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颜面扫地
青城主却是一声不吭,两眼巴巴的看着北无痕,等着北将军给他做主。
“慢着,你伤了我亲家,就这么走了,日后我北无痕岂不是颜面扫地?”北无痕站在中间,将聂思峰三人与圣猿老祖分开。
“北将军,你是平将军的人,我们又是旧识,难不成非要闹到这种地步?改日我聂思峰登门赔罪不行?非要今日有个结果?”聂思峰将宋天玄与伊紫琪拦在身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北无痕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若是其他人问我这话,我倒拉的回答,可是你君子扇聂思峰问这话,我自然要回答。”
“这天南最好面子的,谁不知道是你们四君子?一言九鼎,就算是身受重伤也不愿意堕了自己的名讳,巧了,我也好个面子。”北无痕笑着整了整自己的装束,露出了一块令牌。
那令牌之上刻着一个“北”字,通体银色。
天南的军职少将以上都有自己的令牌,统称为命牌,为军机枢所发。
军机枢与将军各留一块,若是遇到大难,可以祭出命牌,军机枢能够收到,调派周边力量前往救援。
“废话真多,我在外面等你们,顺便解决了那东西,你们
快点儿。”圣猿老祖一步,到了抱着黑剑的少年身前。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不知道我要杀你?”圣猿老祖看着抱剑的少年笑道。
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性,的确不能留,就单凭这心性和修为,日后成长起来,肯定是天南的大祸。
那抱剑的少年终于睁开了双眼,初来的时候,他已经想青城主表明了身份,这才能够在青府之中如此长的时间,他感受到了伊紫琪的特别的绝世容颜,而在青城,他还要等一个人,这个人将会与他一起到皇城之内,去见他的主人。
他看到伊紫琪,只要得到了这个女子,他就有把握迈出那一步,走上领域境,到时候就又多了一份把握,不管是争夺继承位还是如何,他终于有了与他哥哥相争的资本,所以他要等,等着伊紫琪走出来。
这防御他破起来很麻烦,但是一破防御,伊紫琪可能会直接逃走,所以他选择了等。
“你是黄金圣猿一族?若是与我一起,天南之地岂不是你我两族?哪如现在这般,圣猿一族日受欺凌?”那少年笑道。
圣猿老祖饶是千年的性子,也是有些意外,竟然是在招揽,不知道谁给他的自
信?若换做是自己,他早就跑路了,哪还会在这里等着招揽?
相传朱厌左眼乃是通灵之眼,能够看穿一切本体,如此一看,果然不假,但是又为何说不出伊紫琪的本体?难道紫天雪貂有什么办法能够躲过?
“你若能活,日后说不定是个对手,可是今天,你必须死。”圣猿老祖沉默了两息,开口道。
那少年眉头一皱:“不知道你为何要帮助那个人族,人妖不两立,你这都能忘记,千年之前的屈辱难道忘了么?我妖族用不出天南,他们人族却用着试炼之名在我天南屠杀同胞,紫天雪貂一族更是不言不语,这样的天南,已经不是妖族的天南了,而是紫天雪貂的天南。”
圣猿老祖摇了摇头,哂笑一声:“若是早一点遇到你,我定然会站在你这边,可是今年是个多事之秋,让我也认识到很多,你很好,煽动人心是把好手,但是我不想再听你废话了,受死。”
圣猿老祖说完,右手一挥,划出一道金光。
那少年双手一横,那把大剑横在中间,散发出一股黑色的光罩,瞬息之间将那金光尽数挡去。
二人身形一闪,已经到了空中。
地面之上
,北将军冷嘲热讽之间,聂思峰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以前都是他说一不二,就算是在难,只要应下,损失再大也会不折不扣的完成,原因不过是为了这个面子。
而今天别人为了面子,百般刁难他,让他感觉到了厌恶。
“原来以前我是这种人……”聂思峰喃喃道。
北将军倒是不留情面,知道聂思峰身受重伤,而那少年更是朱厌一族的重要人物,修为更是到了渡劫。
此次前来他还有一个任务,便是与这少年接头,先前的那人厉害,但是怎么能打得过渡劫的强者?若是领域境的强者,直接用元力弄出个天地囚笼困住他们就行了,那还要这么麻烦?
所以他敢肯定,圣猿老祖最高不过渡劫,但是那少年的本体,乃是与紫天雪貂都有所忌惮的存在,又同是渡劫,怎么会输?
有了靠山,他才敢如此叫嚣聂思峰,飞舟之上还有三百妖兵,自己的十万妖兵距离此处不过百里,只要发出信号,用不了一刻钟就能赶到。
强大的后手让这个在皇城养尊处优的北将军自我感觉良好,甚至有些许的膨胀。
“你以为你是哪种人?不知道的称你们是君子
,知道的,都知道你们是伪君子,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呵呵,今天我就要解开你这伪君子的面具,让众人看看你聂思峰到底是是个什么样的人。”北无痕言辞犀利,知道聂思峰的命门,直接说出来,试图从道心之上将其击垮。
一个道心都毁了的玄通修士,活着逼死了都难受。
“君子扇的名号,要不要有什么?不就是个名号吗?他是北将军,也可以被人称为君子,你是君子,也可以被人称为聂将军。”伊紫琪见状,急忙传音道。
“不过是外物罢了,你若想要,到了皇城,封你个侯爵又怎样?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你修为还是如此,做事还是如此,神雕一族还是如此,你以为一切都变了,其实外人看来变了,其实你还是你,一成不变,你修的是本心,不是名号。”
这话传入聂思峰耳中,如同平地炸雷,波涛海啸一般,动摇的道心忽然间安稳了下来。
“我修的是本心,名号是个什么?君子又是什么?”
“我做事,求的是无愧于心,君子不君子,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不重要了。”
“外人看我如此,我就如此?我还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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