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理解自由的珍贵

狱中那失去自由的日日夜夜，让赵天明这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对自由的含义有了痛彻心扉的理解。

曾经，他就像那随风飘荡的野草，毫无头绪地生长，以为自由就是随心所欲，想干啥就干啥，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困在这冰冷、压抑的铁窗里，直到如今身陷囹圄，他才如梦初醒，真正刻骨铭心地明白了自由的无比宝贵。

曾经在外面的世界，他虽然只是个没啥大化、没啥突出本事的普通工人，但也能自由自在地在街头巷尾溜达。

感受那轻柔得如同丝绸拂过脸颊的微风，每一丝风都仿佛带着自由的气息，让他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惬意。

他能随便在路边那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简陋的小摊上，吃上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馄饨。

那馄饨皮薄馅大，汤汁鲜美，每一口都充满了人间烟火的味道，现在想起来都让他馋得直咽口水。

能跟街坊邻居热热闹闹地扯扯闲天，聊聊东家出人头地的孩子，谈谈西家闹得不可开交的婆媳矛盾，欢声笑语中，一天的时光就这么轻松愉快地过去了。

他记得有一回，跟几个相识多年、情同手足的老伙计在公园里头下象棋，那棋盘上的楚汉相争激烈非凡，旁边人的支招叫好此起彼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那日子过得真是自在逍遥，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住了脚步。

呼吸着外头那新鲜得能让人陶醉其中的空气，闻着春天馥郁芬芳的花香、夏天蓬勃生长的草香，甚至是夏天里那热烘烘的柏油马路散发出来的独特味道，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亲切得仿佛能触摸到过去的时光。

他还能跟朋友聚在一块儿，找个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的小馆子，喝上几杯价格便宜却充满情谊的小酒，吹牛谈天，毫无顾忌地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所有的烦恼都能在那一刻一股脑儿地扔到九霄云外。

那时候，他觉着这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儿，就跟每天的吃饭睡觉一样自然又平常，哪能想到如今这些竟成了遥不可及、想都不敢想的极度奢望。

然而，自从进了这看守所，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他这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自由不是毫无顾忌、肆意妄为地胡作非为，不是想干啥坏事儿都没人管，而是在法律和道德，那一道道清晰明确的条条框框里头，能够自主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能够勇敢无畏地去追逐自己那看似微不足道、实则珍贵无比的小梦想，能够心安理得地与家里人亲亲热热、和和睦睦地待在一块儿。

自由是早上能自个儿随心所欲、毫无束缚地决定是去公园悠然自得地遛弯锻炼身体，还是在家舒舒服服、毫无牵挂地睡个香甜的懒觉，晚上能心无挂碍、毫无恐惧地安然入睡，不用担心半夜被噩梦骤然惊醒。

是能找个踏踏实实、真心喜欢并且让自己感到满足的活儿干，哪怕累得腰酸背痛、汗流浃背，心里头也是美滋滋、甜丝丝的。

是周末能陪着老婆孩子，一家人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地围坐在一起，吃顿充满温馨和爱意的家常饭，分享彼此一周的见闻和心情。

每回透过那窄窄小小、仿佛禁锢了他整个世界的窗户，眼巴巴、满怀渴望地瞅着那窄得可怜的一小块天空，他对自由的念想就跟疯长的野草似的，怎么也压制不住，疯狂地在心底蔓延。

那窗户就那么丁点儿大，外头的世界就只能看到那么可怜巴巴的一小片，怎么都解不了他对广阔天地那如饥似渴的极度渴望。

他多想再像以前那样，在宽阔平坦、四通八达的大街上大步流星、昂首阔步地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看啥就看啥，没有任何的束缚和限制。

这种对自由的极度渴盼，就像一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强大力量，推着他不停地深刻反省自己，曾经干的那些荒诞不经、追悔莫及的错事儿。

他后悔得直拿拳头狠狠地捶自己的大腿，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痛苦和悔恨，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流个不停，把被子都湿透了一大片，仿佛那泪水能洗净他的罪过。

可他心里也清楚明了得很，光在这儿独自后悔自责有啥用，得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改，才有那么一丝极其渺茫的希望能重新走出去，拥抱那曾经被他肆意践踏、如今却视若珍宝的自由。

他在里头积极踊跃地参加各种改造活动，虽说读识字不多，脑子也不算特别灵光，但也咬着牙、憋着一股劲儿努力学着。

别人给他讲啥做人的基本道理、生活的行为准则，他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生怕漏掉一个字，错过一丝改变自己的机会。

帮着一块儿干活儿的时候，也不敢有半点儿偷懒耍滑、偷奸耍滑的小心思。

他心里头一直反反复复地琢磨着，自己多干一点儿实事儿，改正的决心再坚定一点儿，出去重获自由的希望就能更大一点儿，离那心心念念的自由就能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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