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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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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渡说出这颗蛋是他跟秦玄的种后, 严雅再看向蛋的表情就颇为复杂难言。跟严雅不同的是,严慕没把他爸当成无所不能的超人, 但又不愿怀疑他爸说的话, 便跟严雅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饭后严慕跟严雅想溜回房间梳理混乱的思绪,又被严景渡硬拉着看联络感情的电视节目。

秦玄也没能顺利溜走, 面无表情地跟严景渡坐在沙发上。还得忍受兴奋地黏着他蹭来蹭去的巨蛋。

秦玄这么受蛋欢迎,自己其实也反思过原因,只是想来想去, 也没觉得自己有可能跑出个私生蛋来,更别提这蛋跟人鱼的蛋截然不同。

情况太匪夷所思, 更没见蛋黏着别的人,秦玄想解释说自己跟蛋没有关系, 竟然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可就闹大发了!

客厅深色真皮沙发对面的墙上, 嵌着薄如纸片的超大屏电视机。这时间段还在播报新闻,严景渡便调到本地新闻台,听着主播用字正腔圆的语调播报各种或严肃或无聊的新闻。

也正巧,这回新闻播报说, 本市刚抓获一批自称大师的骗子, 这些大师专门针对小孩, 尤其擅长忽悠人。

严雅原本还心情沉重地考虑着迷茫的未来,注意力便忽地被吸引过去。

他睁大双眼瞪着电视屏幕, 这时镜头从抓获的“大师”们脸上飞快闪过, 电光火石之间, 严雅猛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是他偶遇的那位自称高人的大师。

严雅赧然,兔子似地抢过遥控器,然后重新调了个台。

严景渡若有所思地看向严雅。严慕清楚内情,登时捞过靠枕捂在怀里笑得前俯后仰。

这时候佣人把饭后水果送了上来,严雅怕被他爸看出端倪,猛地给了严慕一记眼刀,又脸红地把盛着橘子的盘子端手里。橘子颗粒饱满,色泽鲜明,被仔细地剥好整齐摆放着,就差没直接喂进主人嘴里。

严景渡原意是趁机让孩子多跟秦玄联络感情,谁知坐这儿孩子跟秦玄便谁也不搭理谁,就跟双方画了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似的。

更别提今晚因为这颗蛋的事,秦玄估摸着现在心头还憋着火,能忍着不发作已经比以前进步良多了。

严景渡无奈发话道:“把水果吃完,该睡觉的睡觉,该干别的就干别的。”这是要解散的意思。

严慕跟严雅一听,刚还懒散的动作瞬间变得凶猛起来,各自端过自己爱吃的果盘,就连秦玄也默默地多往嘴里塞了几块苹果。

严景渡的用意秦玄清楚,所以他没抗拒对方的做法,能改善关系自然好,只是这也不是想改善就能改善的,某些东西强求不得,只能够顺其自然。

严雅把橘子三两下吃光,毕竟受过良好的教育,情绪低落也会跟长辈打招呼:“……爸,爹,我先上楼了。”

秦玄“嗯”了声,就冲严慕跟严雅叫他这声称呼,他也会尽可能地扮好表面的假象。

严慕也跟着道:“爸,爹,我也去睡觉了。”

严景渡把原本想踢蛋的动作改为轻轻碰了碰,冲严雅远去的背影喊道:“这蛋你不要了?”

严雅脚步微顿,幽怨地转头看了看他爸,又轻飘飘地晃过他爹,听着还有几分小委屈地道:“以它现在的身份,还让我孵不太合适吧。”

严景渡道:“啊……好像是不适合。”

严雅又转身轻飘飘地头重脚轻地继续朝楼上走去。

严景渡揉了揉鼻子,突然有些后悔之前说的话,他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吗,还是个会阻碍他跟秦玄和谐幸福发展的大障碍。

秦玄把黏着他的蛋捡起来塞进严景渡怀里,又拍了拍手道:“话是你说的,孵蛋的重任自然也交给你,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你也不是头一回孵。”

蛋被放进严景渡怀里,便炸毛似地猛然蹦出来,砸在地上发出“嘭”地一声响,也不怕把自己蛋壳给磕破了。逃出来以后,它便继续觍着脸不屈不饶地黏着秦玄。

严景渡手搭在沙发背上,见状笑道:“我可没法孵它,这还不得翻上天,再说蛋在紧张的情况下,也是可能死翘翘的。”

“……”秦玄无言以对,见蛋始终跟着它又觉得心烦,便索性率先跑上楼,又把卧室门给关上,以防蛋会偷偷钻进来。

秦玄跟孩子离开后,客厅又变得冷冷清清地,严景渡把电视关掉,又让佣人过来收拾茶几。

楼梯底下,被秦玄远远抛下的蛋还在艰难地企图蹦上台阶。它蹦得尤为艰难,必须试好几次才能跳上一个台阶,而想要找到秦玄,它还必须跳上无数个这样的台阶。

“可怜见地。”严景渡弯腰把蛋给捞起来,盯着蛋的表情却又毫无怜惜。他指腹摩挲着蛋光滑的表面,低低地喃喃道:“你到底为什么跟着秦玄……”

要想得到答案,首要的前提显然是先把蛋给孵出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清楚了。

这晚因为严景渡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秦玄把门给反锁了没让他进去。他这会不想见严景渡,也怕自己会忍不住跟严景渡动手,要是惊动孩子就不好了。

严景渡自知理亏,没找备用钥匙过来开门,只随便找了间客房住着,又把不情不愿的蛋给扔秦玄门外了。蛋倒是挺高兴的,仿佛门外面是金窝银窝。

关灯后,卧室变得一片漆黑,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缝隙映进室内。旁边的沙发床空着,平常严景渡躺这儿,秦玄也没觉得有差别,这会儿人不在了,倒觉得室内寂静得落针可闻。

秦玄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又摸过闹钟一看,暗想直觉没出错,果然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

失眠是司空见惯的事,秦玄也没觉得诧异,只是每次失眠时,他心情也难免会随之变得无比烦躁,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看谁谁都不顺眼。

住进别墅后,秦玄失眠的情况其实有所好转,他以前有时候甚至得靠药物助眠,起码住在这里,他大多数时间还是能睡几个小时的,失眠的天数更以直线的趋势下降。

秦玄揉乱头发,烦躁地想该不会是因为严景渡吧?

严景渡还能有催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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