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我相第六章三车传奇寂寞心情 (第1/2页)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迦渐渐在遐想中沉下心来,缓缓入定。
他神识内返,想去看看白玉蟾等人在干嘛。找了好一会儿,却在体内那宇宙深处一个风景秀丽的星球上,见到小云和那两个无体元神在一起。
他恍然而至,正欲开口问候,眼前场景立时让他瞠目结舌。只见两个无体元神正对立而站,膝盖相对处,中间横过一条真元力的金色能场连线。那小云就于两个老鬼之间,欢快地跳跃飞舞,口中兀自唱道:“一二三四五六七,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他张着大嘴,手指着三人,一脸哭丧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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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在跳橡皮筋!”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话音中已略带嘶哑。
白玉蟾见他飞至,一脸无奈地苦笑道:“小云师父在你大脑里面,发现你儿时的记忆中,这游戏特别好玩,好歹要抓着我等做那木桩。这不,她还跳上瘾了,只怕一时半会停不来了。”
辛计然一脸苍桑的表情,似像在哭,又像在笑,叹道:“老夫实在想不出这玩意儿有啥好玩的,可小云师父就是喜欢。”这两个无体元神被小云逼来站桩,实属无奈之极,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将真元力化为直线,相互连接在两人之间,权当作像皮筋用。
刘迦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眼前这匪夷所思之事,莞尔之余,却见那小云演化一身休闲靓装,高挑靓丽,一边唱诵,一边脚下忙个不停,那点、迈、勾、绊、挽、绕、盘、踩等诸般技艺,竟丝毫不爽。
他越看越觉不可思议,不禁笑道:“小云,你跳得还真不错呢。不过,我小时候却没有跳过像皮筋,只是看同班的女孩子跳过。”
小云正跳得兴致盎然,那脚下飞旋处,竟如乱花迷眼,同时开心地咯咯笑道:“这游戏太好玩了,我要一级一级地跳上去,一口气跳过最高一级。跳完这个再玩跳方格的游戏。”
刘迦闻言大笑,心中暗道:“小云一直就在我大脑里面,当然能随时挖出我所有的记忆了。只不过,真没想到她无聊之余,竟找出这么一个游戏来。我儿时自己玩的、或是看别人玩的游戏可不少,倘若她一件件都找出来,遍试诸技,只怕这两个无体元神够折腾一段时间去了。”转而他更想到,不知小云会不会喜欢打弹弓的游戏,倘若她兴致既来,以天地灵力做皮筋,以星球陨石作子弹,只怕两个无体元神逃到天边,也难解这无妄之灾了。
他见到几人如此悠闲自在,不禁也自心胸开朗,忽听小云笑着说道:“老白说啦,你现在渐渐长大了,面对江湖世事已有自己的标准和方式了,咱们以后除了帮你保命之外,不再管你做啥啦。”
他闻言一愣,不明其理,不觉问道:“两位前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今后不管我了吗?”
辛计然笑着摇头道:“也不全是这个意思,老白说,从前咱们对你的思想干扰太多了,让你本来就没主见的性格,越来越容易受人影响,不如放任自由,让你真我率性,倒更像一个修行者一般。”
刘迦一直把体内这三人当作自己的朋友和老师,随着时间推移,与三人的感情已似亲人一般。此刻见闻此说,就如一个孩子忽然听到父母告诉他,可以按自己的方式来选择人生,心中竟起一丝被人信任的喜悦和兴奋,也凭添一层被人冷落的忧伤。好在三人在他体内并不离开,否则他可真会感受流浪儿的心境了。
他却不知,那白玉蟾甚是精明,见他修为已渐提升,担心三人各自的修行成见会演变为他修行路上的障碍。可要三人闭嘴不说话,却又太不现实,是以干脆先释放他心
中因不自信而产生的负担,骂自照骂,但毕竟也不能让挨骂者从此一蹶不振了,否则自暴自弃,一尸四命,这笔业债却又该算在谁的头上?
刘迦一边思量,一边缓缓离开三人所在的星球,适才他和魁星的争斗让他感触良久,那近乎疯狂与无畏的感觉依然留在心中,这种超越自我的冲动让他心境为之开阔无比。
随着神识渐渐离开小云的宇宙,远处隐隐传来小云的歌谣,他不禁开怀笑道:“小云也真是的,连这歌谣也被她找出来了。”
他神识既返,立时跃然而起,却发现魁星早已不知去向,四周一片空旷。他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稍停片刻,即返身至与武媚娘分手的地方。多方打听之下,方知宏福寺离城尚远,竟在郊外的山林中。
他瞬间移至,本欲拾级而上,但心中隐隐感到莫名危机,立时飞身上天,鸟瞰下去。却见半山腰一座清幽寺院,四周树木葱茂,青翠满目,鸣泉飞瀑,清冷怡人。那院前宽阔空地上,一个看似中年的僧人正面向山门,盘腿而坐。
他细细探察,发现此人能场怪异之极,片刻之间,那至刚至柔之力,已幻化数次,他不禁“咦”了一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袭上心来。他在记忆中搜寻良久,依然无法找到熟悉的触感从何而来,只有听之任之,不再多想。
但见此人只是闭眼而坐,并未有所异动,他略感好奇,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个时代的怪物高手还真不少,我还是尽快离开为妙,省得自找麻烦。只要确认那武媚娘已到宏福寺,我便去与李照夕他们会合,一走了之。”转而又想道:“其实跑了这么些地方,反倒是外河星系那修真圣地最是安全,有着比较规范的环境。”
转念间,他已飘至寺院中央,却见下方那大雄宝殿前,稀稀落落地坐着几十个人,他刚从空中落下,便听见崔晓雨的声音叫道:“哥。”他闻言大喜,转身果见崔晓雨笑意盈盈地坐在一方桌旁。细看之下,那方桌他侧的另外三人竟是非所言、明正天、和一位质斌斌的中年生。
他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这四人又开始打麻将了。正要开口相问这几人何以在此、或者是否见到那武媚娘,却发现那中年生竟是李淳风,而他身后站着的却是李照夕。他心中暗暗好笑:“没想到他们把李淳风也拉上方桌了。那明正天和非所言一脸苍白、萎靡不振,定是输疯了。难道那李淳风也是此道高手?”
他惊喜之下,立时上前叫道:“李前辈,你也在这儿?”李淳风对他摇了摇手,忽然对李照夕说道:“你看,这崔姑娘的六条一出,明兄必出四筒。”话音刚落,明正天已将手中四筒扔出,听到李淳风的话,立时想要收回去,却已落地沾灰,悔之不及。
明正天一脸惨然,无奈叹道:“李老,照这样打法,我老明也就不想继续下去了。每张牌都被你算死,哪来乐趣可言?”李淳风呵呵一笑,转身对李照夕说道:“还是你来吧,我到三车法师那里去瞧瞧。”
明正天和非所言见李淳风起身让位,均自大松一口气,脸上颜色始现生机,不再是刚才的一脸灰土了。非所言微微摇头,咬着牙低声骂道:“这人算尽天下,早晚会遭报应的。”
明正天点点头,也低声道:“非兄,呆会儿再骂,这人还没走呢。”两人好不容易被崔晓雨免了赌债,没想到转眼间又输得穷困潦倒,郁闷苦恼已渐渐触及其修为所能容忍的底线,此时见那李淳风终于下桌,轻松之余,难免想在嘴巴上占占便宜。
刘迦一怔,上前问道:“前辈,你刚才是算出来明老要出那张牌的?”李淳风微微笑道:“雕虫小技,可足挂齿。咦,我记得你,你就是他们说的小白脸是吧。我
没记错的话,你叫刘迦?那夜是救了我吧?武媚娘昨日也是被你救下来的,是吧?”
说着他又叹道:“可惜我现在功力不足,尚无法推算此星球之外的事,否则诸缘既至,尽可玩于十指之间了。”此时这李淳风修为有限,对刘迦的能场完全不能感应,是以竟当他只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冲动小子,他口中所言,与其是在对刘迦说,倒更像是自言自语一些。
刘迦闻言,不禁乐道:“前辈,你老人家说得全对。不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都在这儿?武媚娘过来了吗?我听说她要找三车法师呢。”
李淳风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武氏因缘际会,该有此劫,也该有助她之人。”说着他转头指着大雄宝殿道:“她此刻正在大殿内拜佛,你可以去看看她。我去同三车法师聊聊。”
刘迦也没过多心思去看另外一边玛尔斯与大熊猫等人的斗地主,径直走向大雄宝殿而来。却见一个身形娇柔的女子正直跪于殿内佛像前,双手合什,正是他前时从官兵手中救下的武媚娘。
他正想开口说话,却见武媚娘已然站起,转身看到他,眉眼微微上扬,轻声笑道:“太史令说你定然能平安回来,果然不差。”说罢微叹一口气,又转过头,看着那佛像默然无语。
刘迦一时不知该说啥,心中暗道:“她似乎心事很重,我要不要告诉她,历史上既然记载了她肯定是皇帝,这眼前诸多烦恼终会过去的。也许这样会让她开心些?”念及此,他便上前一步道:“武媚娘,其实……”
话未说完,却见那武媚娘转身对他摇了摇头,右手拾起裙裾,走到他身边,微笑道:“我命在天,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人。”说罢她竟现无比从容与坦然,那本来素面朝天的容颜,一时竟昂然自炫,神采逼人。
刘迦心中暗道:“她这自信与豁达,我这男人比之尚有所不及,何况一般普通女人?那后宫诸多佳丽,又有谁敢和她较量?”
忽听他体内那白玉蟾呵呵笑道:“那是当然,此女示柔媚于外、纳智勇于内,兼男女之长,却无两性之短,天下又有何人是她对手?”辛计然叹道:“我等身为男子,也算可悲了。”却又听白玉蟾苦笑道:“老,咱们无体元神,哪有男女之别?”
辛计然正欲辩论一番,忽听小云叫道:“两个老家伙别只顾着说话,像皮筋可得拉直了。”两个无体元神一阵惶恐,立时大赞小云师父美艳绝伦、技艺超群、修为精深、灵智无双。
武媚娘见刘迦呆呆地看着她,不觉浅浅一笑,说道:“小兄弟,陪我去三车法师那儿看看如何?”她媚眼流光处,让刘迦猛然惊醒,叹笑两声,点头道:“嗯,当然好,这三车法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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