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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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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过是秦玄的猜测,他觉得环形蛇场既然会向外蔓延,便也应该有中心点。只要找到中心点,没准就能发现一些东西。

以防被人发现,秦玄多是选择下午入海,天黑时再出来。

他第二次入海的时候,便把之前定下的中心点再度加以精确,直到最终选定出近三平方米的面积。

只是遗憾的是,秦玄并没有发现有丝毫的异样,这片海域跟其它海域相差无几。地面是蓬松的泥沙,以及大块大块的石头,泥沙表面还有许多类似章鱼爬过的痕迹。

秦玄随手捡起泥沙表面的一小截根茎捏了捏,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被捏过后就迅速变成了粉末。

眼见天黑,这里也没有更多能查出的线索,秦玄便准备先出海,等明日再过来查看情况。

翌日秦玄途径港口,便远远地见几名货商正跟警察在争论着什么。他也不急着赶时间,便顺道过去听了下,也算填补下好奇心。

这是秦玄到达港口的第三天,也是港口被封锁的第五天。

备受煎熬的货商无法再等下去,他们急切地需要货物,于是跟警方出现了强烈的争执。这些派来守着港口的警察亦不知晓实情,面对货商咄咄逼人的质问竟哑口无言,只能反复拿上面的指示来说事。

领着闹事人群,为首的是四十岁左右的精明干练的男人。他巧舌如簧,把话说得恰到好处,理全给揽自己这边了:“……你得体谅我们这些生意人,现在经济萧条,正是需要拼搏努力的时刻,我们也想为国家贡献份力量,这批货真是急着要,再等几天我们的公司全倒闭了。事情已经火烧眉毛,你们警察同志就给通融通融吧,我知道这是你们的任务,也不是怀疑上面的决定,就两个小时,你通融我们两个小时,我们把重要的货拉走就没事了。再说你看这么几天,有出什么事吗,又能出什么事。”

跟在男人旁边骨瘦如柴的年轻人亦嗤笑道:“就是,能出多大事,这么几天也不给个说法。是海会吃人,还是海里能跳出个怪物来。”

他跟着又狂妄道:“哪怕有怪物我也不怂,你让它放马过来,敢让老子活不下去,老子先去灭了他!”

“……”

交涉持续了一整个小时,秦玄远远站着觉得无趣,便准备下海继续查探情况。

也就在这时,跟货商纠缠几天同样疲惫不堪的警察突然改口,说可以给这些货商安排进入港口的时间,让他们先找这边港口负责人登记,进入的时间为一个小时,这期间务必把该拉的货都拉出来,拉不走的话以后也别再纠缠。

货商们顿时欣喜若狂地去找港口负责人登记,发话的年轻警察拧着眉头,烦躁地狠狠踹一脚隔离的路障,他旁边的警察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看见些不安,又很是埋怨上头交过来的苦差事,毕竟港口这种重要的地方,是说封锁就能随意封锁的吗,更何况还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没有。

行事更中规中矩的警察这时候过来不安地问年轻警察:“肖哥,这不会出事吧?”

肖哥还很年轻,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以他的年纪,按理说没可能坐上中队长的位置,可是架不住家里有人,这一路爬得倒是顺风顺水,毫无坎坷。这里以他为首,说放货商进港的决定也是他下的。肖佑这几天被货商烦得头疼,加上这些人也识相,没少给他好处,肖佑也便不在意地送个顺水人情。

“能出什么事,我看就是没事找事,你见这几天有只耗子出现没,待会盯紧点,到点就让这些人给我全出来。”肖佑抖着腿,微昂着下巴傲慢道。

货商登记时,秦玄已再度下了海,警方对海的封锁比较松,毕竟海岸线宽广,也没人能想到谁会没事跳海。

秦玄恢复为鲛人,进入水里亦能自由呼吸,甚至还比陆地呼吸得更舒畅。他昨晚离开前,照例在蛇咬尾图案的边缘处留下了印记,这有利于他检查环形蛇场又向前推进了多少。

只是这次秦玄往前游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他留下的印记。

不知怎地,秦玄心头骤然涌上无比颤栗的危机感,这种本能反应驱使他当即迅速往回游。然而游出比来时路程还要更远的距离,秦玄望向海底时,看见的却仍然是熟悉的蛇咬尾图案。

大事不妙,秦玄顷刻无比清楚地意识到。

他没想到环形蛇阵居然会在这时候突然爆发。以此时的移动速度,应该很快就能把临海的港口给覆盖,如果这时候港口还有人,亦会被直接拖进环形蛇场的领域里。

若是这样的话,事情便真的极为不妙了。

而此时,开往港口的黑色SUV上,后排正闭目养神的严景渡突然有所感应似地猛然睁开眼。

坐在严景渡旁边的穆安隽见状问道:“怎么了?”

“没事,”严景渡摇头,“还有多久到?”

“几分钟……”穆安隽话还没说完,前面魏洁的手机便突兀地响起来。

魏洁接起电话,原本轻松的表情蓦地变得无比严肃起来,挂断电话,她回头看向严景渡认真道:“出事了,”又转头跟司机说:“全速开。”

司机立即提速,黑色SUV瞬间如离弦之箭般飞窜出去。

魏洁跟严景渡简单说明环形蛇场突然爆发的事,又说还有几个人也被卷了进去。严景渡一行人登时听得脸色无比难看。

被派来随行的据说是古生物研究专家的金教授皱眉道:“不是封锁港口了吗?”

魏洁这群人都觉得派这几名教授来毫无用处,可对方既然问话,她也不能无视,便答道:“实际情况比较复杂,据说是货商很着急运货。”

金教授闻言一掀眉毛,不屑地评价道:“愚蠢!”

这几位站在各领域尖端的教授,个个皆眼高于顶,觉得别人就是没长脑子的傻逼。

魏洁背着金教授难以忍受地撇撇嘴,想了想又突然看向严景渡,问道:“秦玄没事吧?”

严景渡没多想魏洁怎么会提起秦玄,又忽地想起之前突如其来的心悸感,半晌还是笃定道:“没事,他现在在国外旅游。”

魏洁听着脑海顷刻理出几条思绪,总觉得秦玄出国旅游跟他之前的言行举止太过违和。

于是魏洁停顿几秒,又语调怪异地重复问道:“你确定?他现在还在国外?”不怪她怀疑,旅游这种措辞听着太像谎言。

严景渡是当局者迷,她是旁观者清。

魏洁的质疑让严景渡有些不悦,他不愿承认自己也有所怀疑,接着像是想表达自己跟秦玄的感情始终很好般,语气铿锵有力地强调道:“嗯,他不会骗我,”顿了顿,又勾唇甜蜜笑道,“别看秦玄表面冷淡,实际私下很听我话的,我让他就此为止,他绝不会继续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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