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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部见思惑第八章浮想联篇的幻觉,大悲咒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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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玛尔斯在她说话的时候,只顾着欣赏美人的一颦一笑,只顾着听那悦耳动人的妙音,心中越来越乱,情绪起伏如怒海狂潮。他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拼命压抑,谁知那情念越压越是难以调伏,竟是一浪胜过一浪地直撞脑门,最后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欣悦禅不知他何以忽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刚才还威猛十足的一个人,几句的功夫就软瘫了下去。但她毕竟是过来人,细看玛尔斯的情状,心中一凛,已知其理,暗道:“遭了,这穷神定是只顾着贪恋女色,完全忘了控制心神!”

当年她在天幽宫时,不少男人为其颠倒狂乱,她见得多了。而她为人自重,从不以色诱人,尽量低调,从不给人误会的机会。这次因为玛尔斯救了她的命,再加上她知道玛尔斯这人心肠不坏,一直很感激玛尔斯,与之交流时便当对方是朋友、是知己,是一个能和自己做朋友的人,那语态也轻松愉悦。此时醒悟过来,大悔不该给玛尔斯好脸色,以至于让这穷神胡思乱想而不能自控。

她既想通此理,立即放下温和态度,反掌就给玛尔斯一耳光,想让玛尔斯清醒过来。谁知这次玛尔斯处于昏迷状态,没有刻意收敛修为,这一掌上去,体内大力立即反弹。欣悦禅体内那浅浅的信愿力也跟着响应,二者叠加,砰然巨震。欣悦禅浑身立刻麻木,动弹不得。

所幸她一这巴掌,立时将玛尔斯打醒过来。玛尔斯见她双眼紧闭,浑身颤抖,惊叫道:“哎哟,这下子可闯祸了!”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以原力透视欣悦禅神识,瞬间已捕捉到欣悦禅残留在记忆中的修行法子,又看了看手中那团无论如何也扔不掉的小球,暗道:“我修的那信愿力还没能到可以直接传递给她的地步,神力对她也没用,只能借着原力把这能量给她灌进去,看看能不能顺着她从前的路子助她一把了。”

玛尔斯将欣悦禅记忆中捕捉的信息整理好,只留下真元力和原力部分,其他的如欣悦禅曾在无乐天修的部分全部删除。因为这部分太过复杂,他压根儿没时间去弄明白。一手搂住欣悦禅的肩,一手将小球置于欣悦禅丹田气海处,全神贯注将原力透进其神识,盼能引动欣悦禅身体的自我修练。

玛尔斯这做法是什么原理呢?

他这法子是从刘迦处学来的。当年刘迦等人回到地球找宣宣的后生,曾在大街上

遇到一警察。那警察被刘迦的原力干扰神识后,明明看见了大熊猫,却视而不见。究其原理,刘迦以外力暂时干扰了对方的知见。但这种干扰时效极短,对方要不了多久就会清醒过来。因为每个人固有的知见相当顽固,且因为“我执”所在,原有知见带有极强的排他性。但如果你不是改变对方的知见,而是在其基础上“增加”一部分知见,这“增加”的内容,只要不在对方“强烈拒绝”的范围内,不去冲击其根深蒂固的观念,这部分内容便会很容易起作用。

这做法有点像催眠术,以一种“行为预约”的机制来完成被催眠对象平时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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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比如有个哥们给偶催眠:hgr,你以后每次下楼的时候,只要走完最后一个台阶,你都会习惯性地摸摸鼻子。哎,从此以后,偶果真是每走完最后一个台阶,就会非常傻瓜地去摸一下鼻子。因为这部分知见进入了“识”,支配着偶的行为,偶才有这样的举动。至于人的意识、潜意识、深层潜意识等等,如何与佛法中的意识、末那识、阿赖业识相对应,咱们以后慢慢聊。潜意识的层次划分,根据不同的理论和标准,结构并不完全一致,而佛法中的“识”的划分,也一样,有分作八识的,也有分作十识的,此时一一对应起来,有凑字数的无耻,外加江郎才尽的无奈……好想哭。

那玛尔斯在欣悦禅神识中添加的内容是“只要你的身体一感受到外来能量的进入,信愿力立刻自我引导,将能量灌入所有脉络。”那欣悦禅在修行方面,是非常自觉自愿的,不会轻易排斥这部分内容。因此玛尔斯把这部分内容种进其神识后,并未见其反抗,反倒是随着玛尔斯原力的不断强化,这部分内容从刻板的驻留渐渐变得活跃起来。

玛尔斯正在专注于原力,忽感置于欣悦禅丹田处的手心有些异样,低头一看,暗暗惊道:“这片刻的功夫,那小球就被她完全吸收了?”此时他掌中空空如也,那小球已然进入欣悦禅体内,却未见欣悦禅有如何感应,依然昏睡不醒。

玛尔斯不解其中奥秒,挠着头大叹怪异,想了半天,终于自以为想通了,暗道:“欣姐果然不是常人,吸收能量的本事也厉害得很呢,换作是我,要吸取这小球的能量,起码也得花上十多天去了。”又想起崔晓雨的修为进境也非常得快,他对自己的见解更加确认,连连点头道:“美女就是美女,连修行这种事,都得到上天的眷顾呢。可惜我身为男子,倘若我是女人,那境界只怕早就成佛了……”但话到此处,似觉这理论过于荒唐,太难自圆其说,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侧着头独自暇思起来。

但想了半天,依然不明白为啥那能量密度极高的物质进了欣悦禅体内后,欣悦禅竟全然没有任何反应。最让他不解的是,他数次探识,也全然找到那能量所在,一时更加迷惑起来。

这玛尔斯的修行过程与其他人颇有不同。那玄穹等人,修到他这般境界,往往不只是能力加强了,而且肚子里面的理论也多得要命,遇到困惑的事,总能在种种理论的支撑下,配合着经验,将问题解决了。玛尔斯是凭着一股子狠劲儿,只要他认为不错的法子,他就玩命似的向上攀,理论基础极少。

此时遇到欣悦禅这般状态,压根儿不是他能想明白的。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一定是我的原力不够强劲,没能带动欣姐身体的自我运转。”

他干脆全神贯注起来,原力再透欣悦禅神识。想起刘迦曾说过,人的修行进境慢,多是因为妄念太多所致。他便全力打消欣悦禅脑海中的种种念头,见一个灭一个。那玛尔斯的原力早过心驰神往之境,加上信愿力也强劲,灭掉此时毫无防范之力的欣悦禅脑中的念头,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过得一会儿,见欣悦禅依然没反应,他疑心大起,挠着头自语道:“难道说我服侍美女的法子不对?这也情有可原呢,毕竟我是战神,不是爱神。”

忽感眼前异光闪过,他细看之下,却见欣悦禅胸前凸现一物。像是一件奇怪的衣裳,又像是一件战甲之类的东西。他本欲伸手去取,但转念道:“我还是别乱动得好,倘若她不喜欢我碰她的东西,势必又要骂我了。”

那战甲刚刚出现,已经莫名碎裂了。

玛尔斯楞了一会儿,奇道:“她这衣服自己会破?”此念一起,立刻便想道:“那她身上另外的衣服,会不会也这么自动地破碎了?”一想到美女身上的衣物全都自动破碎,那种种情色联想轰然炸起,立感浑身血脉贲张,情欲炽热,他连连咬牙摇头,对自己骂道:“他妈的,我可别瞎想!”但眼睛却忍不住直盯着欣悦禅的胸口,还真得想看看欣悦禅身上的衣物会不会也跟着这战甲一一破碎,一时又紧张又兴奋。

谁知等了一会儿,欣悦禅身上的其他衣物再无动静,他隐隐中多有失望。正在叹息处,忽然又见到欣悦禅手上握着的龟熙盾也开始有了变化,这才让他吃惊不已。

那龟颐盾本来一直平静得很,不知何时那龟壳背上的花纹竟开始缓缓流动,就好像那些花纹是活的一般。玛尔斯从未见过如此状况,只见那龟壳背上花

纹的凹形部分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深刻,内中流淌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能量,金光大盛。

他正想去触摸一下,却见那龟颐盾越来越小,竟顺着欣悦禅的指尖没入体内了。他看得目瞪口呆,再探欣悦禅体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感到事情离谱,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欣姐体内还有另外的人?”转眼想到刘迦体内不是有个小云吗?他又咧嘴笑道:“高人都喜欢玩这种把戏,一个人身体里面还套着另外一个人,像连环锁似的。”

他既认定欣悦禅此时的状态,是高人应有的风格,也就不再苦苦探究,安心等着欣悦禅再次舒醒过来。却不知,欣悦禅此时的境遇完全不是他能想像得到的。

欣悦禅被震晕过去的一刻,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直向下堕,她欲喊无声,欲挣无力,由着那堕入感直向下而去。似乎有一个不可探知的深渊,正在将自己向下扯曳。她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生命的消失,全然的迷茫,凭空一阵恐惧笼罩而至。

她曾听人说起过,人死的时候,会看见一片黑暗什么的,心中暗道:“我是真得死了。”她平时并不十分惧死,但此刻死在无人之处,那寂莫孤单可想而知,她于此刻唯一能记得起便是刘迦的名字,忍不住呼道:“刘迦,你在哪里?”

此语一出,那下堕感立时缓解下来。

她在模糊中听得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说道:“别管其他的,跟着我念。再不抓紧时间,你的中阴状态会被小摩尼珠给毁了。”欣悦禅一阵惊喜:“刘迦?你在这里?”那声音并不回答她,只是道:“跟着我把大悲咒念完。”紧跟着她耳边响起一段不急不缓的咒语:“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欣悦禅还想再问,可那咒语似乎缠住了她的心念,诸多妄想乍起即止,无法放逸。那咒语每起一字,她也不自觉地随之应和,一遍下来,那并不冗长的大悲咒已被她熟记在心。

那声音带着鼓励和赞许的意味,又道:“来,自己念。”那欣悦禅精神恍惚,任何念头都难以继续,听得那声音的鼓励,又努力将念头集中一处。谁知刚念出一句,脑中念头竟被外力莫名冲击,完全聚不起来,不管她如何努力,一念即起,一念即逝,速度尽快得不可思议。

原来此时正是玛尔斯用原力灭她念头之时,那声音苦笑道:“这穷神难道是你的孽缘?这个时候反而帮倒忙?”过得一会儿,那声音叹道:“用无相之境来助你,你的收获是最大的,可无相之境,却始终无法让你生信心,只好有相罢。”

话音一落,那声音忽然化作万道金光打破黑暗,就像从一个遥远的隧道深处终于透出了光明一般。欣悦禅被金光刺激,又再清醒,隐隐见到光中有一个僧人,正盘腿而坐。她心念立刻为之清爽起来,只觉得那僧人有说不出的慈详与和蔼,有道不尽的关爱,似乎将自己所有的苦楚、所有的无助全都一一看破,自己就像一个被父母宠爱的孩子,可以在这僧人面前尽情宣泄久远以来的烦恼。一时间前程往事尽行现前,亿万次的轮回就像演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欣悦禅自控能力相当得强,而此时却再难压抑心中的冲动,忍不住痛哭起来。

那僧人从光中伸过手来,拍着她的肩,笑道:“好好好,想哭就哭好了,只不过你的信心有限,对老和尚的利用也有限得很,再哭几时,你便看不到我了。本以为是玛尔斯终会念我名号而得力,没想到这缘份却在你处,呵呵。”那声音甚是慈悲,甚是怜悯,欣悦禅就如找到了无尽的安慰,越哭越是厉害。

那僧人对她笑道:“一场大梦而已,也值得这般认真?你难得有缘见到这一个三千世界的诞生,是多庆幸的一件事啊。但再这么哭下去,过得一会儿,众摩尼珠开始骤变,你们可就逃不出去了。”

欣悦禅闻言微怔,渐渐止住哭泣,但依然抽咽着道:“你是刘迦?”那僧人乐道:“老和尚像小白脸?”

欣悦禅扑哧笑道:“油嘴滑舌的老和尚。”转眼又想起一事,道:“那你是地藏?刘迦的前生?”那僧人笑道:“谁是谁的前生?谁是谁的后人?有前生即有来世,即有时间相续,即有生死流转,莫作是念。”

见欣悦禅困惑不语,那僧人笑道:“时间不多,你赶紧定住心神将大悲咒念完十遍,方可脱此困境。现在你是被这光茫摄住,才暂时摆脱中阴昏沉。可这能放光的有相之境,终是虚妄,过得一会儿,你信心不继,接续愿力的能力也就没了,老和尚也帮不了你了。”

欣悦禅面对这僧人,完全像面对自己的父母一般,不再倔强固执,点点头,安心将大悲咒念下去。这次她非常认真专注,每念一个字,神识便更加清醒一些,念得数遍,竟觉得神识空明异常,爽朗无比。

她哪知道,此咒为亿万诸佛所持,看似简单的字句中,暗藏无量诸佛的名号与愿力。一个字即是接通凡圣交流的暗号,一个字即是跨越迷悟之间的桥梁。有深信之人,诵一遍即可破障见性,诵一遍即可起死回生。可世间深信者有几人?多是和hgr一样的庸人凡夫,理论上的相信而已,非真信、非实信、非深信……呜呜呜,偶是可悲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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