意思向他人请教,暗暗寻思:“‘薄发’的意思就是发得少、发得浅、发得不够旺,‘勃发’却大有飞升之相……既然是厚积,哪能‘薄发’?定然是‘勃发’了。”想通此节,暗喜不已。
大熊猫和夜猫子、混沌牒三人在房内大摇大摆地转得片刻,却见地下室的底处尚有一个通道,大熊猫奇道:“这条路通向何处?”夜猫子笑道:“咱们进去瞧瞧不就知了?”混沌牒在身后疑道:“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大熊猫点头道:“是啊是啊,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夜猫子笑骂道:“你们两个傻瓜,这地下室一般人很少进得来,无非就是小阿菜的天父在此处,他何必设那么多陷井?以他的修为,在这一界要对付谁,还用得着设陷井?整个修罗天一界有谁是他对手?你见过有谁打得过一界创世之主的?”大熊猫脱口而出道:“玉灵子……”夜猫子骂道:“别一天到晚张开嘴巴瞎说!说起来你还是天幽宫宫主的神兽,再怎么也得拿出点机灵劲儿来啊,不然谁会瞧得起你?”这三个既见通道没有禁制防护,便一边说话,一边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
混沌牒圆盘四周大现柔光,整个通道便亮了起来。大熊猫憨声憨气地啧啧赞道:“好大一个电灯泡!”混沌牒得意之极,其光亮度大增,夜猫子乐道:“我的眼睛与众不同,越在黑暗里面、越看得清楚,再黑我也看得见。”混沌牒见夜猫子言语间颇具高
人之相,不觉问道:“夜猫子,我看你能场不弱啊,怎么打起架来却不怎么样?”
夜猫子摇头叹道:“咱们这些神兽神鸟的修为同主人的修为有极大的关联呢,我是甘道尔调教出来的,本事应该是极大的,可蓝沁那小妞修为有限,许多咒语启动不了,让我的能力也跟着大打折扣了。”说着他对大熊猫说道:“你当初出道时候,本事不怎么样吧?可后来随着小白脸的修为提高,你的本事也跟着长了不少是吧?现在只怕连戈、达二人都未必是你的对手呢。”大熊猫摇头道:“没打过,不知道。”夜猫子耸了耸肩,对混沌牒说道:“谁调教出来的神兽,神兽的修为也会随着那人提升的。人兽之间的能量关联极大……说起来,咱们也是一群可怜的动物,尽被人推到争斗的第一线去冒险。”
说到此处,他忽然想起干玉曾在紧急时刻将他和大熊猫扔过去偷袭无尘子,心中大恨,立时痛骂道:“有时候你会遇到一些没化、没人性的死婆娘,更是可恶,自以为是,连咒语也不念,直接把别人扔过去对敌……那没经过咒语加持的神兽,出击时无法得到主人关联能场的辅助,全靠自身修为,危险系数大增……”混沌牒听他说得恐怖,连声庆幸道:“还好我不是别人炼出来的,否则的话,早就没命了。”大熊猫疑道:“那你的主人该是甘道尔啊,就算蓝沁念咒也不能相助你啊。”夜猫子摇头叹道:“她是我的新主人……不听她的话,被咒语念死尚是小事,这小妞会阉了我。”大熊猫闻言色变,浑身一阵颤抖,混沌牒咬了咬牙,与大熊猫同声道:“好狠!”又见夜猫子一脸沮丧地怨道:“我这新主人的修为比起甘道尔差远了,我的危险系数岂止是大增,简直是狂增……”
三人一边说,一边走,见一侧有个小屋,没有禁制防护,便随意走了进去。混沌牒将光亮加强,整个房间便真如点着一只大灯泡一般,四下透亮。夜猫子环顾片刻,不觉笑道:“这房间像个图馆似的,有这么多玉简之类的东西。”大熊猫看了看飘浮在四周的各色透明玉简,呵呵笑道:“我以为只有咱们地球人才用玉简呢,谁知道他们也用。”夜猫子笑骂道:“这玩意儿漂亮,大家都喜欢,所以通用,这理由合理吧?”大熊猫点点头,乐道:“夜猫子,你真有见识。”
三人各自取下一块玉简,透识而入。
稍后混沌牒将手中玉简扔下,摇头道:“这块没用,里面记录着修罗天的历史,这人在里面说,他如果有幸将修罗天改造好,要将这一切留给修罗天的后人,让他们知道修罗天的历史来之不易……咱们又不学李照夕那哥们儿写日记,拿这东西来干嘛?”
接着夜猫子也抛下手中玉简,骂道:“这块玉简里面讲的阿修罗如何调教神兽的法术和咒语,不仅没用,简直是害人的鬼东西,这人心术不正,一天到晚就捉摸着如何折腾咱们禽兽……变态!”说着眼中大现绿光,欲毁掉那玉简,却见魔力炸过后,玉简毫无损伤,一愣之下,骂得更是厉害:“这人实在无聊,那么大一个修罗天不去好好管理,却把这么个劳什子东西做得这般坚硬……简直是不务正业,荒唐!”
转头却见大熊猫正兴致盎然地集中神识在一块玉简上,不觉奇道:“大熊猫,看啥呢?这么有兴趣?”大熊猫抬眼乐道:“这块玉简里面讲的东西有趣,叫什么万神圭旨。”混沌牒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睛,迷糊道:“万神圭旨?没听说过。”夜猫子却忽然低呼道:“万神圭旨?我曾听甘道尔提起过,那是很多界的修行高人都在讨论的一种传说,据说里面有诸界修行的通用法门,极是厉害。”
大熊猫和混沌牒一听,立时大喜道:“真得?”夜猫子接过大熊猫手中玉简,用神识细查,却见其中写道:“诸天诸界,生命存在的形式有异,但在灵性上,大都符合天地法
则。自然所形成的天界也罢,人为所创设之界也罢,尽不外乎灵性二字。灵性既存,便可通过修行而知天命,知天命便能跨境飞升。此理诸界相通,梵天早有定论,既不必因界不同而法有异,万界尽可一法同修。”
夜猫子看到此处,立时大眼圆睁,对着二人惊喜道:“里面的东西,好像同甘道尔说的一致啊。”大熊猫和混沌牒眼睛一亮,立时各自伸出一只手,摁在玉简上,尽皆将神识透入。
却见下面继续写道:“天地间,凡有灵性者,皆活在自身的愿望之中。一切世间诸事诸物皆由各人的愿望不同而呈现百态。所谓人与人不同、花有百样红,同一朵花,映在一百个人的心中,尽现百种不同的形象,美丑好坏全由心定。”
看到此处,夜猫子笑道:“说得是啊,那穷神玛尔斯的眼中,蓝沁自然是漂亮得很,可在我的眼中,那小妞却丑得出奇,不正是这般道理吗?”大熊猫摇摇头,一脸疑惑道:“可我觉得蓝姐确实长得漂亮啊。”夜猫子扭头骂道:“就你这品味,见着谁都觉得漂亮。”大熊猫一愣,想到一边打麻将的崔晓雨、干玉等人,不禁点头道:“哎……我还真觉得大家都长得漂亮啊。”夜猫子摇头无语。
三人接着看下去,却见下面写道:“人之心愿能变现不同现象,也能产生不同愿力,信念不同,则愿力强弱不同,此愿力可称为信愿力,既‘相信’就会有能量产生,信愿大时,可转假作真、无所不能。此万神圭旨之境源于梵天,诸创世者尽在不同界中留下相应方便法门,以备一界修行者参考。此法看似简单,实则深奥,以梵天众生之境界,尚无法人人彻证透悟,何况凡夫?但我已无力改造修罗天,只好留下此法,付诸有缘人,倘得遇一二能人异士,或许能有所悟,不至于一界之修行者,尽皆因为我的失误而无所成就。”言下之意,似乎在说此法虽然方便微妙,但毕竟难以深入浅出,因此创界者往往只是留下此法门给修行者作为参考,却不愿将此法普及而反误众生。
夜猫子忽然失声笑道:“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相信什么,什么就会是真的?这不是自欺欺人吗?这人定是因没有整治好修罗天,怕后人知道真相,自己脸上无光,所以才留下这么个自欺欺人的东西,多少挽回些面子。反正你做不到,他就说你信愿力不强,达不到他所说的境界,那可不能怪他了……这人简直是个骗子。”
混沌牒眨眼想了想,撇嘴点头道:“夜猫子说得没错,我现在相信我能出得这曼怛罗神殿,可我能出去吗?”说着他做了一个扭动的姿势,又苦笑道:“瞧瞧,我刚才相信我能出去了,可我不是还停在这里吗?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没能力做到的事,就算你相信你能做到又有什么用?真得是自欺欺人了。”夜猫子摇头叹道:“这人居然说出这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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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难怪他会死在玉灵子手下……也算报应。”大熊猫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逻辑推理的干扰,暗道:“我还是试试再说吧。”见两人不再对玉简感兴趣,他便将玉简收进体内。
这三个怪物不知,那信愿力乃诸法之根本,不管是佛道两家还是妖魔鬼怪,其修行大法中,皆暗藏信愿的影子,只不过有的认识深一些,有的认识浅一些,有的大信大慧、一蹴而就,有的将信将疑、循序渐进。
比方说道家修真吧,往往修到一定阶段,就会出现一些似是而非的境界感知,一旦怀疑自己,往往便停滞不前。这时候,师父就会帮你坚定信念,让你相信自己的能力,以便破境而过。佛门之中,诸多经典上,更将“信、愿、行”列为修行者必经之境。否则,就算你因各种机缘巧合,修得再快、再好,总会遇到假境、幻境的干扰,怀疑之心既起,精进之心懈怠,紧跟着各种欲望全被调动起来,必
误入岐途、偏离正道。轻则前功尽弃、再堕凡俗,重则走火入魔、自爆而亡……当然,“自爆而亡”在这里只是一个形容词,借此表达一下走错路的严重性,而并非一出问题就都会自爆而亡的。呵呵,大家又不是修个火药桶在身体里面,哪会动不动就自爆而亡?倘若真是这样,那修行之路可就变得太简单了,到超市买几斤TNT炸药吃在肚子里面,再顺手点一根火柴棍扔进去,没爆的就自然升级成高手……扯远了,扯远了。
其实原力之中,那后面的“心想事成”等境界,又或是前些章节中曾提起过的佛门“真空妙有”之境,多少都与信愿力大.大有关,只不过名称不同,修行角度不同,也没有像万神圭旨这样直接将信愿提到如此的高度,但本质上区别不大,咱们在后面会陆续提到,毕竟这信愿力在刘迦众人今后的修行道路上,不仅重要,而且是相当重要。
且不管这三个怪物在干嘛,话说刘迦和小阿菜正用神识聊天,忽然听到体外众人吵闹,不觉一惊,立时出定。却见耀月龙口吐鲜血地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另一侧那佩达霍豪根正化出金光刀煞,已将玛尔斯逼至墙角。小阿菜见之大怒,扬手而过,一股悍力已将佩达霍豪根旋了回来,见他光着身子,下身只套着一条宽大的底裤,小阿菜又疑又惊,喝道:“豪根,你又在干什么蠢事?你把衣服脱了干嘛?”佩达霍豪根见小阿菜出现在眼前,又惊又恐,立时急道:“那穷神可恶之极……”
不待他分辩完毕,刘迦已知发生何事,当下对玛尔斯笑道:“又出老千了?”玛尔斯一头大汗,满脸涨红,摇摇头,苦笑几声,无奈之极。
原来这三人一直在斗地主,那佩达霍豪根与耀月龙连输不止,想到今天既然手背,不如就此罢手,改天再来。谁知玛尔斯正赢得欢心鼓舞,哪还能停得下来?当下花言巧语地又将两人骗上赌桌,并借出不少宝物法器,让两人继续。这二人见有赌资,想着那翻本的机会,心痒难禁,便又豪赌。谁知连着几局下来,一泄千里,竟比先前输得更加厉害,最后不仅输光了向玛尔斯借来的宝物,欠下一屁股千年都难以还清的赌债,佩达霍豪根竟连身上所穿服饰也输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裤衩。
输到这般境界,佩达霍豪根不敢再赌,耀月龙怕自己也沦落到佩达霍豪根的地步,当下也表示出局。谁知那玛尔斯不依不挠,嘻皮笑脸地抓着两人的手臂道:“再来几局嘛,说不定下次就翻盘了呢,运气坏到极处,物极必反,说不定这局就转运了呢。”佩达霍豪根粗声粗气地骂道:“老子就剩下一条裤衩了,再输可就只有缺胳膊少腿了,不来了不来了。”说着他用力一推,将玛尔斯的手拨开。他体内刀煞极强,一拨之下,玛尔斯被其所震,不由自主地出力相抗。二劲互荡,竟将玛尔斯炼好用于作弊的牌如雪花般震出。
两人见此一愣,立时恍然大悟,那被欺骗、被戏弄的情绪油然而升,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同时向玛尔斯击出一掌。玛尔斯见把戏被人戳穿,暗叫不好,当即双掌相迎。那耀月龙不是他对手,立被他神力震翻倒地。玛尔斯自己心中有数得很,知道这两人的修为差距,击耀月龙那一掌是实,对佩达霍豪根这一掌却是虚,二力交错,立刻借着对手那强劲刀煞向后飘出一丈。
佩达霍豪根被小阿菜捉住后,本已烦恼,再加上又被玛尔斯愚弄,更是怒气冲天,当下数掌相随,直取玛尔斯,大有将此老千体内所藏宝物法器一举掏出来的架势。玛尔斯此时的修为本已不低,就算与佩达霍豪根硬打,也不会在数招间落败。但他作弊在先,理上占亏、心中有愧之下,竟难以全力还手,一时被佩达霍豪根逼得喘不过气来。一旁如岐伯等人,也曾被他多次欺骗,此时见他又被人教训,幸灾乐祸还来不及,谁会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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