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你是细作吧!
公主,这是怎么了?
“锦李,你方才说,孙渐浓要将那吴国的皇子放走。”不在意锦李的神色是如何的复杂,初妆抬手掀开了身上的锦被,一只手撑着床榻,整个人向上一挺,直接就坐了起来。
锦李看着初妆的举动,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扶,只是到底了慢了一步,手听在了半空之中,不知所措。
“锦李,你去将孙渐浓唤来。”初妆伸手,握住了锦李的手,而后轻轻一拉,将她的手放下,神色一片淡然道。
“公主,要让孙大人过来?”锦李整个人有些不明所以了,当即重复的问了一些初妆道。
闻声,初妆点头,“锦李去吧。”语落,她一笑,像极了盛世之中的妖姬,仿佛举手投足之间,就沾染了鲜血一片。
“可是……还是先让刘太医过来瞧瞧吧!”锦李看着面前的初妆,心中有些发慌了。
此时的初妆,眉眼平静得不大一样,和之前死气沉沉的平静不一样,这一次的平静之下,好似……隐隐含笑。
“锦李,乖,听话。”初妆声音悠然,微微一笑,眉眼顿时就成了月牙的模样,她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丫头的!”
心顿时就是一紧,锦李听着初妆的话,一下子就不好了。
……
锦李整个人都是一个发蒙的状态,一直到她将孙渐浓带来的时候,轻叩门扉,再次听到了屋内响起了‘进来’二字,她才真正的确定了,初妆回来了,也变了。
只一推门,屋内的人早以及着好衣裳,青丝披背之间,眉目如画。
初妆没有去打理那一头的青丝,只点妆抹面,青黛勾勒,眉眼轻抬间,已然是另外一番姿态。
“我听闻,你要将那吴国老二放走?”初妆坐在梳妆台前,目光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尤嫌唇色不够浓艳,随即拿起了一旁的簪子,向那口脂之中轻轻一挑,转而敷于唇上,而后尾指轻翘,细细将那口脂抹匀道。
她未有厉色,但是却已然令人心生戚戚。
自始至终,初妆的目光就落在了镜子中的自己上,未曾看孙渐浓与锦李一眼。
若不是亲眼看着眼前的女子从床榻醒来,锦李会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女子会是初妆。
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醒来,就变样子了?
“是。”孙渐浓颔首,沉稳道:“吴国兵临城下,楚国的兵马尚且无法支援,故而臣打算议和。”
初妆倒是没有打断孙渐浓的话,或者说,她的心思就根本不在他的话上,只见她突然凑近了镜子,细细的打量着之间的眉眼,突的一笑,她看向了锦李,声音透着柔魅,她说,“锦李,你瞧着我这模样,可是好看?”
锦李闻声便是一愣,不过很快的,她反应了过来,细细的瞧了一番,而后道:“好看。”
“好看吗?可是我觉得,好似少了些什么。”对于锦李的话,初妆还是有些不相信,她眉眼一扫,看了镜中的自己的眉眼,蹙起眉头。
忽而,她的眼底一亮,好似想起来什么,当刻又坐正梳妆桌前,同时她伸出了右手的中指,抹了抹胭脂盒中的胭脂,随即轻轻的点在了眉眼处。
红艳的胭脂,点在眉眼处,无端多了一些妖媚之色;这下子,初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低声道:“如此,倒是好看许多了。”
锦李更是明白。
她伺候了初妆这些时日之久,从不知,她原来这般在意自己的颜色;甚至这上妆的技艺,也是别树一帜。
孙渐浓站在门口的地方,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对了,孙渐浓,你方才说什么了?”甚是满意自己的妆容,初妆倒是分出了心思落在了孙渐浓的身上,她开口问话,嘴角弯弯,眉眼妖娆,难得的,魅色浓浓。
“微臣方才说,要放了吴国二皇子,议和。”言简意赅的复述了自己的话,孙渐浓依旧是低垂眉头。
却不想,突然而来的一个脂粉盒子猛的砸向了自己;红艳的胭脂,瞬间将他胸前的衣裳,沾染成了大红之色,如初妆眉眼处的殷红。
哐当——
装着胭脂的盒子如流星陨落一般的落地,发出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初妆抬手,将散落在脸颊处的青丝拢到了而后出,露出了精致的面容,她偏头看着孙渐浓,巧笑倩兮,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可初妆哪里是没有听清楚,她不过就是不愿意听而已!
胭脂盒子滚到了锦李的脚边,她低眉,将那突然悬起来的心,安抚回心底。
局势,突然变得尖锐了起来;此时,初妆整个人明艳至极,却又尖锐至极。
如一个刺猬,将自己周身的刺,磨得锋利;时刻准备给人狠狠一击般。
“公主,微臣说,放吴国二皇子,议和。”不卑不亢,孙渐浓依旧是刚才的声音,如实道来。
“哦?”意味不明的一个音节,初妆已然站了起来,离开了那梳妆桌,她朝着孙渐浓走来,片刻之后,她停在了他的面前,她的眼底有着浓烈的笑意,声音有些矫揉造作了起来,可动作却粗鲁得很。
当即,便将初妆的手用力揪紧了孙渐浓的衣襟,使得他的呼吸稍微有了些费力,她道:“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楚国有了你这样子的人,居然还未亡国,嗯?”
顿了顿,“孙渐浓,你不会就是吴国的细作吧!”
这一句话,初妆说得有些严重了,孙渐浓原本就只是憋红了脸,可现在确实气红了眼。
因着初妆的一句话,即可被气得都快要气急攻心了。
“微臣没有!”四个字,孙渐浓说得沉重,都已经称得上是咬牙切齿了。
初妆的手抓得更是用力,手掌上的青筋一下子就突了起来,可是她的眼里面,笑意却浓烈,她说,“孙渐浓,你是不是觉得姬忽不在了,这楚国,你想送给谁,就可以送给谁了,嗯?”
逼迫一般的逼问,初妆丝毫不去理会孙渐浓的回应,一切都遵心的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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