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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其赞不清白,他就爱干过在桌底下踢过她的坏事情。
所以,冯安安也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谢其赞在喝汤,被这么冷不丁地一踢,手一抖,汤差点泼到他脸上,好不容易才拿稳,他就瞪了眼,“不好好吃饭,你乱踢个什么劲?”
不止他瞪着她,这饭桌算上她一共是五个人,就三个瞪着她,谢席娜,谢老爷子,谢其赞,当然,顾习就还淡定地喝着汤,像是没瞧见这一家子不和谐的气氛。
他喝了口汤,“这汤味道不错。”
这一声,到让谢老爷子收回视线,谢席娜也收回视线,把冯安安当成不存在一般。
反正他们一直就将她当作不存在,不管谢其赞干什么都好,他们父女俩都是极有默契的啥事都不管,由着他们自己折腾。
冯安安有点儿委屈,在谢家的饭桌上她又不想闹得太大,索性就自己把这口气给噎下去,“不小心碰到你的脚了。”她还认错。
谢其赞还是瞪她一眼。
顾习见她那个样,没有事也要装个委屈样,格外的不顺眼,索性就直白地问道:“我打这么多年都在外地没回来过,前儿去紫象,到听得你说要跟这位结婚了。我前儿去相亲,见的就是这位,瞧得有点眼熟。怎么快结婚了,还出来相亲?”
他这个话,谢家父女俩还是跟没听见一样,该吃的吃,想吃的就吃。
好像饭桌上就他一个人会说话似的。
冯安安不明白这都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受气,还不是受一两回,这都好几回了,都让他给搅和着,——她瞧着他脸上的痕迹,心里头颇有点解气,恨不得多挠几下。
谢其赞这回不瞪她了,到是乐了,“哟,你还去相亲,还跟他?”
冯安安当着谢其赞的面,到底是没想过要隐瞒,这种事隐瞒不了,等以后曝出来,恐怕事儿会更大,她就直白说了,筷子还指指对面的顾习,“是他,陈局亲自介绍,陈局的好意我拒绝不来。”
谢其赞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还夸赞她,“嗯 ,还晓得要讨好领导,做的不错。”
冯安安都没能有什么像样的表情了。
他夸过冯安安之后,还转向顾习,“她就拒绝不了人,打小就这样子,你记得不,小时候你坐我家的车子回去,她在外头儿巴巴地看着我家的车子呢,给我家开车的就是她爸。我说你顾大少是家大业大的,怎么就跟她相亲了?”
冯安安早就习惯他这样了,便是他这么讲的打她的脸,打得她挺疼的,她也是没有半点反驳的话,人家讲的都是事实,没一句半句乱讲——
她哪里来的那大底气给人反驳回去呢,只能受着。
她大学四年的学费还都是谢其赞的生活费里稍微挪出给她的,后来她自己打点零工不想要他的钱了,他还非得给她提前报了名,付了学费,非得让她欠着这些个人情。
顾习那眼里的笑意浓了些,像是听见什么挺好笑的事,“你一提,我就想起来了,你没喝完的饮料,都是她偷喝的,给我们看见了,她还说把饮料给倒了,要拿那些个塑料瓶子卖钱。就是你呀,冯安安?”
冯安安还真的挺直不怎么波涛的胸脯,一句话就承认了,“是我。”
顾习那眼睛就盯着她,“嗯,这名字我一时没想起来,这脸我更是没想起来,没想到就是她呀,真是叫我想不到。我得让我爸说说陈局,相亲归相亲,总不能让这么个人来跟我相亲吧?”
谢席娜当即插话,“陈局那眼神不怎么好呀。”
谢老爷子没插话,老实说,他的眼神也不怎么好,不然当年怎么就看上那么个女人了,跟过他的女人到也多,就没见过那么个女人,就合着他乐意离婚娶她似的,——也就是打发个时间,能玩就多玩些时间。
谢老爷子年轻风流,没多少责任心,这年纪大了,反而责任心重起来。
他就是拦不住这儿子非得让人过来吃饭,每年都这个时刻。
冯安安自认条件一点儿都不差,就因着她父母的事儿,让她的条件差人一大截,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她再不情愿,那总归是她的父母。顾习这么说她,她只得受着。
但顾习并没一句两句地就能饶了她。
好像他记忆很好似的,还能记得幼儿园时发生的事,件件的都说出来,就是冯安安都记不住的事,把冯安安说的好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什么谢其赞东西吃不完啦,她都给吃完;什么谢其赞不喜欢吃啦,她全都给吃完;反正都是些这种事儿,让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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