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罢官
“你……”翠梅被她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对于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黄云祁护着你,不能把你发卖出去,日后在府里,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一天的好日子。”窦映秋咬着后槽牙,表情阴狠的说着。
翠梅听着这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胆怯的,闪烁着视线,身子不自觉的略微颤抖了下。
“你……你敢。”饶是如此情况,她还是不忘嘴硬,硬着头皮和她叫嚣着。
“我敢不敢,你只管等着瞧便是了。”窦映秋直起身子,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她身上盖着的棉被上说着:“翠梅姨娘如今火气这样大,怕是盖不得这样厚实的棉被,你们还不赶紧把东西收拾起来,明个儿送过来一床薄一些的也就是了,另外府里银钱短缺,理应从各个院子里节省,地笼也一并撤了吧!”
“你这是想要冻死我?”翠梅忍不住开口喊着。
原本因着窦映秋的打压,她们这边日子就不好过,地笼里烧着的也只是一些最下等的木炭,若不是实在冷的厉害,屋子里都不会烧着。棉被也只这么一床厚实的,原本还指望着盖的厚实一些,忍一忍也就
过去了。
现下,窦映秋事情未免做的太绝了一些,连着棉被都被拿走,木炭也不许她们在用,可不就是变着法子的把人往死里逼吗?
“姨娘这话说的可是严重了,相较于姨娘的歹毒心思,我可自叹不如。”窦映秋出了自己的怨气,便勾唇往出走。
“姨娘,咱们这个冬天可要怎么挨过去才好。”白兰寻了厚实一些的棉袄,替她还在身上取暖,只是棉袄如何能比得上棉被暖和。
“大娘子,你快去寻大娘子替咱们做主。
她就是在怎么厉害,也不能越过大娘子去。”翠梅最后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黄云祁身上,就算不能叫她烧着银碳,可也总不至于活生生被冻死在这屋里。
白兰方才也是太过着急一时之间乱了方寸,现下得了翠梅的提醒,应了一声便连忙快步往出走着。
只是还不等走出院子,便被两个婆子给拦了回去。
“你们这狗奴才,竟敢跑到我们姨娘院子撒野?”白兰眼瞧着自己闯不出去,便掐着腰骂着那两个婆子。
“窦姑娘也是为着姨娘着想,怕姨娘落下病根,特意吩咐奴婢们在这守着,不许姨娘和院子里的任何一个女史随意踏
出半步。
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赶快回去伺候你们姨娘,也免得叫我们姑娘担心不是?”两个婆子双手环胸,眼神轻蔑的看着她。
“我们家姨娘犯了什么错,竟是随意被禁足在院子里?”白兰气不过,直接和她们二人吵嚷起来。
“白兰姑娘这话如何说起,我们姑娘也不过是担忧姨娘,一心为着姨娘着想,怎么到了白兰姑娘嘴里,便成了这样歹毒之人了?”两个婆子嗤笑了声,随意应付着她。
白兰眼瞧着自己硬闯是闯不出去的,俩人把院子门口堵的死死的,就是连只苍蝇怕是都飞不出去,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先回去。
“窦姑娘这一胎没了,瞧她日后还怎么张扬。”翠竹想起这件事脸上的笑意便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只要有顾修远的宠爱,日后还愁没有孩子吗?”黄云祁说着瞧了翠竹一眼,见她收起笑脸,心里这才略微满意几分:“不过她这样心性的人,这一胎没了也好,若是当真生下来,还不一定要被她教导的如何怨毒呢!”
黄云祁难得的和翠竹一同说着旁人的坏话,于雁在一旁听的抿唇偷笑。
翠竹收敛起几分脸上的笑意,
正色的说着:“府里最不缺的便就是那些嫉妒怨恨的人,只要窦姑娘的性子不改,就算日后在有了身孕,也仍旧防不住那些人的手段,怕是同样会是今日的结局。”
对于今个儿勾栏瓦舍里的女子寻上门来找顾修远的事,也不知怎么的就忽然传到了官家耳朵里,气的他直接把手里的茶碗狠狠摔了出去,撞击在门板上最终落在地上,碎成一地的碎片。
“官家息怒,许是顾世子一时贪新鲜,这才走错了路罢了。”盛京之中这般留连花街柳巷的人倒也不少,其中王孙贵胄更是不在少数,可也只有顾修远一人被跟众目睽睽之下寻到府上去闹,并且还传到了官家耳朵里。
现下他已经不仅仅是能用倒霉便能解释的了的,既然前脚才发生了这件事,后脚便紧跟着传到了官家耳朵里,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他,并且已经是开始对他下手了。
不然这样小的一桩事,又怎么可能会被递到官家跟前,闲言碎语更是传进官家耳朵里。
官家日理万机,莫说顾修远现下只是个连上朝都不需要上的微末小官,便就是那些个阁老大臣,官家都没那个闲工夫去特意留意他
们的生活,又何况只是个小小的顾修远。
“老侯爷竟是生了这么一个混账。”官家被气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止如此,奴才还听说,顾世子是赌坊
的常客,为人豪爽,打点那些个赌坊的伙计,从不多加考虑。”
另一个大臣偷偷抬眼瞧了官家一眼,颇有些添油加醋的说着。
“好啊,朝中大臣不许赌博不许沾染花街柳巷的恶习,他竟是一样都不曾落下。”官家被气得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既这样顽劣不堪,倒也不能在继续担任朝中官职。”
听着官家这般说,几人脸上一喜,连忙应了一声。
那些人手脚倒也快,几乎这头官家才下了旨意,下了朝便已经带着人去了顾府传旨。
顾老太太接过圣旨后,脸色惨白的厉害,身子也颤颤巍巍的似是支撑不住一般,若非有卫嬷嬷在一旁撑着她的身子,怕是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快,快去把远儿给我绑回来。”原本顾老太太只觉着这些恶习倒也没什么,虽说心里不愿让他在赌,可到底是自己生出来的,若能寻着人去给她擦屁股,倒也不曾多想,谁知道竟是突然来了个塌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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