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虚妄中窥见真实 (第2/3页)

而她们，这些飞速成长无可阻拦的气运之子，其实，就是被那禁王选中的棋子？

毁掉所有生灵的重要一环？

她在红尘中炼心，这些东西从内心一闪而过，几乎就已经想明白。

“不……原本被选中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马子凌等人。”

这一刻，她心中忽然回想起了李小异离开之时，她问李前辈的问题——

李前辈那杯茶的本源，分明比禁王本源还要强，为什么还要让她取马子凌而代之，去修炼这禁王本源？

当时李前辈回答了她两个字：“救人！”

救人！

难道，李前辈早就已经预见到了今日，所以，才会找到她？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顿时想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或许，这上百洲生灵的存亡，也都系于她一念之间。

“不……这种颤动，我绝不能再传出去！”

她银牙紧咬，忽然将自身的因果收敛，挡在了苍生因果之前，将虚幻道痕的颤动，都压制在体内。

而那种道痕的颤动越发剧烈，她整个人都莫名有些失神——

这一刻，她忽然看到，整个风灵界本身就是一片死寂的土壤，根本没有生命！

她只是一具白骨，什么风灵禁区，什么弟弟，什么族中禁王的宝血……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她如同一个疯子，挺着惨白的骷髅在大地上行走。

这世上也根本没有万界融合，两大禁王只是她的臆想，生命源气不过是空花泡影，就连李前辈，都是虚幻的……

她也看到，她在李小异体内世界时进入的万丈红尘。

她看到了曾经的那个部落，那个她曾经为之死战，为之拼命的部落……

“这一切，是虚假的吗？仅仅是一场梦？”

她不禁在低语，在失神地发问。

但，就在此刻，她的脑海之中，却有一句话闪过，浮现在她心头——

“梦起，因果也随你，万丈红尘纵然只是大梦一场，也因为你，而变得真实——”

她的心中，忽然有种本能在觉醒，她眼中泪意潸然，却决然而然，咬牙道：

“不！都是真的，我不许你将它变成虚幻，它是我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我不许你！”

她的声音几乎咆哮，好似疯狂。

她的体内，忽然有红尘之气滚滚，那是她在万丈红尘中历练一世，得到的一切温情、酷烈、孤独、热闹……

那是她不愿意被虚幻的一切。

这些东西，如

红尘孽火，熊熊烧。

而她体内的道痕，居然在这一刻，被逼退了——

虚幻道痕，居然被她逼出体外，而后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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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子雅的这一幕，只是一个缩影！

元灵禁区。

“俺天生地养，与天同齐，曾入红尘万丈，怎容你虚俺存在，幻我生命？！”

石猴在咆哮！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空，唯独难空红尘一梦！”

菩提祖师的身影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