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毁了名誉,值得吗?
国记,楚国帝女盛初妆,先以开智一说,知晓四国,后临晋国,显杀意,以一美人扇之故,震慑四国,从此恶名传扬。
旁侧,孙渐浓看着初妆的架势,心中隐隐有些担心,他瞧着她的这个举动,好似是要速战速决的将这晋国的权相给处理了。
可是,哪里就如此简单了!好歹人家是在晋国这个地盘上站稳了多年脚跟的,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想将人给解决了,这谈何容易的!
这一番话,孙渐浓想要对初妆说,可是奈何周遭的人,太多了,他如何说得!
“孙渐浓,我乏了。”初妆的目光终于是落到了‘自家人’身上,有些懒洋洋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在刚才的时候,手上就已经染上了数十条的人命了。
“公主的房间,微臣已经让人打扫出来了。”当即,孙渐浓微微上前道。
“如此甚好。”语落,初妆的目光落到了傅君诺的身上。
“我陪你一程。”傅君诺就在初妆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先一步道。
“嗯。”淡淡的一声,清浅至极,哪里还有刚才的杀伐果断,阴狠毒辣。
偏偏,一旁的大臣瞧着,便又想到了另外一处去了,大同小异的,都是类似这般:这女子,一会一个模样,变化多端,狡猾至极;当即,晋国的大臣,对于初妆的评论中,又多上了一笔。
初妆就是一开始手段太狠了,接下来,无论是个什么举动,其他人总是会先从不好的地方先想了。
孙渐浓将周遭大臣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府里面的暗卫和侍卫,是该多增加一笔了!
这主子,素日无事倒还是好的,客客气气的;可若是有事的时候,就如同是一个刺猬,身上的刺,全部都磨得锋利至极,稍微一碰触,便是血流不止。
这般狠辣,着实招人恨的!
马车继续的行驶,只这一次,车内只初妆与傅君诺两人,随从大臣,均是尾随其后;而街道上的百姓,一个个的跪地以背向,丝毫不敢相望。
晋国云,贵女行,众人避。
……
“如此毁了自己的声誉,可是值得?女儿家的声誉,可是贵重得很的。”马车内,傅君诺瞧着对面低头轻嗅香囊的初妆,低声缓缓道。
“自然是值得的!”没有丝毫的怯懦,初妆说得从容自然,“恶名如何?良誉又如何?只要能让他人忌惮我三分,能让我做成我想过做的事情,那么其他的一切,我不在乎。”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这种想法,她从来就没有想过。
若是要狠辣,便要让世人皆畏!
“你可知,每一次,我都想起,锦李背着锦桃的背影,真的就好似有一把刀子,一刀一刀的从我的心尖上划过!”
久久,初妆落下了这一句话,眸光朦胧,只那抓着香囊的手,突然的收紧了。
终究,傅君诺瞧着初妆,所有的想说出口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他想告诉她,想除了权相的方法,有许多,何必当面打杀了那人的人,落了那人的面子。
“你如今这个手段,怕是权相也知晓了,接下来,须得更小心方是。今日你除去了薛奇案,前面还冠了权相的由头,想来,权相怕是会登门拜访。”转念一想,傅君诺猜测道。
那就最好了的!
闻声,初妆眼眸微微敛了敛,心中千百心思回转,最后落下淡淡一声,“我知道了。”
她想看看,到底,她想杀的人,是个什么模样,记得真真的,然后再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陷入绝望之中,如同困兽,那滋味,真的美妙的很!
“你说,人的胃口一旦大起来,突然有一天,没了可以满足胃口的菜,会怎么样?”车内隐约有些闷,初妆掀开了一边的车帘子,忽而瞧见了一个猪肉摊子,脑子一转,便直接说出了这一句话。
傅君诺瞧着初妆看着外面,忽而落下了这一句话,一时没有转过脑子,片刻明白之后,便道:“大约,会癫狂了。”
“是啊,癫狂了,可是那又怎么样?世间有许多人,在走到了绝路的时候,都是会选择装疯卖傻的,来逃避一切的。所以傅君诺,人该心狠的时候,就不该心慈手软,知恩图报的人太少了,多是以德报怨。”
顿了顿,初妆又道:“对了,傅君诺,晋王现在如何了?”
“中毒了,如今无法掌管国事,这几日的朝政,都是权相全权掌管。”初妆说到了自己的亲人,傅君诺的眸光瞬间就变得暗淡了起来,面色上,有着愁愁倦容。
初妆听着傅君诺的语气,下意识的瞧向了他一眼,只见当初那眸光清澈,好似不谙世事的少年,如今一身忧愁缠身,满目倦容。
“世事,当真是变化莫测!”恍惚间,心中想着的话,初妆直接便道出。
忽闻初妆如此一句慨叹,傅君诺随即便望向了她。
“没事。”当即,初妆补充道,随后懒懒的靠着身后的软垫,“怎么好端端的便中毒了,之前的时候,难不成没有查出来吗?”
“权相下的毒,是慢性的毒,平日里是查不出的,若不是此次突然就加重了,怕是都无人得知。”语气之中,有些无力,傅君诺整个人都好似陷入了一阵魔怔之中,心乱如麻。
忽而,马车停下了,孙渐浓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道:“恭迎公主下车。”
“到了。”车内,初妆听着孙渐浓的声音,呢喃了一声,随即掀开了车帘子;临下车时,瞧了眼车内的傅君诺,道:“你就不必再送我了,去看你的王兄吧,我想此时,他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语落,初妆转而看向了车下的人,扶着早早在一旁守着的锦李的手臂,下了马车;再看一眼那被人架在后面的薛奇案,不忘道:“对了,我的扇子,记得快些送过来,若是迟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语落,直接入了府邸,再不理会那身后的晋国大臣;恼得那些臣武将的,一个个都憋着气气鼓鼓的,心中对初妆这个人,再次重重的划上一笔。
似乎,人前的嚣张跋扈,成了初妆的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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