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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部见思惑第一章十有九输天下事,百无一可意中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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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伯疑道:“大丑,你懂这玩意儿?”大丑摇头笑道:“要试了才知道,不试怎么会知道?”非所言在后面叹道:“我觉得李照夕在中对他的描述,也不算为过。与其让他这么瞎试,咱们不如直接出去,死在群魔之中,还算为地藏护法,也算死得惊天动地、人神敬仰。就这么死在这园盘子里面,未免太窝囊了。”

夜猫子在非所言一旁低声骂道:“小李子应该在中把大丑这变态僵尸写死!省得这僵尸老拿大家伙的性命做试验!”大熊猫奇道:“但僵尸好像是打不死的,小李子再怎么写,大丑也不会死啊。”夜猫子更加骂道:“但人可恶的地方就在此处,他总是有办法把本来不可能的事写出来,再举出一大堆证据,把白的说成黑的,把假的说成真的,而且还添油加醋地写得让人深信不疑!”混沌牒疑道:“夜猫子,你到底是在骂大丑,还是在骂小李子?”夜猫子恼道:“骂谁无所谓,现在外面有千万魔众,里面又是大丑做怪,咱们离死期不远了,我现在连自己都想骂!”

这边大丑坐在那银灰色的椅中,试着沉心定神。这座位看起来,与地板似乎是一体的,而四周种种仪器陈列,看起来也都如此。就像一团融炼后的液态金属,被模具固定出种种形象,虽然凹凸有致,但每部分都毫无间隙地合在一起。

大丑坐得一会儿,忽感身心舒服之极,整个身子骨就像融化了一般,那神识也跟着自由延展,不知不觉向座椅的深处游移,越来越深入轮宝的内中。就像在轮宝的脉络里面循游,又好像和轮宝渐渐化作一体了。他一时不解其中原因,只是感到有趣得很。却不知体内那骷沙也跟着开始复制游走,悄悄漫

延至轮宝的各个角落。

众人看着他坐上椅后,不知不觉那身形竟隐隐变淡起来。再看得一时,那大丑竟然从椅中消失了。

岐伯揉揉眼睛,奇道:“我眼花了?”蓝沁摇头道:“不是的,那科学家……怎么回事?坐着坐着,就没了?”大熊猫疑道:“被这把椅子给吃进去了?”夜猫子本想反对,但一时找不到词,只是道:“我我……我也觉得好像是,那科学怪物的确是被椅子给吃进去了。”说着他转头对混沌牒道:“你们这些灵器宝物,也是要吃人的?”混沌牒大惑不解,大眼眨了半天,道:“我没吃过,但你说过这轮宝的级别好像比我要高,说不定会吃人吧?”

李照夕远远看见这一幕,心中暗暗诅咒道:“但愿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坐上去,都被那椅子给吃了才好。”心中暗暗捉摸着想个什么法子出来,盅惑这群人全坐上椅子去。

小妲旯在一旁连连摇头,道:“我可从没听说过轮宝会吃人的,既然是宝物,哪会吃人?”

话音刚落,却听大丑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咦,怪啊,我怎么觉得这轮宝就是我啊?”众人大吃一惊,尽皆“啊”了一声,岐伯奇道:“大丑,你在做啥怪?藏到哪儿去了?别在那儿说蠢话,赶紧出来吧。”

大丑“嗯”了一声,笑道:“我呆会儿再出来,我得继续研究一下这东西,太有趣了。现在我似乎能做许多事,不,是我现在能让轮宝做许多事。比如说……我想让轮宝张开嘴,伸伸舌头。”

众人闻言尽皆不解,忽见玛尔斯头顶打开一个窗口,玛尔斯正在疑惑,脚下莫名升起一股大力,竟将他抬起来,“嗖”地一下,被送出了轮宝。

众人见之大惊,立时全部散开,岐伯骂道:“大丑!你在做什么?!快把老玛弄回来!”混沌牒叫道:“他疯了!我知道!他和我以前的状态一样,他疯了!”大丑自己也开始惊慌起来:“这这这……我只是张开嘴伸伸舌头啊。”

那玛尔斯一出轮宝,立时身处魔众之央,他被惊得毛骨悚然,哇哇叫道:“他妈的,大丑,你把老子送上绝路了!”

但他生性好战,惊惧之感一闪即逝,转而代之的是血性拼搏。大戟在手,杀气猛现,连连挥舞处,身边魔众连人带宝均他震翻。但魔众之多,威势逼压强劲之极,他手起戟落,左右冲突,就算影杀数人,那渐逼渐近、如海潮般汹湧的人群,却将他挤在一个越来越小的空间。

玛尔斯越是身处战阵,越是冷静无比,余光从人海中藐见刘迦似乎就在左侧不远处,他当即大吼一声,向刘迦处冲突。那一般人忽遇危机,应变乏力,总是手足无措,这玛尔斯与众不同的是,他偏偏就是在生死之际更能专心一念。既定下突围路径,杂念全消,竟一股子狠劲,全力以赴。

却不知那万神圭旨的信愿力,越是专心纯念,越是心开神现,其原理与那《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所讲原理颇为暗合:“无挂碍故,无恐怖。”玛尔斯此时意之所定、心之所系,全在拼搏一念,早将那些“能不能赢”、“会不会输”、“我打不过怎么办”、“对方人太多了”之类的念头,尽行抛开。没有这些挂碍在心中,何来恐惧与害怕,何来紧张与忧虑?正所谓,一心一意,何事不成?

他自己也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威猛大力,只觉体内小宇宙莫名升腾,狂热暴涨,已在顷刻变至和自己一般大小。似乎小宇宙和身体浑然融在一起,不分内外,没有你我。那信愿力与原力相铺相推,激出排山倒海的万均神力,在他的怒吼声中,竟将身前人墙硬生生劈开一个通道。他自己便顺着这乍乍的通道,化作一股急火,疾烧而去。那两旁魔众不乏高手,却被他这一把无名恶火烧得人仰马翻,狼狈之极。

玛尔斯刚见到刘迦,已看到波旬与刘迦之间的僵持,他闪念之间已知两人各自所处困境,想都不想,趁着波旬从破禅锋光刃下逃出的刹那,就在其身后,从上向下全力一击。却忘了那波旬的修为又岂是一般修行者所有的,就算他从身后偷袭,波旬也应付自如,轻松将他震开去。

那玛尔斯虽是个越打越能打的人物,可倘若对手并不刺激他,只是冷眼相对,他一腔热火也跟着冷却下来,立刻还原前时猥琐的穷神模样。

波旬和刘迦一样,见他刚才威猛之形,都忍不住微微赞叹,但转眼又见他胆小如鼠,怯战怕死,两人一时都很难适应他如

此快的形象转变。

那玛尔斯见波旬淡淡地看着自己,不知对手心中所想,暗道:“老子再怎么相信,也无法相信我能打得过这老贼。”但见刘迦怀抱欣悦禅,一脸忧色,同时又注意着四周的魔众与临将臣、干玉等人的撕杀,他猛然醒悟:“我明白了,小白脸又想救欣姐,又想阻止这些人撕杀,又要对付波旬,就算他分身,可那老贼一样会分身,大家分身再多,都等于是一对一,他不可能同时做这些事呢。”

他虽然不知刘迦与波旬相较,谁更厉害些,也不知刘迦会用什么办法阻止这场血腥搏杀,但他起码看出此时欣悦禅的状态处于生死之间,也正是这事困扰着刘迦。

那玛尔斯应变能力之强,立时闪身至刘迦身边,接过欣悦禅,对刘迦道:“废话少说,欣姐交给我吧,我去找胖仔想办法!”说着他一手搂住欣悦禅,转身又朝着轮宝方向疾冲而去。当年赵子龙为救幼主,单枪匹马,在百万军中几进几出,今日玛尔斯为救友妻置自己生死于不顾,往返奔波于魔众之间……可见人间的战神和修行界的战神都是一般血性,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均不是咱们凡夫俗子的心量与气魄呢。

刘迦见玛尔斯接过欣悦禅,大喜过望,心中包袱立去,他知道齐巴鲁对于人临命终时的助念往生法门颇为熟悉,想来欣悦禅定能受益。

他心中既无此困惑,当即挺身而立,对着波旬高声笑道:“呵呵,倘若你已悟至道,不妨顺手把我也度了,大家也算有缘。我做我的事,你想干嘛,随你便。”

说罢他也不管波旬作何感想,双臂大展,微微仰头,那自性光茫透体而出,瞬间已把他那临时的躯壳融解消散。

波旬见之大惊,暗道:“他这光能随他人心意变现,我的儿孙们只怕就要被他摄住心神。”他大喝一声,高举龙杖,也是万光生辉,竟与刘迦的光茫交杂在一起。

却听得远处传来一声赞叹道:“嘿,波旬老仙的光茫好自在,好威风,把冥界全照亮了!各位,我等佛门子弟全皈依老仙了吧!只有跟着他老人家,才能证得无上智慧呢!”那声音不高不低,却能穿越千万魔众直达中央地带,言语中对波旬的修为极尽由衷的艳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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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闻言一喜,暗乐道:“毕竟我才是正道,天下处处都是知音人!”他这一欢喜,马上分心,那光茫立刻变弱,他正要重新专注,忽听身后又有人笑道:“你这老贼的修为怎么这般拙劣,连别人拍拍马屁,你也承受不起?赞你两句,马脚就露出来了。”

波旬暗呼上当,身不转、形不动,倒竖龙杖,正好指着来人的胸口。

那人身形高大,络腮胡须,体格颇为强壮。他瞬间换位辗转,进退数次,那龙杖金光依然指着他的胸口,那人知道再难躲过,终于长叹道:“我是彻底服了波旬老仙了,居然看都不看我,任我千变万化,任我耍尽花招把戏,随便这么一点,便相当于我万劫修为,唉,真是不服都不行啊。”

波旬冷笑道:“秦广王,你是不是在冥界呆得太久了,啥时也学得这般油头滑脑的?”秦广王爽朗笑道:“冥界尽是些像老仙这样的狡猾刁钻、阴险恶毒之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下见样学样,也算入乡随俗,不好意思特立独行呢。”

话音刚落,却听零零星星传来几个声音,嘻嘻哈哈,哼哼呵呵,这些声音乍听都很远,但波旬听来却异常刺耳,忍不住骂道:“十殿冥王,你们带这些阴兵来杀我的子孙,算不算犯杀戒?算不算造恶业?”其中有声音远远笑道:“波旬老仙太狡猾了,十殿冥王已被你杀了两个,你却硬要称呼是十,而不是八,岂不是想暗示别人,你对从前的事全不知情?果然是个惯犯,反侦能力超强!”

忽见眼前身影闪过,一个瘦高个子、长相清奇、眼大鼻棱的灰衣秀士已到跟前,对着波旬笑道:“谁杀你的子孙了?咱们的阴兵只负责捉人,不负责杀人,冥界类似无乐天的禁地多得很,老仙有没有兴趣再去毁他几个?”

波旬冷眼相看,骂道:“楚江王,你们那无乐天就像个纸糊的,一捅就破,还好意思拿出来献宝?”他见对方一上来就直言他当年暗中做过的事,也就毫不隐讳,干脆撕破脸皮,直接出言相讥。可见“恶人先告状”这样的事,不仅发生在咱们凡人世界里面,修行界也常有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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