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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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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正是秦凛轩,年轻小生是换了男装的张婧芸。

秦凛轩为张婧芸松了绑,抱拳说道:“张小姐,在下失礼了。”

张婧芸活动筋骨,揉着酸痛的手腕,猛然间,双眼瞪大惊问道:“为何我一身男装?”

秦凛轩脸上微红,有些尴尬答道:“在下,冒犯了。”

张婧芸偷瞥一眼秦凛轩,埋下头去满脸羞红,扭捏问道:“我为何在此?”

秦凛轩抬手指向方桌,说道:“张小姐,一日未进水米,先用些饭食,再听,在下,一一道来可好?”

张婧芸颔首不再言语,刚做到桌前,便肚子咕咕作响。有些窘迫吐舌低笑,用起饭食。不消片刻便已风卷残云,不禁打了个饱嗝。

秦凛轩知她一向如此率真,倒也不觉不雅。替她斟上一杯水,递与张婧芸,竟有些温柔,轻声说道:“喝杯水,压压。”

张婧芸接过水,一饮而尽,放下水杯,摸着肚子一副满足的样子,说道:“好饱。”

张婧芸抬头与秦凛轩对视,羞怯道:“我已饱腹,你且说说掳我究竟为何?”

秦凛轩原本柔和的面容,黯然失色,眼眸里显出忧愁,起身来门口,负手而立,抬头望着银光透亮的下弦残月,缓缓说道:“易岚枫纳之妾室,乃是在下心爱之人。”

张婧芸心中一惊,脸上再无羞怯。秦凛轩那抹落寞的背影,打在她眼底竟有些恍惚,难以置信。

秦凛轩仍旧背对而立,继而又说道:“在下,不忍她委身作妾,又要与人共侍一夫,故而出此下策。不免损伤小姐名声,他日登门负荆请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婧芸未曾想这冷峻公子,竟是痴情之人,羡慕于让他倾心之人,亦欣慰他是情深之人,但不免她亦有些失落恼怒,说道:“你既为了心爱之人,弃我名节而不顾,算什么男人?”

秦凛轩不禁脸上惭愧,转身垂头抱拳说道:“在下,愧对张府。损了小姐名节,即便在下,已死相抵也不为过。”

张婧芸见他一副严谨惭愧之色,突然面露狡猾噗嗤一笑,说道:“已死相抵倒便宜于你,本小姐要让你以身相许,以此还债。”

秦凛轩一脸错愕道:“小姐,莫要说笑。”

张婧芸收起笑容,恼怒道:“我名节已损,何以再嫁他人?”

秦凛轩脸上一阵青白,收起抱拳,良久一声叹息道:“在下,自当负责。可我情系她人,小姐,不嫌委屈?”

张婧芸直视于墨色眼眸,豪爽说道:“她既已嫁人,我又何惧。”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凛轩只觉心口沉闷,失魂落魄说道:“在下,竟看不通透,忘了她已是人妇。”

张婧芸灵光一现,并不理会秦凛轩暗自神伤,脱口问道:“秦公子,来此寻找原妹妹,莫不是她就是你的心上人?”

秦凛轩不免心惊,但即是化名,也不再隐瞒,轻轻颔首。

张婧芸不禁嘟囔着:“好端端的怎就成了,易岚枫的妾室?”

秦凛轩自不会如实相告,只是无奈说道:“一切阴差阳错,已不可扭转。”

“大人,陕西传来急件。”

门外百户所李博远,手持信施礼禀报。

秦凛轩神色一转便恢复,冷峻将领之色,说道:“进来。”

百户所李博远将信交与秦凛轩,候在一旁待命。

秦凛轩启封阅读,信上写着:军情告急,速回!

秦凛轩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回身对张婧芸说道:“在下,军令在身速要赶回复职,这就送小姐回府。”

张婧芸哪里会依,气恼着起身说道:“方才说要负责,怎就要送我回去,让我如何应对流言蜚语?”

秦凛轩头疼不已,望着眼中含泪的张婧芸,竟觉怜惜为难说道:“张小姐不回府上,又能去何处?况且,小姐父母必是担忧至极。”

张婧芸双肩抖动,吼道:“掳我之时,可曾顾我名节念我双亲担忧?如今送我回去,这满城风雨让我张家如何立足?”

话毕,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仍旧怒目而视。

秦凛轩羞愧难当,他只念着不想舒姌姌伤心,哪顾得上旁的,却不想害得别人如此境地,当真是蒙了心智。他无言以对由着张婧芸发泄,待她情绪平缓轻轻说道:“那依张小姐之意,该如何?”

张小姐擦干眼泪,眼珠溜转骄声说道:“你修一封与我父亲,告知你我私定终身,故而私奔。还有,即便你去天涯,我亦随之。”

秦凛轩震惊于面前女子的坦诚,他竟不如一位女子的胆魄,如若当初,他一早向舒姌姌表明心意,如今会是哪般光景?即便他是铁石心肠,眼下被一女子表露思慕之情,也不禁柔软松懈下来。

一旁的百户所李博远忍不住出声说道:“大人,待回到榆林城,再做安顿也不迟。”

秦凛轩白了一眼李博远,无奈道:“也罢,待我修一封,明日一早谴人送往张府。只是劳烦小姐,另修一封手,好让双亲安心。”

张婧芸颔首赞同,秦凛轩命人送来笔墨纸砚,让其写。他亦回房动笔修两封。

半柱香后,秦凛轩一行人已上马待发。秦凛轩将信交与驿站一员驿兵,附耳交代一二,便跨马而上。

一时挥鞭抽马,马匹嘶鸣,马蹄奔腾声,响彻夜幕。

张婧芸哪里会依,气恼着起身说道:“方才说要负责,怎就要送我回去,让我如何应对流言蜚语?”

秦凛轩头疼不已,望着眼中含泪的张婧芸,竟觉怜惜为难说道:“张小姐不回府上,又能去何处?况且,小姐父母必是担忧至极。”

张婧芸双肩抖动,吼道:“掳我之时,可曾顾我名节念我双亲担忧?如今送我回去,这满城风雨让我张家如何立足?”

话毕,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仍旧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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