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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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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到弱不禁风的时候。”陆祁安说着别有深意的又看了陆怀之一眼,“就算是吹几下风,也还死不了。”

“呸呸呸……”楚南夕并未察觉出他们兄弟二人之间隐约的火药味,只听着他这话连声朝着地上啐了几口,一脸怨色的看着他,“净说这些死啊活的,也不怕不吉利。”

她原本也是不信这些的人,只是毕竟经历过重生这样荒谬的事情,事实摆在她眼前,倒也不得不让人相信,况且心存敬畏总归是没坏处的。

“有什么好不吉利的。”陆祁安不曾经历过这些,自然是没有任何感触。

“你快说呸呸呸,以后不许在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面对楚南夕的不依不饶,他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亦或者不甘愿,面上不仅不敢丝毫表露出来,反而还得装出一副赞同的模样。

陆怀之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说着,“兄长自从娶了嫂嫂,竟是成了绵羊一般乖顺。

嫂嫂真应该给天下女子都传授一些经验,若是人人都学的了这御夫之术,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夫妻不睦,后院失火的事发生。”

“世子未免太过抬举我了。”

楚南夕有些狐疑的看了他几眼,也正是这几晚,看的陆祁安心里一阵憋屈,醋意翻滚。

即便俩人只是在自己跟前说话,甚至并未有任何亲近的距离,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噗嗤噗嗤”往出冒酸水。

就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突然间,陆怀之只觉着自己后背似是有一股冷风吹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而后便对视上陆祁安似是能把人活活冻成一坨冰块的眼神。

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脖领,随即勉强扯出一抹笑,“兄长身子骨不好,我还是让人去寻府医过来给你瞧瞧,莫要讳疾忌医。”

“不必了。”

不等陆祁安开口,楚南夕先一步拒绝。

开玩笑,母亲不是暗中下毒就是暗杀亦或者下蛊毒,所有阴险狠毒的法子都用尽了,如今这儿子又突然过来要给寻府医瞧。

谁知道她们母子俩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新招数要用在他身上。

别说用了,就是招惹她如今都不敢招惹。

她已经想过了,日后对于锦绣阁那头她是一定会敬而远之,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不然,谁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又中了她们的什么阴险招数。

日后她就是哭都没地哭去。

“我夫人已经寻了一位医术高明的郎中明个儿便入府替我调理身子,就不劳烦世子费心操劳了。”

楚南夕听着这话,震惊的立马朝人看过去。

她虽然派人出去花费重金去请一些医术高明的郎中亦或者那些隐世神医,只可惜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眼下他突然说着这样的话,倒也不知道是为了应付陆怀之才故意这样说,还是说……真的有什么医术高明的郎中寻上门来。

一时之间,她好奇的厉害,却又不好当着旁人的面询问出来,只能耐下心,盼着他能有些眼色赶紧离开。

只可惜陆怀之不仅没打算就这么离开,反而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外头的郎中?兄长莫要遇到骗子了。”他蹙了蹙眉头,仍觉着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说着:“虽说府里的府医医术不如宫里头的那些太医,但比之外头那些郎中却也是要好上许多的。”

毕竟是养在侯府的府医,陆怀之这番话倒也并未作假。

只可惜,侯府除了侯爷之外,馋就是柳氏这个主母做主,府医又怎会对他们这个庶子效忠,不然他身身上所中之毒也不会一直隐藏了多年不曾被人发现。

这样的人,她可是不敢再用。

面上却又不能直接撕破脸皮,还要继续虚以逶迤下去,实在叫人累得慌。

楚南夕笑着打断他的话,“天下医术高明的倒也不会只是这么寥寥数个,能够进侯府成为府医的忽然医术高明,可外头那些资历深厚的郎中同样也不能说他们就医术不精,总是要给旁人一些机会。”

她们夫妻二人已经这样说了,陆怀之倒也不好在继续说什么。

本来,他说这番话也只是怕碰见那些见财起意的骗子,若是损失了些银子倒也无妨,左右诺大的侯府倒也不缺少这丁点儿银子,可若是因此耽误了他身上的伤势可就不好了。

“外头起风了,我身子骨不好经不得这般吹,世子也早些回去吧!莫要得了风寒,免得母亲担忧。”

楚南夕忍不住悄悄勾起嘴角,耐着性子等他说完后,也不等陆怀之在开口,立马推着人便往屋里走,一副生怕他不同意,在扯些旁的事情。

回了屋里,陆祁安微微上翘着嘴角,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问着——

“怎么走的这样急,连他说句话的功夫都不肯等。”

“有什么好等的,若是真等了谁知道他还要继续扯些什么,到时候就更没机会回来了。”

坐在屋里喝着茶吃着点心不香吗?谁愿意出去吹着冷风,明知道他们不安好心,还是不得不小心应付着。

“你……很讨厌陆怀之吗?”

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话给询问了出来。

既然话已经出口了,就算他想要补救也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楚南夕也并未察觉他话中所含的真正意思,仍旧低垂着头连着眼皮子都没掀起来一下,听了他这话手上动作微微停顿,除此之外在无任何动作。

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开口,原本以为她不会在回答,陆祁安正准备说点别的什么,免得叫她多心,便瞧见她满脸正色的看着自己,努力安抚跳的有些不太正常的心跳。

“讨厌倒也说不上,毕竟他还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只是柳氏……”话音微顿,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不管如何,他在府上能够长大也是柳氏手下留情的缘故,他又口口声声称其为母亲,她实在有些拿捏不准他心里对柳氏的看法,闭了闭眼颇有些孤注一掷的继续说着,“只是柳氏心肠歹毒手段也见不得人,有这样的生母教养,耳濡目染之下儿子也未必能有多好,咱们避着一些总归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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