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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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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远这次回来,身边因着带了窦映秋的缘故,倒也安安静静的在府里陪着她,一直不曾外出与其余人相聚过。

现下,国公府张家设宴,为着老太太祝寿,小厮早早地把请柬递了进来,世家子弟都是要去的,连着宫里头的官家和圣人娘娘也都一并派人送了贺礼过去。

窦映秋也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急忙追过去拦下顾修远,远远的便扭捏起来:“我自从跟随顾郎来了盛京,便一直在府里还从不曾出去瞧过。

不知顾郎,今个儿可否带着我一同过去瞧瞧?”

顾修远在怎么宠着她,还是知晓轻重的,把人安排住在府里是一回事,若是亲自带着出去赴宴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顾郎?”随着他的沉默,窦映秋一颗心也跟着一同沉了下去。良久,才出声低低的叫了一声。

顾修远脸上明显多了些许动容,好一会儿才出声:“今日是张府设宴庆祝老太太寿辰,我们与张府算不得多交好,若是带你过去怕是于理不合。

不若,明个儿我带你出去游玩一番,也省的你去旁人府里拘谨。”

他也算是把窦映秋放在了心尖上,这才肯如此花

心思劝哄。

窦映秋心里虽然有些不愿,却也知道现下不是她使小性子的时候,只得耐下性子说着:“那顾郎早些回来。”

“好,我完事了便回来。”顾修远高兴的抬手刮了下她鼻尖,转身便坐进马车内。

窦映秋穿着那身淡粉色罗裙,迎着风口就这么呆呆的站着,若不是丁月提醒,只怕是还要在继续站下去。

另一头,顾修远满脸志得意满的去张府赴宴,原本已经做好了众人恭贺攀谈的准备,却不想他进了府里如同一颗石子丢进湖水里并未激起千层浪。

瞧着众人皆围在小侯爷身前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心里憋了一口气朝着人拱了拱手道:“小侯爷。”

杨允恒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连着眼皮子都不曾抬起来一下,好一会儿才舍得把手里的酒杯放下,撇了眼坐在一旁的张家小哥:“你作为主人家,瞧见世子过来也不起身招呼,也不怕让人挑理。”

“小侯爷严重了,今个儿本就是过来恭贺老太太寿辰之喜,张兄今日本就事多,我哪还会挑理。”顾修远强扯出一抹笑意。

张玉先是看了几眼杨允恒而后才扯着嘴角起身招呼

他:“世子快些入座。”

“有劳张兄了。”顾修远略微点了点头,跟着指引坐在一处不远不近的位置上。

张玉得了空又坐回杨允恒身旁,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秘兮兮的说着:“往日瞧着你倒也从不曾与人为难过,今个儿怎么独独与这顾家小世子过不去。

且不说他家本是勋贵之家,便就是如今他在战场上挣得荣耀,也不应当和他生了别扭。”

“他在战场上挣得那点子荣耀,也就他好意思拿出来说嘴,还不够丢人的。”

杨允恒现下瞧着虽是个闲散侯爷,早些时候也是实打实上过战场的,挣下的功勋怕是说上个几天都说不完。

“瞧我这个记性,拿他那点子功勋与你小侯爷相比,可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吗?”张玉一拍自己脑门子,满脸失笑的说着。

杨允恒见他这幅显眼模样,不动声色的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脸上的嫌弃神色更是明晃晃的,就差直接说出来了。

“我不过是觉着他忒虚伪,有些瞧不上眼罢了。”

杨允恒这没头没脑的话,落在张玉耳朵里反而叫他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顾修远因着在场众人有意无

意孤立他心里烦闷,酒水也不知道喝下多少杯,只觉着脑子有些发昏,手上才端起续满的酒杯递到嘴边就眼尖的瞥见往里来的李总管,急忙起身客客气气的迎了过去:“李公公。”

不过是一个太监总管,按理来说依着他的身份,倒也远不及能够让他这样卑躬屈膝的奉承。

只是李总管却是宫里头圣上身边第一红人,而他虽说挣了些许功勋凯旋而归,但从他回来至今也是有些日子了,除了回来那一日入宫之外,圣上在不曾喧过他,更别提安排差事了。

这样情况之下,如何能叫他不着急。

“小世子安好。”李公公笑眯眯的和他见了礼,脚步不停的朝着杨允恒坐着方向过去。

顾修远站在后头,双手死死攥着,恨得险些咬碎了后槽牙。

“劳烦李公公大老远过来,不知可是官家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嘱咐?”张玉连忙起身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嘴角含笑的说着。

“倒也没什么,只是官家让奴才过来给老太太送贺礼,另外知晓小侯爷也在,特意让奴才过来瞧一瞧嘱托一番,莫要让小侯爷吃醉了酒。”李公公笑的眯起了眼睛,见牙

不见眼的。

“有劳公公了,还烦请公公回去像舅舅复命,我心里有数哪里还会吃醉了酒。”

杨允恒虽然屁股不曾离开过凳子,瞧着也是一副

玩世不恭的模样,可对李公公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倒也不是他惧怕李公公亦或者像众人那样想着攀附他,只是从前他幼时在宫里头,李公公也是诸多帮衬,在圣人跟前替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他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这样的恩情始终铭记在心。

“小侯爷心中有数便好,那奴才就回去复命了。”东西和话都已经带到了,他也不好多久。

“公公且慢。”张玉急忙上前,从小厮手上接过一袋银子塞进李公公怀里,满是热络的说着:“一点小的心意,还请公公喝茶。”

“多谢二公子。”李公公也不客气。

李公公走后,世家子弟又是跟着打趣起杨允恒来,个个脸上挂着十足的羡慕,只恨自己没有投生一个好胎。

“不过是从前顽劣,吃醉了许多酒,这才惹的舅舅时时挂心。”杨允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说着。

一场小插曲过后,众人又是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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