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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理由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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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英道:“四哥,不要再问了,总之是我负了静茹。”

张简修道:“是家里定亲了?叔父叔母早已仙游,是他们以前给你定的亲?”

牟英道:“我没有定亲,你不要再问了。”

张简修道:“牟英,你和静茹相好有两年多了吧?”

牟英道:“是有两年多了。”

张简修道:“你总该对她有个交代吧,总不能连个为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断了。我是他的四哥,我得为她做主,向你讨个说法。我们家静茹不是嫁不出去,上门提亲的名门望族子弟有的是,不是非赖着你不可。

“你们之间可以了断,但你必须给个说法,黑不提白不提就这么断了,那可不行,打我这儿就说不过去,今天你必须说出个子丑寅卯,否则我不答应。”

牟英道:“四哥,你为何苦苦相逼,这话我不愿说。”

张简修急得恨不得抡起巴掌过去给牟英两下,他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墩,杯中酒一个高儿跳出来,溅得周围都是。

张简修气恼的说:“牟英,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得?今天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咱俩割袍断义,从此绝交,从今之后你也没有我这个四哥,我也没有你这个兄弟,咱俩就公事上的关系,私下里谁也别搭理谁。牟英,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牟英依然坐着低头不语。

张简修一拍桌子起身道:“罢!罢!罢!牟英,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是到此为止了,牟镇抚使保重,在下失陪了。”

他真是生气了,连对牟英的称呼都变了,改叫牟英牟镇抚使,他以前从来没这么称呼过牟英。

见张简修要走,牟英道:“四哥,且慢,我说还不行吗,你先坐下消消气。”

张简修坐下道:“快说,究竟是为何?”

牟英道:“四哥,你是了解我的。我牟英虽说是锦衣

卫世家出身,名门之后,但我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打拼出来的,并不是仗着祖上的福荫。”说到这儿,他顿了顿。

张简修道:“往下说呀,这与你不能迎娶静茹何干?”

牟英又道:“能娶静茹为妻真的很好,他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父亲,我牟英要是娶了她,飞黄腾达,步步高升指日可待。”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

张简修想着牟英的话,吧嗒吧嗒滋味,觉得这话里有话,说道:“往下说。”

牟英道:“其实我不能迎娶静茹的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让人以为我牟英攀龙附凤,抓着岳父的尾巴上天,就这么简单。”

张简修道:“呸,亏你说得出口,你以为做了张家的女婿,老爷子就能利用手中的权利让你飞黄腾达,步步高升。牟英,你想什么呢?你也忒小瞧我们家老爷子了。

“牟英呀牟英,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们家老爷子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锦衣卫左指挥同知也是靠老爷子的关系才当上的?如果靠我自己,我根本坐不到这个位置,你是不是这么想得?”

牟英心里还真是这么想得,但是嘴上不好意思这么说,口是心非道:“没有,四哥,我没那么想过。”

张简修道:“别否认,你一定是这么想得。牟英,你让我太失望了。”说着起身离开。

看着张简修负气离去,牟英也没追。他极少口是心非,如果和张简修没有交情,他会毫无顾忌的直言不讳。但他们之间有交情,是多年的生死之交,明明心里是那么想,却说不出口,怕伤了张简修。

牟英想起京城流传的一首打油诗,“状元榜眼俱姓张,未必星照楚邦。若是相公坚不去,五郎还作探花郎。”

诗中的状元指的是张居正的三子张懋修,榜样指的是张居正的二子张嗣修,而五郎则是指张居正的小儿子张允修。那时允修还小

,刚过十岁。

楚邦借指张居正的家乡,张居正的老家荆州古时是楚国的领地。

科举考试殿试第一名是状元,第二名是榜眼,第三名是探花。

诗的意思是状元和榜眼都是张居正的儿子,但他们未必是凭真本事考出来的,如果张居正的首辅继续做下去,等张允修长大成人后还能做探花。

这首诗出来之后,张居正怒不可恕,把牟英叫过去,严令北镇抚司彻查此事。

牟英觉得这首诗写得好,他对状元榜眼俱姓张也是愤愤不平,因而没有彻查此事,只是敷衍张居正,后来此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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