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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独战群狼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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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奇在等群狼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落英神剑诀!”

剑光轻抖,打出数道剑气,部分奔跑的狼躲避不及,被剑气穿身,不仅如此还穿过了身后的一头狼,有些更是被剑气一穿三。

但如此也没有阻碍群狼奔跑的脚步,李凤奇毫不畏惧,开始向前迈出一步,两步,三步,步伐越来越快直至奔跑。

人与狼交锋一刹那,李凤奇按照平时所练的落英神剑诀,以攻代守,炼霜剑挥舞间,狼或死或伤,就算不死负伤的狼李凤奇也没时间补刀,只能拼命向前冲。

就像两军骑军在开阔地段上的互相凿阵冲锋,错身之后人与狼保持着二三十米距离,地上倒下十几具狼的尸体,没有一个全尸。

李凤奇这才发现,狼群还有后手,因为此时在森林深处又缓缓走出数十只身材健壮的狼,为首一只眼神凛冽死死的盯着李凤奇。

“糟了,被包围了。”李凤奇暗道不好,此时的他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一些地方挂彩,错身之时有一些狼爪摸到他身上,所幸靠着绣衣震还没留下什么重伤,但如此境地也说不上多幸运了。

“嗷呜~”那为首的头狼再度发出命令,群狼对着李凤奇展开的包围圈逐渐缩小,但没有哪只擅自进攻,有着超高水准的群狼给予了李凤奇巨大的压力。李凤奇丹田中的刀意散发的猩红光芒,额头火焰印记再度闪烁,压抑中,内心生出一缕仿佛在生死间才能获得的快意。

“来!”李凤奇怒吼一声,气机运转至极限,他一边维持绣衣震,一边运使落英神剑诀,不仅如此还施展拂影大力提速着自己的身法,竟是主动杀向头狼位置。

群狼亦是一拥而上,李凤奇进二退一,即使清理背后偷袭的恶狼,但凡挥剑不及杀掉便以左手施展催浪掌杀之。

这是李凤奇第一次面对狼群主动出击,而且动用了所有底牌。在兰脉生气诀的运转之下,同时使用多个武学,内力真元也在可快速的消耗着。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的极限,数个月前李凤奇最多做到同时施展抚影和绣衣震,如今正在缓缓迈向兰脉生气诀的登堂境界。

当初贺小池说的没错,唯有在生死之间才能变得更强。李凤奇和头狼之间的距离被不断缩短着,如果不选择逃入水中,那只有在内力耗光之前,击杀头狼,没了指挥的狼群才会主动散去。

随着时间,狼群依旧不知疲倦的扑向少年,李凤奇身上亦是多处挂彩,最严重的地方背后留下数道长长血痕,但这点痛楚对于曾经经历过断骨断筋的李凤奇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落英神剑诀只攻不守,以杀止杀。就在距离头狼位置还有二十米时,那眼神狠厉的头狼终于畏惧了,最后嘶吼一声,随即转头狂奔,而原本围攻李凤奇的群狼也开始撤退。

原本就没恢复到巅峰的李凤奇此时再度几乎内力枯竭,但他并没有放弃追击,而是纵身一跃,将仅剩的内力注入剑中,然后一拍剑柄,瞬间炼霜如离弦之箭一般,化作一道飞虹向远处激射而去。

仅仅几个呼吸间就追上了全力奔跑的头狼,接触的瞬间,头狼直接被钉在地上,隆起的背部只有剑柄落在外面,鲜血流了一地,四肢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最发出痛苦哀嚎,连屎尿也混杂鲜血流淌一地。

反观在空中掷出炼霜的李凤奇,借力向着湖水方向下坠,“嘭!”的一声,坠入水中,激起道道水花。

过了一会,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气空力尽的李凤奇平静的躺在水面上。

不断逼迫自己到达极限,不断突破极限,正是快速提升实力的最佳办法。但代价就是生死间的索命,要么敌人死,要么自己死。

脱下衣服洗去一身污垢,赤裸的李凤奇仅仅用着些许布条遮盖私处,犹如野人一般。恢复力气后,李凤奇带着那只几乎烤焦的烧鸡走在幽暗的洞穴中。

神末酒由于双肩和双手都被锁,只能让李凤奇亲自喂食,一口咬下连同骨头一起狼吞虎咽,嚼碎吃下,“今天怎么这么糊?浪费!”

“烧烤时遇到野兽攻击耽误了时间。”李凤奇一只手托着烧鸡,一只手指了指身上的伤口。

接着昏暗摇曳的火把灯光,神末酒眼睛瞥都没瞥一眼,自顾自的吃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那是你杀的太慢了,剑这么慢怎么出来混饭吃。要是在我那个年代的江湖,慢剑钝刀与死和异?”

大约一甲子前,那时候的江湖,高手辈出。有青衫仗剑路见不平,其中也不乏杀人如麻的偏门邪修,精彩至极。直到皇帝朱淳登基,设困兽司,镇压天下英雄,才压制了以武犯禁之风,励精图治再灭贺国。中土至此终于又归于一统,之后大力扶持困兽司进一步网罗江湖高手纳为己用。

至此武夫犯律案例再往后的数十年里大幅度下降,贺国虽有余孽压于暗处即使纳兰银城修为高强仍不能以一人之力复辟一国,暂时也翻不起大浪,对民间减赋税、兴科举,快速的减少战争带来的负面影响,庙堂中兴,不乏出身各地的官员,皇帝朱淳放权给六部官员,甚至朝堂让其自省议事,美其名曰崇尚黄老之说,无为而治,实则有意无意下培植党争互相牵制,同时通过钦天监困兽司暗中观察天下局势。

这位在民间、沙场、庙堂、江湖都取得的成就,远胜前几任皇帝的贤明之君,曾在朝会后笑言:“天下尽入吾殼矣。”

平常吃穿用度也极为简约,这几年来做的最宏大、人力物力财力投入最多的一件事唯有建造一座名为河图的通天塔,此塔巨大占地甚广,投入之巨,花费大凌皇朝每年税收的四成。至今已经建造了第十六个年头。

庙堂上不乏无数劝谏奏折皆被一一驳回,不论言官如何苦心劝说。皇帝朱淳不恼不烦,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解释。

他只知道一件事,困兽司能镇压那些江湖高手,若真有一天面对那些举手投足排山倒海的顶尖修士,也不过是白费性命。至少就杀不了纳兰银城,那他就要准备一个新玩意,世上除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极少数人外,不会有人知道河图的功效。

等河图建成的那一日,他要让天下武夫修士,任你修为再高,见圣旨亦是如见日月,只能跪下磕头生不起抬头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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