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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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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候,夏炎万万没有想到,秦家的长老秦忠,竟然施展法力,将星峰大长老姜宁的必杀一击拦了下来,救了他一命。

秦忠自后方飞了过来,悬浮在姜宁与夏炎二人的中间,望着满脸阴沉的姜宁,嘴脸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这笑意在夏炎的眼中,是那么的讳莫如深,以至于让他整个人都快要窒息。

“十几年前……杀人灭口……”夏炎一下子想到了十几年前,秘峰大弟子楚风消失的往事,感觉一层罅隙被撕开了。

姜宁望着秦忠,语气冰冷的说道:“这是我太玄门的家事,我奉劝你,手不要伸的太长!”

秦忠撇了一眼夏炎,转过头来说道:“太玄门的家事,老夫不想插手,不过此子见过那个女子,事关我秦家虚空镜的消息,你不能杀他。至少,在我秦家找到虚空镜之前,你不能杀他!”

听到这话后,姜宁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铁青无比,如一滩死水,他阴沉道:“你世家的脸皮,也真够厚的。虚空镜何时成了你秦家的东西?”

秦忠也不生气,说道:“世人皆知道,我秦家的虚空符箓,乃是虚空大帝所开辟的神术,传承久远,乃是虚空大帝的后人,难道这虚空镜不是我秦家的吗?”

“再者说……”

秦忠望着姜宁,冷笑道:“你说我世家脸皮厚,而我们从来没对自家人下手。你呢,十几年前做了什么,太玄门不知道,以为我秦家也不知道吗?”

“混账!”

姜宁顿时勃然大怒,张口一声大喝,一把七彩神鞭,猛然从空中甩过。他手持神鞭一头,狠狠地朝着秦忠抽了下去。

第三秘境的强者,已经超越了太多,夏炎感觉不出到底有多么强大,只觉得在其面前,毫无抵抗能力。就如同当年被秦家那位太上长老一巴掌压下来的时候,就连天地都在冷眼看着他这道尘埃,渺小的无能为力。此刻同样有这种感觉。

七彩神鞭,掠过夜空,如同一把锋利的神剑,将数座山峰拦腰削平,却没有造成任何巨大动静,山峰仍旧对接在一起,但已经成了两截。

秦忠也不示弱,伸手从空中一探,一把通体漆黑,它的上面花纹镌刻,也不知道什么图案的黑色棍子,撕裂虚空,凭空出现。

不得不说,秦家对于虚空的领悟,确实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术业有专攻。

“轰隆隆”

说时迟那时快,七彩神鞭与黑色棍子猛然撞击在一起,使得整片夜空都在颤抖,巨大的轰鸣声滔天,从这无数山脉中传开,震得鸟兽化为一团团血血雾,无数生灵成为废墟。

第三大秘境的强者,已经是门派中的底蕴力量,他们的力量强大的难以想象,震得夏炎一大口一大口的向外吐血。

眨眼之间,二人交手已经不下数千次,此地完全变成了一片废墟,方圆千里之内,焦土成片。而且在二人交手之间,姜宁还不忘将杀掉夏炎,屡次想要取了夏炎的性命,却被秦忠多次化解。

姜宁满脸怒气,他提前一天到来,在这黄山周围等候,就是为了结果夏炎的性命,万万没想到秦家长老也掺和进来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会引起太玄门内部强者的注意。

姜宁一拍胸口,猛然吐出鲜血,他的双手极速掐动,一道血红的影子从夜空下若隐若现。同时间,秦忠感觉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想要冲出体外!

眨眼之间,血红的影子同姜宁一般无二,二者一同出手,七彩长鞭,如同一条七彩神龙一样,大声咆哮,直接将对方的黑棍子撞飞了出去!

姜宁的脸色一变,双手迅速掐诀,迅速撕裂虚空,带着夏炎,二人的身子凭空消失不见。

星峰乃是太玄门最强的主峰,姜宁乃是星峰最强者,他的修为,已经不弱于太玄门掌教。秦忠不敌他也是理所当然。

“秦家只是一群胆小鼠辈,无能败类吗,给我出来!”

姜宁扫视着周围的虚空,他知道对方就在不远处,纵然可以撕裂虚空,也不可能在虚空中行走太远。

“姜宁,你也配说败类二字吗?十几年前,你为了引出那个女子,得到虚空镜,便令坐下大弟子凌天,设计杀害赵无量大弟子楚风,令他尸骨无存。你残害同门,又算什么东西?”

秦忠藏匿带着夏炎藏匿在虚空中,声音不断地在周围回**,气息有些虚弱,想必受了轻伤。

姜宁一脸铁青,正气凛然的说道:“你休要血口喷人,二人决斗,是他技不如人,无脸回太玄门,与我何干!”

秦忠冷哼道:“我秦家寻找虚空镜多年,别人不知那女子身份,我秦家可知。她与楚风关系暧昧,你为了引出她来,不惜用楚风性命威胁。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令太玄门弟子死伤无数,长老陨落,这难道不是你所为吗?”

“信口雌黄!”

姜宁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勃然大怒,不断挥动手中的七彩长鞭,将方圆百里的虚空,震得寸寸崩裂,想要将二人找出来。

然而秦家乃是荒古世家,传承几十万年,当然有他的依仗,穿梭在虚空中,如一条灵活的鱼,短时间根本无法将他伤害。

“我信口雌黄?如今那女子重现世间,多次同夏炎接触,你怕东窗事发,这才派人追杀夏炎,难道老夫说的不对吗?”

他的话在这周围方圆百里之内不断回**,令姜宁的脸色,已经狰狞的可怕,也让被他提在手中的夏炎,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窒息。他立刻想到了之前那狐媚的女子,对于太玄门是那样呢痛恨,现如今,他明白了。

“秦家素来就爱搬弄是非,此子杀我坐下三弟子,心狠手辣,简直不配做我太玄弟子,难道我不应该惩戒他吗?”姜宁努力保持着平静,目光如炬,他要赶紧找出秦忠的轨迹。

“不用再掩饰了,你堂堂一介长老,不惜这样大动干戈来追杀一个后辈弟子,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或许事后,你会将凶手推脱到我秦家,圣地,或者白眉老道的身上吧?”秦忠继续说道,试图扰乱他的心性,伺机带着夏炎逃走。

姜宁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虚空上的每一寸,但凡稍微有点波动,他便挥出七彩长鞭,将那里打的四分五裂。

“就算他当年不死,也难以活下来,他与妖相互爱恋,已经为正道所不容,死去已经是他最好的归宿!”

“正邪本就难以区分,你无非就是在为你一己私欲找借口罢了。”

“你秦家也好不到哪去,为了虚空镜,这段时间内未雨绸缪,不惜登上太古禁地寻找力量,结果损失惨重,想必此行也是势在必得吧?”二人你来我往,不断试探。

而被秦忠抓在手中的夏炎,一时之间还没有缓过神来,他为二人所透露出来的消息震惊了。原来一切的种种,都是为了那个所为的妖,为了对方手中的大帝圣器。

秦家长时间未雨绸缪,放下与夏炎之间的恩怨,不惜登上太古禁地,寻找力量,为了便是寻找这个女子。

而姜宁口口声声所称的正邪,不过为了一己私欲而充当的幌子罢了。何为正何为邪,在强者为尊的世界中,根本没有定论,一切都是挂在嘴上的借口,为的是更加冠冕堂皇一些。

此刻,夏炎想到了玄帝,想到了他在太古仙迹,那被一颗巨大头颅做成的大殿里,留下的那么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蓦然间,夏炎身子忽然一震,他立刻想到一件事,众人口中已经尸骨无存的楚风,他很可能并没有死去,仍旧在活在世间。

难道,这将预示着一场动**吗?

“不行,我得想办法脱身,这场动乱可不能受到波及!”夏炎顿时也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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