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控制崩坏能的代价

听到争执和哭嚎的她不想再呆在这个是非之地，刚准备换个方向行动就忽然看到一头足有两层楼高通体白色的崩坏兽冲过来，暗骂着自己的倒霉，哈艮莫特只能再度让那纹路闪烁起紫色的幽光。

理性逐渐被崩坏能吞噬，指甲再次变成尖锐的利爪。她迎面冲向了眼前的巨兽，双腿猛地发力跃起，利爪被当做登山镐，一次又一次被插在坚硬的外壳上作为攀爬的着力点，身下的怪物感受到威胁，本能的准备用翻滚来压死身上的敌人，但被污染后的哈艮莫特速度与力量都完全超越了普通人，接连不断的翻滚反倒让她在怪物的头上留下了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爪痕。

眼见翻滚无效，崩坏兽立即稳住身形撞向一片相对完整的废墟，想用惯性甩掉头上的敌人，但她的爪子却在不断的抓挠中撕破了它头顶的外壳，尽管只是一个碗口大的缺口，但已经足够了。

“永别了，朋友！”随着体内仅存的能量不断汇聚到左手上，一阵紫的发黑的能量贯穿了眼前怪物的头颅，而它也在此时瘫倒在地没了生息

凭借着本能翻身落地，脑内的憎恶和狂怒被艰难的压抑，低头看去时却发现左手的皮肤因为刚刚那一击而寸寸崩裂渗出了深紫色的血液。

“真他妈的……我靠”疼痛让她当场疼得瘫倒在地，无力的捂着手。正在此时，先前吵闹的人群逐渐靠近，看到了死去的怪兽和躺在地上赞美太阳的哈艮莫特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她的脸好可怕……”“你们看她身上的纹路，跟那些怪物的一模一样！”“要不，我们趁她正脱力，快点逃吧”身边人们的议论穿进耳朵，但疲惫和痛苦浸透了哈艮莫特的每一寸神经，她看着眼前逐步靠近的人们，悄然将崩坏能汇聚在左手上，再发散出细丝从地面攀附上他们的身体，暗自下定决心如果他们对自己不利就不得不痛下杀手时，天边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轰鸣声。

随着一架银白色涂装的支奴干降落，数名身上带着天命组织徽记的女武神跳出机舱包围了瘫在地上的红发少女。

“串扰小队到达目的地，发现目标，但现场残存的能量指数远远达不到先前探测到的600HW，申请重新检测。”一位背后背着一个看似侦测天线的设备对着她扫描一通后对着自己的指挥部联络。

“这里是前线指挥部，串扰小队，回收目标，完毕”在得到明确指示之后，两名女武神走过来把哈艮莫特抬上了支奴干，又给她注射了崩坏能抑制剂，戴上了一个检测崩坏能浓度的手环。

难以抵抗疲惫的哈艮莫特还没发出抗议就已经昏死过去，等醒来时自己已经换上一身洁白的病号服被关在观察室里。缓缓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请别乱动，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房门被打开，一名身穿着作战服的女武神走了进来，按住了她试图坐起来的身子“你之前使用了崩坏能，这不仅伤害了你自己，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差点就要顺手送十几个人上路，不得已就只能把你带回来监视了。”

“咳咳咳，我TM可谢谢你们啊。”大脑乱糟糟的她伸手想扯下手腕上的监测环。但身前的女武神拉住了她的手“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你现在还是别轻举妄动比较好，毕竟你现在是作为可能的潜在敌人被监视的。”

她冷哼着，左手猛地握紧，纯粹能量凝成的丝线牢牢缠住了眼前恼人的家伙“真是感激你们的多管闲事，但我不需要你们的医疗救助。”丝线猛地收紧扎紧女武神的肉体让她痛苦异常，至少她预想中是这样的。

眼前之人毫无痛苦和惊讶，只是无奈的摇头叹气“果然还是没法言语交涉啊。”握紧拳头猛地打在哈艮莫特的小腹，紧接着死死拽住她的左臂按在地上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我说，犯不上这么激动，我们并不想伤害你的。”

她身下的哈艮莫特不断挣扎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放开我，赶紧给我松开。”被崩坏能侵蚀破坏了她的身体，她费力的咳嗽着。

“我也想松开你，但你至少得保证自己不会暴起伤人，其他的护士和医生可没我这样的身手啊。”“行，我答应，赶紧把你的膝盖挪开！”

哈艮莫特被放开，她不断揉搓着自己被狠狠扼住的手腕，一边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你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我可不会心甘情愿的任由你们摆布。”

“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只是觉得你体质很特殊罢了，毕竟像你这个岁数，如果小时候没有崩坏能抗性，到现在基本是不可能凭空获得抗性的，但你要是没有对抗崩坏能的抗性也不可能使出那股力量，你只需要协助那些科研人员研究一下能不能量产这种抗性就好，真的。”

哈艮莫特最终还是无奈的服了软“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拒绝的余地，不是吗。”她不再说些什么，认命般似的躺在床上。那名女武神走了出去，跟身边的战友交谈起来。“那姑娘的力道并不大，但对崩坏能的控制可真惊人，要是能把她收纳进来就好了，咱们队正好缺个远距离面杀伤的多面手来着。”“不是吧，队长你真有这个打算？这家伙发起火来完全像个死士诶，还是很危险的高级死士。”

“别担心，埃米莉，我只是随口一说，再加上就算是要拉她入伙也得先观察一下。”躺在床上的哈艮莫特并不好受，崩坏能的侵染就像是水果上的霉点，一直想渗进她的大脑，她只能躺在床上尽力靠冥想来抑制住侵蚀。没过多久她的冥想就被推门的声音打断。“我们准备给你做个小手术，别担心，是给你的体内安装抑制器的，防止你身上的能量失控。”眼前的医生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床下轮子的锁定，拖着病床出了房间。环顾路上，大部分病房里都是饱受崩坏病折磨和身负重伤的平民。“如果实验成功，就能避免更多那样的情况，对吗”她一边不忍的闭眼一边发问。

“这个，我到也说不准，毕竟主动操控纯粹的崩坏能说不定会让她们的病情加重，但至少总得有人迈出这一步的。”“进化总会伴随着牺牲，看来这次，我有机会见证，甚至是成为历史了？”她对着眼前的医生开了个玩笑，但她紧紧盯着哈艮莫特，极其严肃的开口“成为，大概是不可能了，但你确实具备见证历史的可能性。”

清洁的手术室内，随着雾化麻醉剂被吸入，哈艮莫特感觉仿佛意识逐渐脱离了身体，本来她应该在签署同意手术协议后才能被执行，但在接连不断的反抗和试图逃跑后，天命的医生决定不再等待，直接对她进行手术。再睁眼时，头顶的仿佛不再是手术室的无影灯，而是病房的天花板。她缓缓抬起手，左手虚握着感受着流淌在自己身上的，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也伴随着比之前更加剧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