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大结局 (第2/6页)
“阿寒,不要太天真了。别说我没法子,就是有法子我也不会救林晚月。只有她死了,韫轻哥哥才能属于我。”似乎已经能想象到谢韫轻与她恩爱缠绵的样,韩湘灵憧憬的笑着。
柳寒吞咽口水,缓解喉咙的刺痛,正想反驳她。就听一阵碎石声散落的声音。
“谁?”韩湘灵警惕的看着昏暗处。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暗处出来,右手握剑,左手垂落身侧,碎石屑从掌心指缝纷纷落下。双目猩红阴冷如利箭般刺向韩湘灵。
“韫轻......”
韩湘灵看清了来人,嘴角刚刚扬起,冰冷锋利的剑端就抵在她喉管处,顷刻间一股暖意流出。
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赶路,要提防南辽的探子,一直没有联系京城,并不知道林晚月的情况。
但想来如今的京城应当是安全的,又有人随身护卫,这会儿竟从韩湘灵口中听到了这样的结果,这要他如何接受?
韩湘灵说的话他半个字也不会信,当下只想赶紧杀了蛊王,回东楚才是最紧要的。
莫说韩湘灵,就是一旁的柳寒都被谢韫轻的阴冷的眼神震撼到了,平日里多么温儒雅的一个人,此时却浑身上下充斥着浓烈的杀气。
眼见谢韫轻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收紧准备开始发力,韩湘灵看着自己的血液从剑刃上缓缓流下,身子并没有后缩,反而更近一步,剑端更刺入一分,血流的更多了。
眼底闪过一抹幽暗的光,忽而笑道:“蛊王寄居的器皿上,被下了一层封咒,韫轻哥哥该知道,此咒只有我能解。”
深邃的双眸紧锁着韩湘灵,每一细微的神情都没有放过,见她有持无恐的样子,谢韫轻不着痕迹蹙了下眉。
握着剑,手腕一转,细长的剑痕划过韩湘灵的脖颈,惊愕着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谢韫轻真的会杀她。
‘扑通’韩湘灵倒地不起,唯有一双眼睛睁着看向谢韫轻。而谢韫轻看着剑端沾了血迹有些厌恶,在她肩处,蹭着衣裳仔细将血迹抹掉,利索收回剑鞘。
柳寒在韩湘灵倒下的瞬间,早已退到一旁。见她倒地不起伸手探测确定韩湘灵没了气息。诧异的问谢韫轻道:“她死了,那咒无人能解了?”
柳寒并不知道韩湘灵所说的蛊王是怎么回事,但听出来她用此事威胁谢韫轻,定然是谢韫轻十分看重的事。
可显然,她的低估了谢韫轻的果决,根本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不过是黔驴技穷最后的挣扎罢了。”
冷眼扫过韩湘灵的尸体,没有任何情绪。谢韫轻再次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吹观察周遭环境。继续往幽暗的深处探查。
谢韫轻的脚步没有停顿,只是淡淡说道:“跟上。”
柳寒会意,连忙跟上他的步伐。有谢韫轻在,他想离开此处,回东楚都不会有意外了。
东楚京城里,满城飘雪,覆盖白色一片。
城东一处大宅院里里外外挂满了白绸丧幡,融合在其中,诵经声隐隐传出,长街上三三两两的百姓,不住蹙足张望。
今日是林晚月出殡的日子,帝师虽不在京中,但满朝武家眷无一不来吊唁,偌大的丞相府自谢韫轻林晚月大婚后,第二次宾朋满园。
这一次唢呐吹响,却是丧乐奏起,白色纸钱抛洒向空中,两边长竹上的挂纸随风而起,融于雪景之下。
最夺目的便是后面抬着的灵柩,金丝楠木精细雕琢的一口棺木,抬棺之人踏着厚实软绵的积雪一个脚印一个坑,一路出城往定国寺。
帝师夫人病故的消息,一时间迅速传开。
南辽蛊兵连番攻城,萧景之数日未曾合眼。却不知是何原因,南辽突然停止攻城,退到了三十里外。
恐防有诈,众将士不敢松懈,而萧景之作为主帅更是不敢休眠在和将领们商谈战术策略。
寒风夹雪随着赤风推门一起进来,手中握着的信封迟疑着该不该递出。
萧景之并未注意到赤风脸色的异常,只以为是鲁国公来的日常的的信件。
过手纸张的质感不同,才发现是他王府暗卫的私信,心下不由咯噔一下。拆信阅览,一目十行。
信中所言的是林晚月自尽及其原因。萧景之深邃黝黑的眼眸里血丝慢慢爬上,布满了整个瞳孔。
铿锵有力一声令下“点兵!准备进攻!”
萧景之并没有像南辽皇所预想的那样,闻得林晚月的死讯后一蹶不振,颓废不起。而是带着一腔恨意整装待发,誓要一鼓作气,不灭南辽不罢休。
南辽蛊兵自没了咒术控制,战力大不如从前。襄王正欲调整作战计划,在军帐内商量新战术。
巫族圣山的异动,终究让南辽皇的人察觉了。敢单枪匹马只身闯龙潭的人唯有谢韫轻了。
南辽皇下令派遣一队侍卫往圣山上去,追踪谢韫轻。而他亲自带了几个武功顶尖的禁卫军从他寝殿的密道下去,务必要在谢韫轻找到蛊王密室前,除掉他。
谢韫轻和柳寒二人在昏暗的密道里摸索了一阵,却像是鬼打墙一般,绕不出去,找不到正确的路了。
“谢兄,想来他们已经发现你的踪迹了,再找不到出路,恐怕就要和他们对上了。”柳寒看着手中的火折子,摇曳的幅度愈发不稳,不由提着心,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被关押在这暗不见日的密道里这些日子,精神确实紧绷,容易崩溃,若不是见到谢韫轻,得到一丝安全感,恐怕他都要发疯了。
闻言,谢韫轻不住蹙眉。蛊王的密室一定就在附近。只是此处昏暗,看不清布局,摆了什么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