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夫人好似很幸灾乐祸
初妆这一动,姬忽暗摩挲着她一头青丝的手便有些手滑了。
“怎么了?”姬忽垂首,看着不安分的初妆,眼底开始氤氲起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之色;只是这一抹旖旎之色很是轻淡,初妆没有看出来。
“就是……有点冷。”不好意思说自己靠着他的肩膀靠得自己的腰背都酸了,这说出来,未免也太伤人心了,故而初妆也就寻了那么一个听起来不关姬忽事的理由来。
这下子倒好了,姬忽一听初妆的这一句话,一个伸手,整只手臂都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后手臂一动,又将她拥入了怀中。
突然撞入了姬忽的怀中,耳边还是他稳重有力的心跳声,初妆整个人不自觉的心猿意马了起来,就连心跳也都心猿意马了起来。
暖意,从心底一直蔓延到了四肢,初妆眼底浮出了幸福的笑意,如同偷到灯油的老鼠,乐不可支得很。
“这下子,可暖和了。”低低的声音响起,姬忽垂首看着脸蛋贴着自己胸膛的初妆,亦是欢喜得很。
“嗯。”有些羞怯的回应,初妆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角,她尽力让自己的开心的表情不要那么的明显,可是有时候越是遮掩,便越是显露得紧。
忽而,初妆想起了锦李方才手中的药,下意识的,她眸光轻抬,看向了外屋的锦李,而后看着她离最近的一张桌子上方才一碗已经不冒热气的药。
“锦李,将那药给我。”初妆开口道,语落,又从姬忽的怀中坐正了起来,目光落在了那药碗上。
锦李本就担心这药放久之后变凉了会坏了药性,可是要开口提醒摄政王喝药,她又是不敢;故而在听到了初妆的吩咐之后,她的面上顿时就出现了喜色,飞快的嗯了一声,便立马端起药碗走到了自家公主的面前。
“公主,药。”锦李站在床畔,将手一伸,直将药碗放到了初妆的面前。
初妆同一时间的接过了锦李手中的药,在手掌心碰触到了碗壁的时候,已经是有些凉了;故而也没有耽搁,直接将药碗放到了姬忽的眼前。
熟悉到生厌的药味,姬忽只一嗅到,眉头就皱了起来,同时还做出了撇头的举动道:“我等一下喝。”
一旁,锦李在将手中的药碗交给了初妆的时候,便已经识相的退到了外屋去了,故而,对于姬忽这极其小孩子的举动,自然也是没有瞧见的;只是,便是瞧见了,她也也是不敢多说其他的。
瞧着姬忽的举动,初妆有些不解,片刻反应过来道:“姬忽,你居然怕喝药。”
“这药苦涩得很,我不喜。”清咳了一声,姬忽倔强的解释道。
可是这解释落在了初妆的耳中,无疑就是狡辩的手段罢了,她看着他,好似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笑得古怪。
“姬忽,你也有今日!”说着风凉话,初妆看着姬忽,还不忘踩上一脚道:“夫君,有道是良药苦口,夫君可莫要学那黄口小儿,闹着不喝药呢!”
故意的,她这一句话,是赤裸裸的故意的!
“夫人好似很幸灾乐祸。”姬忽眉头一挑,瞧着初妆的样子,从容不迫道。
“有吗?”初妆皱眉头道:“我以为我落井下石的样子表现得很明显,原来,还是太含蓄了呀!”
初妆这般挑衅的模样,姬忽瞧着,觉得自己是时候好好的讨一讨利息了,也是时候让她收敛收敛了。
“你真的想让我喝了这药。”姬忽认真的瞧着初妆,语气高深莫测了起来。
姬忽的神情落在了初妆的眼中,她瞬间就警惕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生怕自己被他挖的什么陷阱给套了下去。
“你要做什么。”看不出来,初妆很实在的直接问了出来。
“我也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瞧着夫人好似很想让为夫喝药。”就是不回答,姬忽打着马虎眼道,表情看起来倒是随意得很。
这……要怎么做才好?
细细的瞧着姬忽眼角眉梢的变化,初妆心中沉思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受苦的,但是你身上的伤若是不喝药的话,到底不好,我担心你的身子,所以也不得不劝慰着,毕竟,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谁来护着我呢。”
语气倒是委屈无助又可伶的,初妆看起来就如同没有任何杀害力的幼猫,招人可怜。
只是,若是初妆此时的样子,让那些跟过她讨伐过吴国的将士们看到,定然是要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的,同时心中肯定会忍不住的吐槽道:公主,就你的凶狠残暴,足够保护自己了;哪怕是你先去招惹了,被你招惹的人,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所以,你真的不需要担心摄政王的庇佑的。
“既然如此……”话说到了一半,姬忽便也不在说下去了,只是伸手接过了初妆手中的碗,复又说道:“这药极苦,我喝了之后,需要一些甜蜜饯。”
说着,姬忽就眉头都不曾皱上一皱,一口气便将那碗中的药给一滴不剩的喝下。
身侧,初妆听着姬忽的话,下意识的接话道:“这是自然的,若是你要甜蜜饯的话,我让锦李给你寻来就是了……”
初妆的话还没有说完,姬忽却已经倾覆而来,直接就吻住了那粉嫩的唇瓣。
口中顿时就是苦涩一片,初妆脑子一冲,抬起手就朝着姬忽的后背捶打去,一下有一下;可捶了好半天发现也没有什么作用,当即她将捶打转变为推搡,手从后背滑到了他的胸前,她努力的推开他。
可是偏生姬忽好似用上了全部的力气一样,死活就是推不开,甚至还越发的用力,让自己更加紧密的贴着自己。
“呜呜呜……嗯嗯嗯……”是在没有办法,初妆想开口说话,让姬忽放开自己,可是却未想,自己的这一开口,倒是叫他越发的放肆起来,侵入得也越发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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