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部助缘第六章梦中苦来梦中笑,片刻缘尽生死到 (第2/3页)
虽然二人同时发力,蓝沁的信力所流注而成的力相,顷刻即被刘迦动念瓦解,蓝沁也随之疑心复起,后力不继。玛尔斯则不同,一念起来,念念流注,刹那成相,竟从刘迦手下脱开,倒退几步。
那刘迦刚提过二人,忽感抓住玛尔斯的左掌心虚空无物,玛尔斯的肩头莫名变得滑溜,竟一时没能抓住他,让玛尔斯从他手上逃了出去。
他微觉诧异,转眼已知玛尔斯的信愿力之深,于此刻应缘陡起方便变通之法,忍不住赞道:“万法成就,唯信而起,信愿力乃用心之根本,战神真是深得个中三昩!”
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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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斯生性好战,一遇战阵,立刻极为专注。可他也极爱听人夸奖,特别是听女人的夸奖,立刻开心得不得了,张开大嘴乐呵呵地笑道:“我毕竟是战神嘛,哪能如此不济啊,哈哈哈。”谁知话音一落,已被刘迦再次捉住肩头,此时他专注不再,无法聚力成相,连连叫苦道:“好阴险,居然知道我的破绽!”
刘迦笑道:“现在知道了吧,爱听他人表扬自己、喜欢戴高帽子,这也是一个极大的破绽呢。”他两手摁住二人肩头,二人便浑身动弹不得。
刘迦提着两人,晃过再次扑来的临将臣,对众人扔下一句:“各位如果有事,可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哦!”大跨步向第一殿的深处走去,眨眼不见。
众人眼见着那香双手提着玛尔斯和蓝沁,消失在前面的光影中,人人默然。一则大家心中都极为压抑,任何多余的话,似乎都像是为了刚才的恐惧找点面子,二则所有的人都
被眼前的事弄糊涂了,完全不所其所以然。
好一会儿,岐伯才转身对聆听道:“聆听,你以前常说这里是小白脸的地盘,说他是这里的老大,没人敢把咱们怎么样。可咱们这次进来后,所遇到的事和你说的那些话比起来,差距好像有些大吧?”
聆听连连摇头,愁道:“这种事别问我,我正愁呢。”他刚才见到那假刘迦,也一样分不出真假,但见刘迦性情大变,好像完全不认识大家了,他心中疑惑颇多。
戈帛上前道:“聆听,你听说过华藏世界联合委员会这个组织么?”聆听摇头不语,齐巴鲁在一旁叹道:“华藏世界这个说法,我在经中是看到过的,可华藏世界联合委员会,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说着他又道:“上次咱们在空林寺,不是有个小白脸和尚给大家一人一本华严经吗,那里面就讲过华藏世界呢。”
众人这才想起,当时空林寺的那慧灵和尚曾给大家人手一册华严经,因为经中内容极多,再加上这群人对佛法没啥兴趣,因此也没人看那具体内容。这时被齐巴鲁提醒,方才将慧灵所给的玉简拿出来,试着找出关于华藏世界的描述。
可这一看方才知道,当初齐巴鲁曾叹华严经内容之丰富,难以尽述,并非虚言。岐伯看得头大,摇头道:“这如来说法的场面怎么就这么大,单是介绍到场的贵客,就说了好几十万章,只怕有些吹牛呢。”
李照夕翻到其中一段,见上面写道:“诸佛子!此华藏庄严世界海,是毗卢遮那如来往昔于世界海微尘数劫修菩萨行时,一一劫中亲近世界海微尘数佛,一一佛所净修世界海微尘数大愿之所严净……”他摇头道:“刚才那香说过,他们的老大是毗卢遮那佛,这名字听起来挺怪的,难道比释迦牟尼佛还强大么?”
齐巴鲁道:“哎,这你就不明白了,这毗卢遮那如来就是释迦佛呢,经上说过的。”
众人听得不大明白,又没有认真研经的耐心,渐渐焦燥起来。
明正天回头对崔晓雨道:“晓雨妹妹,你觉得那香的修为如何?你能不能摆平她?”
崔晓雨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被明正天问起,这才犹豫道:“那个香,好像我哥呢。”
明正天“啊”了一声,苦笑道:“晓雨妹妹,你的想像力真是丰富,难怪你打麻将的手法总是让人难测,多是因为这样奇怪的想像力呢。”袁让因也摇头道:“只是大哥为啥会变得这般古怪,实在让人费解啊,好像完全不认识咱们似的。”
干玉见欣悦禅在一旁垂眉低首,忍不住上前道:“悦禅姐,那玛尔斯对你不错啊,香劫走了那穷神,你要不要去救他?”
欣悦禅记忆混乱,一脸茫然,只是喃喃道:“玛尔斯对我不错么?”她心中暗道:“我在那叫玛尔斯的人的念头中注意到,他确实曾救过我,可这人念头也挺离谱的,总是想找机会和我生一大堆神小子什么的,而且还想带着我返回神界去杀他父亲,难道这就是对我不错么?”
她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这种人凡事容易主观,喜欢把自己认可的观念硬套在客观的对象上。比如她喜欢一个人,就要求这个人不仅要有她喜欢的特征,还要彻底没有她所不喜欢的特点,如果这个人不能具备二者,她要么不屑,要么会下意识地去改变对方,让那不喜欢的部分消失。
可偏偏有相的器世界中,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具备这样的相对性的。有此就有彼,有左就有右,生死相对,苦乐相对,爱憎相对,等等。不仅如此,这些彼此矛盾的东西,往往还同时具备在同一件事、同一个人身上。就像一个人有快乐的时候,同时也会有悲愁的痛苦,一个英雄因为某某事件获得了人们的尊重,可往往随着时间推移,大家也会发现他并非如大家想像般完美,甚至在某些地方还可能卑鄙无耻。因为偶们对人或对事的评价,往往是随着时间、空间、取舍需要的角度在变化,是一种运动着的、非真实、非恒常的状态,这种状态使偶们判断一个人或一件事的时候,往往只能在相对的观念下去找一个暂时的结论。用这个结论所代表的抽象观念(比如英雄,比如伟大,比如纯真,比如善良,比如真诚等等),来迎合偶们在那一刻所需要的心灵应和。
这样的事,举其他的例子呢,偶怕得罪伟大人物,吃不了兜着走,只好就以读者老大为例子吧,正好报复平时挨板砖之恨!
网友tingting那天忽遇地震,心中惶恐,拔腿就欲破窗逃生,但她转念暗道:“偶家楼层高,跳下去就算不死,也是个残疾了,可是从楼道下去,也绝对没有足够的时间冲出外面密集的楼群,偶今天只怕没戏了。”她此念一生,赶紧跪下猛念佛号,盼着就算是死,也能在临终受佛祖接引,直往西方极乐做个菩萨。哎,她居然一直坚持念佛到余震结束,比偶当时惊惶失措的表现,有定力多啦。
咱们且不说这做法是对是错,先从不同的角度来看看。
有哥们儿立刻会笑道:“女人就是这样,胆小如鼠,吓得来连逃生都不敢了。”不错,这是其中一个角度,虽然这角度不见得就一定能得救,因为不同的具体情况下,对逃生方法的选择也会直接影响到逃生的结果,但这确是一个偶们惯常用来衡量此事件时,容易处在的角度。
可换一个角度,你会发现,
信仰的力量有多强大,它会让人完全放下一种惯常思维下的判断标准,直接战胜恐惧而选择另外的决定生死的途径。
有人会不屑道:“用信仰有啥用,没准那屋子真塌下来,她可就没命了哩。”倘若没有信仰,一个农民出生的青年,一个白手起家的布衣,能从一无所有的局面推翻一个政权、而成为新中国的一把手?单单会用权术、单单会用点军事手段,没有信仰去支撑,谁能为了一个虚无的未来而苦苦撑上二十几年?你可以说某人个人意志坚定,那这个人意志又凭什么来支撑?
偶们没有兴趣在这里争论谁对谁错,因为所有能换角度来思考的事物或人,都不可能有真正的对错,只能在既定的角度下才能有对错,而这个角度还包括了时间长河的沉淀与检验,因此对错的讨论在这里是没有意义的。只是想借着这个事,来说明一下,偶们日常生活中,有太多的事实,是被偶们用暂时的、随意的、用来迎合当时的心境需要所下的结论,而忽视那结论是不是真得正确。
那真相是啥?且看刘迦和他的朋友们如何去发现这真相。
那欣悦禅没有理会干玉的话,只是在一旁试着整理她紊乱的思绪和记忆。
临将臣一脸沮丧,叉着腰呆立半晌,玄穹上前道:“前辈,咱们既然跟着刘迦兄弟来此冥界,不能随便就走……”临将臣摆摆手,一脸没趣,说道:“玄穹,老夫知道你想说啥,你不愿大家随便放弃跟着地藏菩萨成道的机会,老夫一样不想这么做,只是那叫香的婆娘真得可恶……”
玄穹知他被女人打败,颜面全无,当下笑道:“前辈不可妄自菲薄,那香的修为不像个普通人,没准是哪个佛祖菩萨随缘示现成女人相而来考验咱们的呢。”这么一说,临将臣大感轻松,连连点头道:“不错,老夫打不过小白脸,当然也打不过其他菩萨,只不过这菩萨脾气古怪,喜欢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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