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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卦象与前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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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说:“这卦完整的意思是,立大志,有恒心,坚守正道,顺势而为。”

说完,李然变动卦象,把从上往下第三根长棍折成两根短棍放回去:“六五爻动,变卦为雷水解。此卦有解除困难、化险为夷之意。就像冰雪消融,困难消除,但过程中要注意方法,不可鲁莽行事。”

李国强联想到北宋的局势,惊讶道:“这么神奇?你瞎编的吧。”

李然继续解卦:“这个变动的爻,爻象是: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

“什么意思?” 李国强问。

李然解释:“大概是说,坚守一种品德不变,对妇人来说是吉祥的,但对男子而言可能有凶险。这是提醒我们,做事不能死板,要根据情况灵活应变,尤其在追求事业的时候,不能因循守旧。”

李国强沉默了,怀疑儿子是瞎编来忽悠自己的。

李然笑道:“我也觉得神奇,信不信由你。这个变卦解卦,解是化解、解决的意思。以后要成事,咱们得懂得化解困难,团结周围的人。”

“团结很重要,我知道。” 李国强点头。

婆媳俩在旁边听着,似懂非懂,感觉他们要干大事。

不管怎样,李家二郎会算卦,又懂天,肯定不是普通人。

王大婆本来想招赘,现在有点犹豫了。

她觉得自家这小庙,恐怕留不住这对父子这两尊大佛,他们越优秀,王大婆越不敢提婚事。

李然收起小棍,开始说正事:“老夫人,我们父子身无分,就剩一支毛笔还值点钱,想卖给刘家员外换点路费。可刘家的门房根本不识货,怎么才能见到刘员外本人呢?”

王大婆说:“刘员外前段时间受伤了,不怎么出门,我们也少见他。四月初三是刘家老夫人八十大寿,要摆很多桌席。不管是邻居还是路过的客人都能去吃,说不定能见到。”

“今天是几月几日?” 李国强问。

林婉清说:“二月十八。”

“还有一个多月,” 李然想了想,拱手问,“老夫人,能让我们在这儿借宿到四月初三吗?等卖了笔有了钱,再付食宿费。”

父子俩表现得太有学问了,现在又说有好笔能卖钱,王大婆不敢再提招赘的事了。

毕竟,不到走投无路,有本事的男人哪会愿意入赘。

王大婆说:“我小时候读过点,虽然识字不多,但也懂道理,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二位先生就安心住着,不用付食宿费,有空教教佑哥儿读就行。”

李国强拱手道:“一定好好教。”

李然好奇地问:“这附近没有学堂吗?”

王大婆说:“刘员外家有私塾,请了个先生,但只教他家孩子。”

林婉清说:“县城东边几里外有个大村,那儿有村学。我爹就是那村学的老师,等佑哥儿再大些,就要去外祖家上学。”

“原来是家学渊源,失敬。” 李国强说道。

林婉清又说:“我爹只是个乡村塾师,没考中功名,教小孩子还行,要学经还得去县里。有钱人家都送子弟去济州的院,那里的老师很有名。刘员外家的二公子就在济州院读,这次肯定要回来给祖母祝寿。”

王大婆说:“二公子和我儿是同学,每次回来都会来看我们,还给佑哥儿送纸笔。”

父子俩对视一眼,有了想法。

看来不用等到四月初三的寿宴,刘家公子三月下旬就会回来。

一个在州城读的士子,见识广,那支毛笔能卖个好价钱!

就在父子俩暗暗高兴时,院子外传来声音:“哟,都住下了,衣服都给洗了,王大婆这是要招赘啊?我只见过给女儿招赘的,没见过给儿媳招赘的。”

李然扭头看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院外小路上嬉皮笑脸。

王大婆脸色一沉,起身拿洗衣棒,边拿边骂:“刘富贵你个坏蛋,去年占了我家一块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再乱说,我跟你拼命!”

刘富贵不理王大婆,看着林婉清说:“我老婆没了,二娘你没丈夫,咱俩多合适。你嫌我没化,想找个生改嫁也行。可你找这两个穷鬼干嘛?这俩外乡人,昨天还到处讨饭呢。你找男人也别找这种,让人笑话。”

林婉清冷笑:“别假惺惺了,你那心思谁不知道?不就是惦记我家那三十多亩地?我就算嫁给要饭的,也不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快走!” 王大婆怒吼。

刘富贵生气了,他觉得被羞辱了。他没再纠缠,转身快步离开,走到附近一家时,大声喊:“林二娘养汉子啦,捡了两个要饭的住家里……”

“无耻!” 林婉清气得发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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