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兵分两路
谷定虚又介绍另外两人道:“这一位是周旭周兄弟,这一位是李云堂李兄,李大侠和这两位兄弟亲近亲近。”
周旭是北方分舵的人,这次到扬州来是代帮主巡视各地堂口,考核弟子平素的言行。
李云堂则是谷定虚第一天到江南就经过道上的朋友介绍认识的,两人都是性情十分豪爽的人,分头与李钲和姬玉笙见礼。
一行人寒暄一阵,各自坐下,肖光庭道:“听说洞庭水寨被袭,杨寨主不幸去世,如此太平天下,想不到官府还有心来剿什么匪,真是莫名其妙!”
李钲道:“太湖已被晋王指派官兵给夺了,如今重税盘剥,渔民走了很多,到江口去寻衣食了。”
周旭道:“难怪前几日有一位苏州来的朋友谈及苏州府的军队调动,还以为是朝廷又要在西北用兵了呢,想不到竟是晋王拿百姓血汗钱养的官兵去和太湖水寨火并。”
姬玉笙道:“真相是晋王派了黑道魔头率领朝廷的官兵,夺了杨寨主的洞庭山,还课以重税,害得百姓怨声载道。”
荣枯上人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暂且不用提那些已经过去的往事了。杨寨主是老衲素来佩服的江湖豪杰,朝廷将他当匪,老衲却偏要将他当做好朋友。”
“何况李掌门又是明月神尼的关门弟子,明月神尼光风霁月,乃是武林百年来德望俱高的第一人,天山剑派李掌门秉持神尼为国为民的侠义遗训,两次为国分忧,足堪令人称道。李掌门有事要请丐帮的朋友帮忙,肖舵主,你怎么说?”
肖光庭哈哈一笑道:“不用你大和尚开口,这件事老夫自然没有二话。李掌门的来意我已很清楚,老夫不为别的,只为这小小少年为国为民做了这些好事大事,就十分钦佩。李掌门但有吩咐,只管说吧,老夫亲自去办!”
李钲沉吟道:“在下原本是想请丐帮的朋友帮忙,查出羊舌双魔的下落,如今看这件事可以稍微放他一放,我外公的踪迹出现在江南,我想将他老人家先找回来再算。另外独孤世家的独孤婴和少林叛徒李青尧也到了江南,不知所为何事。不知肖舵主可以帮忙探听消息吗?”
肖光庭道:“既是谷兄弟说的那几个有怀疑之处,那就从那几个有疑点的地方查起。李掌门能等几天么?”
李钲道:“这个,只怕、只怕外公落在他们的手里,会多受折磨。”
周旭道:“这可得肖老爷子发话,由云堂兄弟出面办事吧。我总坛还有别的事务,在江南只能呆几天就要走。李掌门,请恕周某暂时不能帮你了。”
李钲抱拳道:“有周兄这句话,在下已经足感盛情。”
肖光庭道:“好,就让云堂带几个兄弟先去打探消息吧!”
李钲道:“令老爷子为难,晚辈十分过意不去。在此我先谢谢各位仗义相助。”
肖光庭道:“何必客气!云堂先去吧,我们都在天宁寺等你的消息。”
不过李云堂去了两日未曾回来,却派手下一名丐帮弟子送来了另外一个消息,他们在扬州地面发现了一男一女。
听那位弟子的形容口述,这两人正是李钲在找的独孤婴和李青尧无疑。这两人的“腐骨神掌”令李钲吃了个大亏,他们来到江南未知何事?
李钲听了这个消息,立刻和姬玉笙起身告辞,谷定虚不放心,也想趁早找到袁敦彝的下落,随后告辞,和李钲一道赶去扬州。
李钲和姬玉笙未曾避李青尧和独孤婴“腐骨神掌”的锋芒,不是因为他们有把握能战胜“腐骨神掌”。
而是姬玉笙已在米药师的指点下,熟通了“腐骨神掌”寒毒的解法。
“腐骨神掌”号称“古往今来邪派第一神功”,要想破解根本无法,但若谈到克制。
戒日神功总纲留下的经则已提供了确切的手段,否则米药师医术再如何神通,要治好李钲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三人快马赶到扬州时,却被当地的丐帮弟子告知正在监视中的李青尧和独孤婴忽然离开了扬州,他们去的地方那个竟然是个妓院。
那个妓院里也根本没有什么真正值得注意的地方和人。李钲有些失望,那负责监视的丐帮弟子道:“李掌门不用失望,我们的眼线看那两个男女往西面去了。三位如果不怕辛劳,换马去追,也许能追得上。”
李钲拱手道:“多谢你了,请问你们的人的确看见他们两人向西面去了吗?”
那弟子十分肯定,道:“不会有错,我们安排了三轮兄弟特意监视了他们四天多的时间,他们一直在妓院里未曾出过门。”
“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外来的人。三位只管去追,我们肖舵主已经吩咐沿途让各地的兄弟注意那两人的行踪,路上自有我们的兄弟前来通风报信。”
李钲一听,忙谢了那丐帮弟子,换了丐帮的马,出了扬州向西追赶李青尧和独孤婴。
三人马不停蹄,风驰电掣般追到淮水岸边,前方已是颍州,李青尧和独孤婴依然是踪迹全无。
李钲正在焦急,忽见远远来了一人,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风帽,身上穿着红色衣裳。
那人帽檐压得很低,身材高大,匆忙之间,一时间看不清他的像貌。
李钲打马上前,正拟向那人打听是否有李青尧和独孤婴的经过,忽地那人把风帽一掀,哈哈大笑,腾空飞起,向谷定虚一掌拍了过来!李钲叫道:“小心!”
话犹未了,谷定虚已是手按马鞍,凌空倒飞,只听轰隆一声,路边一块大石被那人一掌拍碎,碎石飞溅,尘烟四起,石屑纷飞。
李钲飞身急起,但见谷定虚倏地一声长啸,双臂一振,身如离弦之箭,向旁翻了开去,石块飞溅之势猛速之极。
谷定虚的去势却比石块还更速,但见他捷如飞鸟,扑身落地,飞溅而来的石块飞过他的头顶身旁,都落到山坡下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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