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先为己方能利人

少年很庆幸老师很善良温婉，在一天中都没有找他“谈心”，不然也是丢死人了。开学第一天就被老师厌恶，往后的日子就会灰暗灰暗的。

第一天早上就在发、老师发表讲话、登记身高体重、自我介绍、分座位安排同桌中过去了。

一米五的身高竟然坐后排，现在不像二三十年后，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孩子们营养跟上了，平均身高不断增加。同桌短发女生大自己一岁，是一个本村的走读生，也许是家庭条件比较好，十四岁就已经完全长开了。记忆中，这是一个自信大方，声音低沉圆润有点男子气概，待人平和的女生，而且成绩很好，两年的同桌时光，解答过过很多少年的学习问题。

二班有一半都是老同学，作为全乡小学第二大的学校，八十多个学生在这里就读，占据了一半的生源。所以班级里都是熟面孔，对新学期的适应性没有什么影响，况且同桌还是个看着很顺眼的少女，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太无聊。

“你好！我叫陈新，以后多关照！”少年都异讶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开朗了，竟然敢主动和同桌打招呼，大叔记忆中自己第一次坐同桌边上还脸红来着。

“你好！我叫琴脂，相互关照！”少女稍微愣神便反应过来，大大方方的握了握手。

没有继续寒暄，虽然大叔曾经有过两年同桌的经历，人家女生却是第一次见到少年，不能太自来熟，不然会吓到同桌，虽然人家自信大方。

早上最后一节课是选班干部，同学们可以毛遂自荐或者选一个熟悉的同学。从各个委员到班长，大家相互推荐，以最后的选票为结果。

最后陈新成了副班长，如果不是为了下学期能顺利进入学生干部，他连组长都不想当。他这么一个懒散的人可受不了那些繁物俗事。

同桌理所当然的成为班长，她的大姐气质太出众了，班里一半女生都给她投票。

各个班干部发表讲话，少年少年们因为都在新的环境，所以还都比较含蓄，基本都是“谢谢大家都信任，我们一起努力……”什么的。

“谢谢大家的信任与鼓励，谢谢各位热心同学。保证在新的学期，在各位老师的关心与指导下，在各位同学的监督中，我一定会做好自己本职工作，营造更好的学习环境，希望与同学们在德智体美劳上共同发展，在学习上共同进步。”

当然，这是陈新同学的临场发挥，刚讲完有些同学已经哄笑起来。这话总结就是讲得高大上，实际假大空。一向温婉的班主任，眉头都隐隐有阴郁之气诞生，可上翘的右嘴角又显示她被逗着了，也可能是因为要努力保持班主任的形象，憋着有点难受导致有点生气。

少年赶紧在一片掌声中低头坐下，想着过了过了，有点过头了。同桌的班长白了他一眼，伏在桌子上香肩耸动，看来是憋得不轻。

“想笑就笑呗！”陈新也斜着趴下，转头看了看同桌“小心憋坏了，本来就圆润圆润的！憋着更圆了都。”

少女只是拿眼神刮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坐正，因为班主任开始讲话了。

“大家讲得都很好！”只是一句话，班长大人重新趴下，这次是咬着自己手掌了。

还好一个班级六十几个人，密密麻麻的班主任没有发现后排动作:“我希望大家也都能做到，各位同学也一起监督，努力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老师顿了顿。

“因为这是你们自己选的班干部，所以各位同学也要积极配合。”下课铃声响起“好了，就说这么多。”老师看了看后排“大家下课！同学们再见！”

班长反应还是很快“起立！老师再见！”同学们起立“老师再见！”班主任收起一个件夹，甩了下齐肩短发踩着中跟皮鞋蹬蹬蹬的往外走。

看着班长憋得红的圆脸，陈新觉得自己还是远离一些，把本往桌柜里一塞，在班长大人发飙之前赶紧向门口走去。

只是后颈发疼，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班长轻松拿捏了自己:“第一天上课就敢调戏我们，同学们，该怎么办！”

有些同学还没反应过来，几个班干部已经堵在陈新四周，他要是敢跑，可能会被抓起来，一个当选班干部的老同学还是反应过来:“我们也不想咋样，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看着被堵住的少年班长大人终于放开手，这样子确实不好，不说第一天刚认识，还有点打击男生自尊心。

不过就是自己憋着很难受，想着老师的那句“大家都讲得很好”，班长大人终究是忍不住坐下笑了起来。

少年很无辜，根本没有因为被女生抓后颈而恼怒。挤了挤眼睛，两手一摊肩一耸:“我还能怎样，你们想咋样就咋样！”

一个女生指了指副班长，咬牙切齿的说:“没有两包瓜子不能抚慰我们的心灵！”

少年挤眉弄眼的:“想笑赶紧笑，笑完了食堂饭盒没了！”

几个同学一听饭盒没了反应过来赶紧往食堂跑，趁着有一档空隙，陈新转个身就跑了。

留下几个班干部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已经笑抽了都的班长，哄的一下也笑起来。

“班长，这小子滑头啊，以后我们都要看着他，免得他撂挑子！”熟人背后插刀挺致命，不过也是，了解他的同学都知道他挺不管事的，小学当班长时候就不喜欢管事撂过挑子。

“好了好了，再见散了吧，赶紧去吃饭，下午再和他算账！”班长笑够了，站起来挥了挥手，大家便四散开来，本村的要赶紧回家，寄宿的要快点去取餐。

在食堂被几个学姐逮着了，又是一通揪耳朵，陈新也想不通为什么女生都喜欢揪耳朵，还有揪腰间的软肉，明明拧不开瓶盖，揪人却那么大的劲。在保证晚上一定请看电影和瓜子后，学姐们才端着饭盒说说笑笑的向宿舍走去。

“让你一开学就惹事！”林茂拍了拍陈新肩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下好了吧，晚上又跑不掉了！”顿了顿，林茂疑问道:“以前小学的时候你和女生说话都会脸红，怎么一上初中却到处惹女生，胆大了？”

“没有没有！”少年总不能说自己脑袋里住了个皮厚的无良大叔:“大家挺无聊的，开开玩笑而已。”

“你啊，注意点影响。还有啊，可不能早恋！”朋友语重心长。

“说什么话啊，我是什么人。放心吧！我是来上学的，再说学校会看着呢，初中禁止恋爱！”少年翻了个白眼，找到自己的饭菜，两个人说着话，等几个相熟的同学取餐一起去宿舍。

“我说，我们凑几个人，一起买点肉吧，这连油都没有，是不是有点难受吃。”昨晚大家把肉沫蒸蛋都吃完了，今天不是黄豆汤就是豆腐皮，真正的清汤寡水。

看看几个同学在那犹豫，陈新便明白他们是怕钱不够。

“这样，我们每个星期都是五块钱，我们五个人一组，每人出四块。主要的还是黄豆豆腐皮腐竹这些，五个人买四斤，然后还有九块钱可以买两斤五花肉。我们不是天天都要跑步吗，那就跑街上去再跑回来。一次买三四两，四两够五个人一天的摄入了。”

其实一个星期五块伙食费是够了的，一斤干黄豆只要两块九，一斤五花肉只要四块多。同学们基本都是为了省事，天天吃炖黄豆，然后省下两块钱，一块钱可以坐三轮客车来回，还有一块钱零花。如果大家都是结伴走路，那完全可以省一块钱下来，或者不要零花钱，拿去集资买肉吃。

陈新三两下扒拉完，拜托林茂洗餐具和淘米，便去各个新生宿舍找相熟的问一下有没有人组队。

其实陈新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这事能做好，坚持一个学期，后面推广一下，这就是妥妥的“组织能力”。那往后自己的三年初中岁月就可以做很多事，至少在卫生这一方面工作会给自己，为大家也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