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最珍贵的画
他的父母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对窦婷婷的所作所为十分气愤,却也毫无办法。
黄孟昌的女儿是他们家唯一的血脉,黄父黄母除了留下自身养老的部分, 其他的财产都给了黄孟昌的前妻和女儿,包括这栋别墅以及里面的东西。
对于黄孟昌的前期来说,这栋别墅并非快乐的记忆,所以她才低价出售,带着女儿去另一个地方生活。
黄孟昌情绪激动地讲述完了自己的故事,末了, 他呆滞地摇着头说道:“婷婷,其实只要你说一声, 那些画都可以送给你, 你何必要骗呢?你知道吗?最值钱的那幅画你并没有见过,我本来想在我们的新婚之夜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却先给了我一个大惊吓。”
秦思思冷眼看着黄孟昌,要说悲惨,确实也有点,不过同情之意,她心里还真没生出来。
在她看来,这个悲哀的男人其实是自作自受。
而夜幽在黄孟昌絮絮叨叨讲述自己故事的时候,从秦思思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在地下室里迈着猫步转了几圈。
此时他仿佛发现了什么,跳回到秦思思的肩头,对着她“喵喵”了好几声。
秦思思微微挑眉,向黄孟昌说道:“听你的意思,那幅最珍贵的画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刚才就是要把那幅画送给我吧!”
黄孟昌脸色一变, 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不是不要吗?”
秦思思微微一笑,说道:“你送的我不要,若是我自己找到了,那就是我的了。”
“你”黄孟昌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很快他“哼”了一声说道,“想要找到我藏的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秦思思不再理睬黄孟昌,扭头看向夜幽。
夜幽又跳到地面上,往前走了几步,那个位置恰好是黄孟昌刚现身的时候趴着痛哭的地方。
黄孟昌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即使是个商场老油条,内心的慌乱仍然无法掩饰。
秦思思走到夜幽身边,蹲下来认真看着夜幽寻找那幅价值几百万的画。
只见夜幽不慌不忙地在那块地方踱来踱去,最终选定了一块地板砖。
黄孟昌装修地下室的时候,用的高档防水防潮的大理石地板砖,非常坚硬。
夜幽抬起爪子,凝聚出一道极细的光芒,在那块地板砖的边缘切割了一遍,然后将爪子放在那块地板砖上面,一丝丝浅绿色的光芒从爪子内溢出,好似一张大网把那块地板砖给缠绕了起来。
夜幽眼神一沉,猛然用力一提,沉重的大理石地板砖真的被他抬了起来。
黄孟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怪不得这个女法师说可以完成他的任何心愿,一只小小的黑猫都有如此神力,它的主人必然更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地板砖的边缘果然是空的,里面放置着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盒。
即使是放在潮湿阴暗的地下室的地板内,那个金属盒仍然通体锃亮,没有一丝生锈的地方。
秦思思神色微喜,小心翼翼地把那个金属盒取了出来,不过盒子打不开,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密码锁。
秦思思倒没有感到意外,既然是价值昂贵的宝贝,多设置几层防护倒也是正常现象。
黄孟昌的心情经过紧张和震惊之后,此时已慢慢恢复平静,他淡淡地说道:“没有密码是打不开的,如果连续三次输错密码,盒子就会自爆。”
秦思思站起身看向黄孟昌,说道:“有什么条件,说吧!”
黄孟昌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又不肯放过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秦思思略一思索,问道:“你不是有个女儿吗?”
“是,你想干嘛?”黄孟昌还以为秦思思想用他唯一的孩子威胁他,眼神登时恼怒起来。
秦思思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以后你留下的财产应该基本上都是你女儿的,如果她没有足够的能力,这些财产对她来说可能是祸非福,你应该也希望她能拥有一个比较幸福的人生吧!”
黄孟昌沉默下来,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我希望她性格坚强,有像我一样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能力,也希望她未来的丈夫是个好男人,不要像我一样。”
秦思思先扭头看向夜幽,夜幽微微点了下头。
秦思思这才回道:“可以,需要你把你女儿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给我。”
黄孟昌稍微回忆了一下,把女儿的这些信息告知了秦思思。
秦思思默默地记在了心里,然后抬头问道:“现在可以说出密码了吧?”
黄孟昌认命一般地长叹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串数字。
秦思思立刻拿起密码锁,把那串熟悉输入进去,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密码锁打开了。
她连忙地打开金属盒,里面果真安静地躺着一幅卷轴。
秦思思小心地拿起卷轴打开,一幅泼墨荷叶图呈现在眼前,下笔看似粗犷,但是一枝一叶又极为精细,每一片荷叶的叶脉都清晰可见,上面滚动的露珠仿佛要滴落下来。
秦思思不懂画,但也感觉这幅画画得很美。
黄孟昌痴迷地看着这幅画,说道:“这是张大师的《莲叶何田田》,非常珍贵,我对它真可谓是一见倾心啊!”
当初高价把这幅珍贵的画买回来之后,黄孟昌十分珍视,所以特意请人在一块地板砖里做了一个暗格,把画藏在了暗格里。
做完这件事之后,他还曾向当时还是他妻子的黄夫人炫耀过,说他把那幅最珍贵的画藏得十分隐秘。
黄夫人不懂画,随便问了几句便一笑了之,没有太放在心上。
而窦婷婷并不知道此事。
诚如黄孟昌所说,他本来打算跟窦婷婷结婚之后,用这幅画来给她一个惊喜,可惜她提前给了他惊吓。
黄夫人来清理别墅里面的遗物的时候,她并不清楚每幅画的价值,也不知道那幅画是否已经被窦婷婷带走了,便只把墙上悬挂的画作都摘下来带走,没有再细致的勘察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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