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第1/2页)
凌晨两点,秦玄躺在床上酝酿了几个小时的睡意,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窗外夜浓如墨,周遭的一切皆被死寂掩盖,秦玄呼吸沉重,像被扔进让人窒息的无底深渊。
秦玄翻身坐起,用力揉捏着胀痛的太阳穴,转头却意外地撞上严景渡分外清明的双眼。
秦玄愣了下:“你也失眠?”
严景渡也坐起来,致使薄被从肩膀滑落,袒露出大片精壮结实的胸膛。严景渡的胸肌跟腹肌没有夸张到极限,是薄薄的切割得无比分明的形状,底下蓄积着无坚不摧的强大爆发力。
严景渡屈膝坐着,声音低沉地揶揄道:“旁边一直有人翻来覆去,我能睡得着吗。”
“哦。”秦玄无话可说。
严景渡又道:“你好像经常失眠?”
“嗯,习惯了。”
“为什么?”
“这还要理由?”
“当然,”严景渡笑道,“失眠是有原因的,可能是做噩梦,可能是有心事,也可能是……缺乏安全感?”
严景渡把最后的五个字说得尤为意味深长。
秦玄轻飘飘地瞥严景渡一眼,漂亮修长的桃花眼流动着媚惑的光华,心头则冷笑道,自己可能会缺乏安全感?笑话!
严景渡微微凑近秦玄,手臂撑着床沿:“别不信,我可是专业的。”
“专业神棍吗?”
严景渡“啧”了声,神情略为轻佻,目光却格外地专注:“反正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
秦玄微愣,无数微妙怪异的感觉又接连涌进脑海。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晚严景渡吹箫的事,时隔没多久,当时严景渡的表情跟他说的话还清晰印在秦玄脑海,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错觉,怎么总是觉得严景渡看他的眼神透着愧疚、纵容又极为……迷恋的复杂情绪?
秦玄淡淡道:“嗯。”
严景渡便兴趣盎然地道:“跟你说说严慕和严雅小时候的事吧。”
“严慕和严雅是卵生的,就两颗像鸭蛋大小的蛋,这两颗蛋孵了整整五年才破壳,我刚开始以为蛋没法孵出来了,还好俩兄弟够给面子,没让我白孵这么多年。俩兄弟不像这颗蛋,摔不坏砸不烂的,他们还是蛋的时候就娇贵得很,蛋壳只比鸭蛋稍微厚点,还有,孵的时候温度低了不行,高了也不行,孵的时间太长不行,太短也不行,可把我给折腾坏了,我那会儿也真是脾气好,换成更早的时候,我没准就蛋给煎来填肚子了……你这么看我干吗,哎,随便开个玩笑嘛,我还能真煎了?”
严景渡说起这些来便滔滔不绝地,哪怕他说要把蛋煎来填肚子,发自内心的喜爱也是丝毫无法掩饰的。
秦玄既不解严景渡竟然会跟自己说这些状似亲昵的话,又惊诧于严景渡竟然还真的孵过蛋,而且还是孵的严慕跟严雅这两颗蛋。
说起来,这些人究竟是什么物种?
秦玄想问,到底还是没问出来,又禁不住心想,严景渡总之是不可能生蛋的,那给他生蛋的人又是谁?
难道是严景渡那位神秘的初恋?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严景渡的初恋又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已经不在人世?否则无论如何,孵蛋这种事也不该从头到尾都由严景渡来完成。
更别提他还孵了长达五年之久。
只是这种问题毕竟不方便提出来,万一严景渡的初恋真没在人世了,自己岂不是在揭他的伤疤。
严景渡向秦玄又不厌其烦地说了些严慕跟严雅童年的趣事,发现秦玄还是没有睡意,便又接着说起秦玄比较关心的客机坠毁的相关案情。
要不是想着秦玄好奇心重,有可能会问起这些事情,严景渡也没心情关注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严景渡娓娓道来:“薛凌向外界公布度假后,便即刻出发前往碧岭岛,碧岭岛在旅□□业较为冷门,听薛凌助理说,薛凌当时看中的也是碧岭岛的僻静。薛凌的尸体没能找到,死因也无法判别,不过据薛凌的家人说,薛凌是在碧岭岛不慎摔下山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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