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部默照第十章听故事忆前生哎呀哎呀不知所云 (第1/2页)
刘迦说了一会儿话,似觉心中憋闷之极,当下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深呼吸数口,抬头仰望夜空,但见那银河茫茫,流星划痕而过,心中感概万千。戈帛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宫主,其实崔小姐现在的状况,倒有一些特别之处。”
刘迦正在为崔晓雨之事烦恼,不知该如何面对今后的崔晓雨,更不知她醒来后,会不会继续前时的恐怖,左右为难之下,忽听戈帛之言,似已找到事情根由,当下喜道:“戈帛,你快说说看。”
戈帛微微一笑,说道:“宫主于前生之事所留记忆甚少,许多前因后果无法细细追述,是以对诸多事情难以理清头绪。”刘迦见他说话之间手中幻化出一把折扇,心中暗笑道:“这扇想来是讲故事的道具了,看他这模样,既然开口,不知要讲到何时去了。也好,听他讲讲我的前生事,帮我回忆回忆。”毕竟一个人郁闷的时候,有人在身旁陪着聊天,多少也感宽慰,凡人如此,仙人也不例外。
戈帛说道:“其实,就崔小姐刚才突然暴发出来的修为而言,比起圣妖来,还差得太远。宫主你想想,那圣妖安若微乃一界修行至尊,与仙界玄穹、神界宙斯等人齐名,那修为岂是寻常修行者所能企及的?倘若这崔小姐真是圣妖,适才我等与之对恃之际,哪能容我有逃命之机?当年宫主在冥界修成地藏菩萨后,于三千世界应劫,天幽宫许多旧人都赶来相助宫主,那时南相尤里蒙斯的原力已修至万心归寂之绝境,随时都可以敛心藏识、无影无形,游走于众神群魔之中而无人知,结果依然被安若微以惑心真芒诱杀,其修为绝非崔小姐适才暴发时的能场所能比拟的。”
刘迦闻得此言,随口问道:“你说南相是在助我应劫时,被安若微杀的?”戈帛点点头,继续说道:“天幽宫当年虽然土崩瓦解,可一旦得知宫主修成地藏菩萨而应劫,那许多旧臣故人依然赶来以性命相助,可见宫主恩泽天下、众望所归,并非虚言。”刘迦乐道:“这种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吧,大家都是修行中人,哪来那么多的顾忌?当年我在公司上班打工时,怕得罪老板,难免会说些恶心的阿谀奉承之语,可那是为了讨好上司,多争取一些升职和奖金的机会,现在可这没必要啦。”
戈帛莞尔一笑,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当年宫主应劫之时,确是死了很多人,我和北相其时也是以死相拼,可重伤之后,被宫主扔出现场,是以我二人能留得性命,以待宫主重生。后来历经苦苦修行,才得以恢复到一心万念的境界,比起当初跟随着宫主修行之时,毕竟慢了太多,有负宫主的期望了。”刘迦咧嘴笑道:“又来了不是?难道说当年的我,特别喜欢别人拍马屁不成?我有那么恶心变态吗?”
正说话间,刘迦忽然注意到戈帛身体四周似有能场溢出,且阴阳五行各具其性,稍稍细辨,竟发现这些能场全都流向玉灵子等人体内,正在助其原有修行的整合与调理。见及此,他不禁喜道:“戈帛,你一边忙着给我讲故事,一边助人为乐,那一心万念之境居然有如此能力。”
戈帛笑道:“宫主身份已经曝光于环宇,日后途路之上必多艰难险阻,这些人修为低下,跟着宫主,早晚会成您的累赘。且宫主又过于重情重义,做起事来,难免会为了保全他人性命而束手缚脚,戈帛趁着此时闲暇,助他们略略提升一下修为,增强其自保能力,免得到时候宫主身边尽是些拖人后腿的笨蛋。”
刘迦奇道:“这些人修为方式大相径庭,你居然全都了解?”
戈帛微微笑道:“宫主忘了,当年您曾说过,所谓差异与不同,皆因心之喜恶选择而产生,那些人不过也就是修真者、僵尸、冥界护法、佛门弟子和神界的人,稍稍有些不同的那一位,其修为与宫主体内力道属性如出一辙,想来是宫主的弟子了,但不管何种方式,都符合天道,归根结底,殊途同归之下,也没啥不同。”说到此处,他脸上微微略现惊异道:“宫主,你是哪一种修行方式?那力道像是真元力与魔力二性并存,难道是两种修行方式叠加而来?”
刘迦闻言笑道:“没想到我说过这么精辟的话。”他心中暗暗叹服道:“这戈帛渊博
之极,什么都瞒不过他。”当下点点头,笑道:“我这混元力确实是真元力和魔力交融后产生的,有点杂交的意味。”说着他念头一转,灵感忽至,不禁笑道:“原力修行,其要诀在于念力的极度集中与极端放大,将个人之念与宇宙交融。现在听你说起来,那圣妖的修行,却是惑人心智,乱人念力,似乎正好反其道而行之。想来修到一定程度,大家早没了走经过脉的技术性操作,玩的都是境界,也就是那颗心了,其心越纯、其力越强,好像是这样的。”
戈帛赞道:“宫主见识非凡,信手拈来便可另辟蹊径,就如当年创设原力修行方式一般,哪是常人所能想像的。”刘迦笑着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赞我也赞得够多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吧。”
却听体内那白玉蟾呵呵笑道:“老,这信手拈来、另辟蹊径,不正是在说咱们吗?臭小子这混元力可是咱们替他整合出来的。”辛计然摇头叹道:“算了吧老白,当初你干这事,险些要了大家的命,老夫还没怪你呢,你现在居然自得其乐起来。别人那信手拈来是修为所至,于无心处浑然天成,你那叫无知、憨大胆。”白玉蟾正在愉悦之中,也不管辛计然的责骂,依然笑道:“不做惊世骇俗之事,哪能成惊世骇俗之人?冒点风险,吃点苦头,方能鹤立鸡群、不俗于众,值得。”小云和林思音听得嘻笑不停。
刘迦听得两人之言,心中暗暗好笑,想来两个无体元神偶尔争论辩驳,自己早已习惯,倘若有朝一日,这体内没了二人的吵闹,一时安静下来,怕还觉得清静而无聊了呢。
那戈帛笑着继续说道:“属下刚才说到崔小姐一事,不知不觉便跑题了,不好意思。”刘迦闻言哈哈大笑道:“我也是经常跑题的,看来跑题这种事竟是天幽宫特有的化传统了。”
戈帛笑道:“属下适才说起崔小姐不大可能是圣妖,却另有一个想法,不知对也不对。”刘迦奇道:“哦?你看出其中有什么问题了?”
戈帛沉吟片刻,说道:“倘若属下当年的修为尚在,应该一眼就能瞧出其真相。现在只是一种猜测而已。那崔小姐体内的真元力修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瞬间变得异乎强大,倒像是受某人操控一般。换个说法,就如她体内有一个咒语的关窍,以前是被封印而沉睡的,在某种机缘成熟之时,那关窍打开,为其种下这咒语的人便能操纵她的身体,甚至是通过这咒语直接将能场送至其体内,让她暂时有无比强大的能力。”
刘迦想了想,不禁点头道:“你说的这种可能,只怕机率极高。”其实他心中压根儿也不知道这可能性有多大,只不过戈帛的话替他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证实崔晓雨确非害他之人,先前所做一切,全出于身不由己而非自愿,这理由合乎他心中对崔晓雨的印象,宁愿就当作这是真的……自我安慰让他心中好受许多。
就如hgr在年终时,看到手中的奖金只够买一条五牛香烟,虽然诧异惊怒,但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在心中自,慰道:“公司最近生意惨淡、举步维艰,年终奖虽少,但并非老板吝啬,而是他老人家确有苦衷啊。想想吧,他一个大老板,花销也不少啊,买别墅、送子女出国、包二奶三奶、供那么多高级车、请客吃饭等等,哪样不花钱呢?在如此艰难的生活状态下,依然给了俺二十元的年终奖,说起来他也不容易啊,比起那些年终还欠人家薪水的老板,也算有情有义呢。”这么一想,心中也就好过许多。可见理解万岁源于自我安慰,虽然老板的痛苦建立在俺的更加痛苦之上,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原形毕露地痛斥其非也必须等到找好下一家接收单位再说吧,在这之前,就算憋到五脏碎裂、七窍喷血、一佛出世、二佛涅磐,俺也只有忍……再忍……还忍……坚决忍……
戈帛点点头,继续说道:“崔姑娘此时恢复平静,体内也看不出有何异样。但要揭穿这真相,也并非毫无办法,只不过做起来有些风险。只要宫主小心留意,在崔姑娘下一次发作之初,不待她能力升至强大之时,立时细探其体内变化,当能查知崔姑娘的异常能力来自何处。”
刘迦见戈帛三言两语
便替他解除心中疑虑,不禁暗暗赞道:“这人善解人意之极,我喜欢。”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咦,我印象中,天幽宫有五相位,你是东相,达摩克利斯是北相,刚才说那南相尤里蒙斯死在地藏……也就是我的应劫之事中,那西相和中相呢?”
戈帛脸色微变,言语中颇有不耻之意,摇头叹道:“那西相干玉,在宫主离开天幽宫以后,她便忙着变卖天幽宫的领地和财产,等我和南相发现时,她已自肥到富敌诸界的地步,拥有的宝物法器数不胜数,但依然苦不知足,曾有一段时间,网罗诸界高手,到处打探宫主留下的镇界如意尺,想另辟一界,做一界之主。哼,就凭她的修为,便是拥有镇界如意尺,又如何能领悟到那无中生有的境界?当年宫主将干戈玉帛一词分拆,赐我二人之名,以示天幽宫东西二相一男一女、阴阳各分、武双全之意,没想到她……”说着他扼腕连叹,竟说不下去。
刘迦听得此言,心中一凛,暗暗寻思:“我一直没有细探过镇界如意尺中更上层的境界,但听戈帛这么说来,那最后的无中生有之境,像是能创世一般。”忽地又想起上次拾到的手杖,心中暗道:“那手杖我现在也没法弄清其运用法则,可见境界不够,法器再好,也是枉然。”想起戈帛所说西相干玉之事,反觉无所谓,当下摇头笑道:“原来这干玉是个女的。其实她的所做所为也没啥大不了的,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忽然听得另一边岐伯乐道:“这姓戈的功力精深之极,老子佩服。”其余众人也相继走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赞叹有加,刘迦心知戈帛适才替众人助攻,已让这群人获益非浅,不禁莞尔道:“看来助人为乐这种事,到哪儿都是一种受人推崇的好风尚。”他心中暗暗赞道:“岐伯这人清高之极,能让他佩服的人可不多。”
戈帛也乐得交朋结友,当下一一认过,皆呼兄弟,待见到瞻南山时,不禁急着相询道:“瞻兄何时出得冥界?对现在冥界之事了解多少?”瞻南山脸色有些尴尬道:“说实话,冥界不知发生了何事,现在空间极不稳定,而且四处漫延,我按原来的路径探识过数次,但依然找不到通道在何处。”
戈帛闻言之下,脸上竟现极古怪的表情,刘迦见他有话想说,但似有难言之隐,便上前问道:“戈帛,你知道其中原由?说来听听?”戈帛低头片刻,一脸犹豫地支吾道:“宫主,这其实……”刘迦正感奇怪,却听身后达摩克利斯嘿嘿笑道:“宫主,你也别难为他了,这种事,多少也算是宫主的私事,咱们做下属的不便多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