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吴国来犯了
“我们得回去了,吴国来犯了!”天色不过才大亮,孙渐浓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初妆的屋内,推门便是这一句。
此时,屋内的人尚且还是在床榻之上浅睡,闻声眉头一皱,顾不得头疼欲裂的脑子,素手一抬,掀起窗幔,披发看向了孙渐浓。。
“微臣冒犯了!”孙渐浓只一眼瞧着那素手掀开床幔,而后上去便是青丝如瀑;瞬间,他猛然一个转身,不敢再去看初妆,故作镇定道。
“公主……”门外,远远便瞧着孙渐浓横冲直撞跑进了,锦李想阻止也来不及,因而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生怕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的声音,都带着喘气的;语落,又看了眼床榻上的人, 安然无恙的模样,倒是松了一口气。
当下,锦李越过了孙渐浓,走到了床榻旁,看着眼睛红肿的初妆,心中不免惆怅,而后开口道:“公主可是要梳洗一番,还是再歇歇?”
其实,锦李更加愿意的是初妆好好的歇息一番,为此,她还将院子里面的奴婢都打发去了他处,变得惊扰了自家公主的休息,却不想,还是被打扰了。
初妆此时的脑子有些胀痛,听着锦李的话,摇了摇头,而后目光落向了那背对自家的孙渐浓,心中一下子就生起了怒意;昨日姬忽才出事,今日那些邻国便来找事,是欺她楚国无人了不成!
锦被之下的手,握成了拳头,初妆的声音有些压抑的盛怒,她道:“吴国来犯!”
“这个今日在边境暗卫的来信,吴国从昨日的时候,便已经侵略了我边境三城一池;若是两国交战的,朝中须得有人镇压着,如今摄政王出事了,须得劳烦公主在楚宫坐镇。”听着后面的声音响起,孙渐浓的语速说得飞快,看样子,却是着急得很;故而倒是没有发现出走的不对劲。
语落,孙渐浓将藏在了衣袖中的信抽出来,一个反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初妆的面前。
“把信给我!”目光锁定在孙渐浓手中的信件上,初妆对着锦李道。
“是。”听着初妆的吩咐,锦李福了福身子,而后走到了孙渐浓的身后,手用力一抽,直接就将他手中的信抽出,转而放到了自家公主殿下的面前。
牛皮纸的信封,上面有些淡淡的血迹,看得出这一封信为了要送到这里,是费了工夫的;初妆打开了信封,伸手将里面的宣纸拿出来,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的说着一件事情:吴国进犯。
手中的信令初妆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心中有些复杂得很,想了想,道:“吴国,在什么地方?”
“吴国是在楚国的西边。”初妆忽而这样子一问,孙渐浓瞬间就愣住了,不过反应也是快的,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便解释道。
“吴国,楚国,不睦已久?”初妆的声音再次响起,低低沉沉的,隐约还有一些沙哑之色,听起来,咬字有些不清楚。
“楚国与吴国,这些年来,倒也是没有多少的交际,这一次的战乱,有些莫名的。”秉着一个臣子应该尽的职责,孙渐浓倒也没有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与了初妆听。
“那……”后面的字,因着嗓子哑,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初妆皱起了眉头,用力的清咳了几声,想清清自己的嗓子。
她的脑子本就是昏昏沉沉的,张口说话的时候,那舌头就好似不是自己的,好不容易将声音发得清楚一些,可是落在他人的耳中,还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初妆努力的做着下咽的动作,好让自己的嗓子不在那么的干,可以尽早的说出话了。
“公主可是要喝水?”一旁,锦李瞧着初妆的举动,身子放低了一些,微微弯腰,询问道。
水,对,喝水会好些的!
听着锦李的话,初妆当即就反应了过来,目光落向了她,点头回答。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倒水。”初妆一点头,锦李便飞快的说道,语落,脚步利落的倒了一杯水回来。
伸手接过锦李递过来的水,触壁生温;初妆直接就将那一杯子的水,一饮而尽;温热的水,不烫不凉,比体温要高一些,很好的缓解了初妆那有些干燥的喉咙。
孙渐浓是很着急的,就在初妆喝水的这短短时间里面,他已经忍不住的要开口了,不过到底他还是一直等到了她喝水之后,他方开口道:“公主,要今早起身回楚国,免得军心不稳。”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吴国此时进攻楚国,可是有何益处?”初妆听着孙渐浓的话,直接选择了忽略,同时开口说出了自己刚才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来。
至于,所谓的回去……她,不打算回去。
“此事尚不明朗,暗卫尚且还未调查出来。”对于初妆的询问,孙渐浓其实也是不知道的,故而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
“那就去查,我要知道。”命令一般的话语,从初妆的口中说出,周遭的气息,好似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的!公主和昨日哭哭啼啼的样子,不一样了!
锦李听着初妆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她,她的面色不佳,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可那神色间,隐隐有了以前时候的凉薄狠辣。
孙渐浓听着初妆的这一番话,整个人就有一种,好像自己听错话了一样,他的目光看着门口洒进来的曦光,诧异了很久。
“怎么,我的话,说得不够明白吗?”孙渐浓一直没有回应,初妆继续道。
“这些年,边境一直没有太大的问题,想吴国这般来势汹汹的,倒是摄政王执政之后的第一次;可偏生摄政王如今出事,震慑不住吴国的人;不过微臣已经信给了相国大人,相信相国大人一定会安排好的,公主殿下只需做做样子,在楚国里面端坐着,便可以了。”听着初妆的声音,孙渐浓想了许久之后,声音再次的响起。
初妆刚才看着手中的信,其中有一些字,她不识得,但是囫囵吞枣的,也看了一个大概明白;可紧接着,和孙渐浓的交谈之间,听着他的这一番话,瞬间,她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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