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宿怨

“挑战？”西门无妄吓了一跳，问道：“你要找谁挑战？”

凛天呵呵一笑，笑的有些舒畅而又憨直：“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一块石头呢？”

西门无妄一愣，迅速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神色，这种急速的变化，便是凛天也自叹不如。

想了想，凛天道：“至尊一下的武者已经没有资格与我比试了，我需要与最为强大的武者比试，只有在死境中，我或许才有一丝突破的机会。”

说这句话时，他是经过仔细地思考的，灵魂层次上的突破却不单单是随手舞动一二，这其中必有契机，或者说死地而后生吧，这是凛天在思考巫道之后产生了一种想法……

西门无妄沉默了，或许现在说什么，也不能给凛天更好的参考……

良久，他才道：“很可惜了，我还没有迈入至尊境界，就在这个边缘，我却始终没有突破，不然我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没有用的。”凛天看向无穷虚空，眼光的尽头是无边的黑暗，“我要的是生死大战，如果是你，我反而不能放开手脚。”

说道这里，他把目光放在了西门无妄的身上：“领悟了世界之力是至尊的标记，但是至尊级别的强者却并一定需要掌握世界。”

西门无妄显然一愣。

凛天连道：“当一个人的灵魂产生了变异，并可以做到无视规则的地步，那么，即使至尊掌握了规则，掌握了世界，只要他自身的实力足够强大，他也可以与至尊抗衡，可以这么说，他即使不是至尊，也是至尊这个级别的强者了。”

西门无妄听了这么一番话，眼睛顿时一亮，似若有所悟，可最后却暗淡了：“你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吧，灵魂产生变异？这种几率相信古今也只是你一个人是特例了。”

凛天呵呵一笑道：“我说这番话自然不是无故放矢，对于当年我的灵魂为什么会产生变异，我想了好几种可能，最后我把它定位外因与内因。”

“外因是当年我渡天劫的时候，一丝灵魂雷力渗入了我的灵魂之内，内因是我的灵魂经过了魔变？”

“哦？”西门无妄讶道。

凛天点了点头道：“魔变使我的灵魂分离，最主要的是，我的灵魂分离之后依然融为一体了，要知道，人的灵魂其实最奥秘不过，一旦灵魂分离，便永远没有融合的机会了，除非境界到了一定地步，可以说，我也是走了一丝机缘罢了。”

西门无妄顿时泄气道：“如此说，我更不可能产生灵魂变异了。”

凛天摇了摇头道：“并不是不可能，我可以模仿灵魂劫，将我的紫金魂力渗入到你体内，然后你立刻解体。”

“解体？”西门无妄以为对方‘疯’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嗯。”凛天云淡风清道：“解体后你的灵魂必定分离，而且不受你的控制，但是灵魂一道，我初步有所了解，当你的灵魂分离之后，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融合的。”

至于怎么融合，凛天却是没有说下去。

西门无妄急急道：“如何融合？”

凛天定眼看了看西门无妄，良久长叹一声，道：“说这些也只不过巫道的一个猜想，我认为你应该循序而为为佳。”

说道最后，凛天忽然给了这么一个答复，这不如不说为好。

西门无妄微微有些不悦，眉毛皱了起来，心里想着心事。

凛天知道，若是不给他讲明，或许在他心里将是一个疙瘩，想到这里，他缓缓说道：“融合却是九死一生，你必须将你九道分离的灵魂崩碎，而后让主魂吸收，这其中的危险，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明白。”

西门无妄眉头跳了跳，最后松开了。

“这个机会我留着，我给自己一个期限，十年之内，我还是无法领悟世界，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说着，他湛湛地看着凛天。

凛天颇觉苦涩，真不该将这种方法告诉他，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吗？若是融合不成，他也难于脱离责任，到时，他又如何与西门交代呢？

二人谈了良久，最后凛天决定去仙界，那里的强者无数，至尊级别的武者应该有的，若是不成，便直接挑战天帝，有了这种想法，可见他对自身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西门无妄本想随他一起前往，但是凛天拒绝了，在他看来，若是真的到了生死大战，他定是座不住，到时一定会相助于自己，这样又如何突破呢？

西门无妄也是无奈，双方便在虚空分开了……。

仙界有一个很明显的标记，那便是，它位于最高位面，所以找到它的位置到是轻而易举。

就在凛天横跨大半虚空，临近仙界的时候，一种悲痛的意念在心底里发芽，并越来越强烈，尤其是进入了仙界，这种悲痛的感觉更是肆虐的扩散在胸间，这不如在炼狱空间身临感触的那种感觉，这是来自心底的一种东西，好像他失去了什么，想抓却抓不住……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凛天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很不争气地，眼眶内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看着一颗颗泪珠滑落下去，他愣住了，伸手去抓，却发现泪珠已经分解在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