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千古霸业,尽付笑谈中 (第3/3页)
“扑通”一声,谭克和赵康竟然跪下了,那甲胄中,还流出泛黄的尿水,大帐内有一股骚臭味儿。
“大帅饶命……”
“军人,当以战死沙场为最高荣耀,你俩贼厮,苟且偷生,不思进取,糟蹋了各方百姓交上来的税粮。”
“你们该死!”
“大帅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直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涕似横流。
帐外。
两军仍在厮杀。
耳畔皆是士兵痛苦的哀嚎。
“咻——”
长枪一动,罡风弥漫。
两颗人头被林孤生挑起,他转身出了军帐,外面,荆州军和潘家军正在展开屠杀,两军被数万难民缠住,正作困兽之斗,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
至此,湘西境内,武陵、大庸、五溪军全军覆没,整个湘西战场,只有荆州军、湘西北部水师部队、潘家军、零陵军残部这几支军队还存在。
天授一十四年八月二十日。
林孤生押送接近十五万石粮食返回龙堡,虽然潘家寨分不取,但最终,林孤生还是分给了他们两万石,那一战,潘家寨的士兵,阵亡约三百人,荆州军阵亡七百人,民兵阵亡一万四千人,损失惨重,称不上大获全胜。但缴获军械、甲胄数万副,良马八千匹。
周琼禀报说这几日柴山的大军在零陵战场取得了大捷,占领了开阳县,以死伤上万人的代价歼敌一万八千余人。
原零陵军主将陆仟在黄金宝的指挥下,为保存大军实力,调零陵军、宝庆军、鹤城军残部放弃开阳,转而北上,向五溪郡聚拢,在各地山川河流之间打游击战,扰乱柴山控制的几郡的联系,时而抢夺粮草,时而趁夜袭击。
战事陷入焦灼。
如今柴山控制着湘西的鹤城、宝庆、零陵、五溪,且地理位置尤其重要,土地广袤且富庶,唯一的缺点便是损兵折将的厉害,无法一举歼灭湘西军队的残部;而林孤生的荆州军则控制着大庸和武陵,这两郡现在依旧拥有水师部队,且十分排。外,荆州军奉行着“不能百姓一针一线”的军令,暂未入城,只是呈现包围之事态控制着各大县城。大庸和武陵暂无陆军部队,城池就显得并非那么重要,毕竟秋收在即,农田才是最重要的。
柴山则不同,倘若他不能全歼敌军残部,那么就算秋收,也很被动,并不能顺利收割粮食。
在这种关键时刻,军师陈彬给柴山提出了一个建议。
那就是笼络、招收地方财主,换言之,组建伪军民兵。毕竟四郡沦陷,秋收在即,乃是用人之际,柴山总不能冒着天下之大忌把老百姓青壮年全部杀干净吧?所谓屠城,也无非是纵兵三日,士兵作恶,也杀不了太多人,最大的作用就是震慑平民,磨灭他们的
反抗意志。柴山从始至终对利用地方氏族势力组建武装保持怀疑和谨慎态度,毕竟人类的贪欲和自私超乎想象,这些氏族就是一群见利忘义之徒,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今天能背信弃义帮助益州军,明天就能在背后捅刀子,这是养虎为患,与其笼络,不如铲除,以绝后患。但还是那句话,眼下是用人之际,益州军和荆州军在这异地他乡,都陷入了焦灼,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如若火拼,势必两败俱伤,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谁也不敢贸然动手,尤其是现在秋收在即,要是哪边势弱,好不容易等到秋收摘得的果实便不翼而飞了。
陈彬分析了很多道理,底层的百姓愚昧,无论是哪个政府掌权,对他们来说无非是换了一个当官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对上层权贵的归属感,未尝有多少。除了少数接受过教育,或者耳濡目染有些家国情怀的较为难处理,其他的,相信没有什么利益是不能换取的,如果不行,那就是利益不足以打动他们。
更何况,柴山收到了风声,林孤生组件了一支约六万人的民兵部队,这更让他眼热,在感慨林孤生艺高人胆大的同时,他也觉得此举可行。
最终,在陈彬的参议下,柴山起草《告湘西六郡征兵》,着手征收伪军民兵事宜。益州军没有那么多军械和甲胄,对于民兵的态度,和林孤生是一样的,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协助正规军管理百姓,维护郡城秩序,提防敌军入侵。
这些民兵,大都是穷苦人家的青年,一听能当兵,还不用上战场,每个月还有俸禄拿,更是不甚欢喜,投军的青年很多。
反观林孤生这边,在经过和潘家寨的合作后,林孤生深知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别看这些民兵没什么战斗力,一打仗不是炮灰就是逃兵,但出于对战争,对益州军的憎恨,这股力量不容小觑。
潘家寨没有想参与乱世的想法。
用潘丁山的话来说就是,老爷子沉迷武道,避世不出,不问世事,也不想参与战火,只想守好潘家山附近的村落乡镇这一亩三分地就可。
但出于情义,潘家寨愿意给荆州军提供军械和教头,操练民兵。
其实到了这个节骨眼,柴山和林孤生都明白,短时间是无法打仗的,双方都不敢大张旗鼓开战,但凡爆发大规模武装冲突,战事愈演愈烈,都会影响秋收。
粮草,才是战争唯一的筹码,是重中之重。
就算是大凉最强大,号称无坚不摧,铜墙铁壁的中州铁军,没有粮草,人断粮谷,马无草料,也无法取得胜利。
龙堡县,荆州军驻地,中军大帐。
这几日为了操练新兵,林孤生忙得很疲惫,甚至这都半夜了,还召开会议,还是那个问题,粮草,林孤生控制的地盘远比不上柴山,秋收过后,粮草储备就会吃亏,十分不利。
如何在秋收前夺回明堡和山堡两县,便成了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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