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第2/3页)

“你五年前谋划那些，不过是个笑话。……如果不是我关住你，你以为在我父亲那儿，你还能活到今天？”

“……”

秦雪茹的身体在方之淮的话音里慢慢地抖了起来，连紧咬的牙关都微微寒战。

许久之后，带着巨大的恨意和绝望一般的情绪，她抬起视线来，充血的眼瞳定定地望着方之淮——

“你不就是想知道当年暗地里想对杜瑾下杀手的人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死也不会开口，就且等着你给他哭坟的那天！”

“……”

方之淮的笑容陡然凝住。

下一秒，他眼角微张，右手狠狠地攥住秦雪茹的头，然后将这女人猛地向后拉起脖颈来——

“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送你女儿下地狱！”

……

与此同时，杜瑾的别墅内。

湿着碎的杜瑾拿起了震动的手机。

“se1ina？”

“瑾，我给你安排了个新助理，明天她会去片场跟你见面。”

“哦？”

杜瑾唇线微勾，懒洋洋地倚上沙宽大的靠背，雪白的浴巾在间轻轻地擦拭。

“难不成是位漂亮的小姐？”

“嗯，是个小姑娘，也挺漂亮的。”

“叫什么名字？”

杜瑾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窗外。

“方淼淼。”

刚到一半就被人钳住——

握在腕上的力道像是要把手臂捏碎，杜瑾愤恨地抬起下颌，琥珀色的眸子冷冷地望着方之淮。

“放、开。”

“……”

闻言的刹那，男人神情温和绅士得近乎面具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裂隙，一丝微狞的情绪在如墨的眼底飞快地掠过。

他对视着杜瑾的眸子，目光像是漆黑的浓雾将人逼到一个无路可退的角落。

僵持停滞许久之后，方之淮俯下身去，声音微哑：

“既然你觉着我欠你的，那我会慢慢还……”他余音放慢，近乎一字一句地扣在耳边，“——我还你一辈子。”

“……”

近在咫尺的地方，杜瑾的眸子可见地轻轻颤了一下，然后他像是听了一个莫大的笑话，侧开脸去大笑起来，笑得眼角微红，声音止不住地颤。

一直笑到力竭，他转回头来，视线凉薄得像是把伤人又伤己的利刃——

“一辈子？”

“当初是你把我们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你忘了吗？——是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是你在那种时候就那么扔下了我！！”

话至尾音，杜瑾已是面色苍白，淡青色的血管在他瓷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他的失态引着过路的路人皆是惊讶地望了过来。

半晌后，杜瑾揪着无意识地抓过去的男人的西装襟领，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慢慢松开。

他唇角扬起一个近乎艶丽而讽刺的笑意——

“跟我提一辈子……你配吗？”

“……”

方之淮的手上力度陡然一松。

几乎是耗尽了理智，他才能勉强克制着自己不把这个人直接绑起来扛走，过于隐忍而使得他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手腕处卸去的力道让杜瑾眼底最后一丝情绪也彻底褪去，他神情冰冷得如同封冻。

不再停留，杜瑾向旁一步错开身，径直走向了路边停着的轿车。

轿车启动。

杜瑾关上车门，“……走吧。”

“……”

侯秦无声一叹，从右后视镜望了一眼背对着车一动不动的男人身影，一打方向盘，离开了停车位置。

车里真空一般地沉寂了许久，杜瑾像是蓦地从某种记忆里回过神来。

他垂手拿了香烟盒，取出一根叼进了唇间，然后又从旁边拿起一个银灰色的金属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