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他不要她
安宜好笑地看着他,摸摸他的头:“不是说还要我带你去玩的吗?又不想去了?”
阳阳歪着脑袋,朝她的身后看了看,才说:“咦,那坏人叔叔呢?”
安宜这才知道原来他在意的是赖祁俊,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蹲下身说:“那个叔叔,和我们没有关系,明白吗?以后,看到他,也不要和他多说话,记得吗?”
阳阳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却见安宜已经起了身,朝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陈管家说:“今天麻烦你了陈管家。”
陈管家像是吓了一跳,忙摇头:“少奶奶您说的是什么话?这里是您和小少爷的家,你们随时都可以回来,我们都在整理等着你们回来。”
他的话,说得安宜一阵黯然,她希望欧泽的病可以治得好,然后可以和闻人暖永远幸福地在一起,这里的女主人也将变成闻人暖,再不是她。
见她不说话,陈管家忙又说:“今晚留下吃饭吧,我让人准备了,晚上让司机送您和小少爷回去。当然……”他顿了下,“您若是愿意,也可以住在这里的。”
安宜朝阳阳看了一眼,才笑着:“住就不住了,一会儿就回去。”
陈管家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听她答应在这里吃晚饭,他就已经很高兴了,忙请了她进去,吩咐了佣人拿来点心水果之类的。
阳阳进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毛绒玩具,他朝安宜晃了晃,笑着说:“妈咪,这是以前你给我买的,落在这里了,我可以带走吗?”
安宜笑着点头,他粘过来,依偎在她的怀里:“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来接我呢。那坏人叔叔……”
“阳阳!”她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不许在这里说他!”刚才还告诉过他呢,这么快就又忘了?
阳阳的小嘴嘟起来,很是委屈的样子:“我也喜欢安宜身边有个人陪着嘛!”
安宜的心头一暖,伸手揽过儿子,哽咽地说:“小孩子,你懂什么?你都说那是坏人叔叔了,那就是个坏人啊,坏人,会欺负妈咪的。”
阳阳的眼睛一撑:“他欺负安宜了吗?”
怔忡间,安宜竟是点了点头,当然欺负她了,还说要买下整个小区,那不就是叫她屈服敢她走吗?对着她,他从来没有好态度,只会大吼大叫的!那难道不是欺负她吗?
见她点了头,阳阳的双拳握得紧紧的,那个坏人叔叔还真是可恶!
“妈咪,我们不要他!”孩子的态度变得飞快,直直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嗯,不要他。”安宜笑得有些凄凉。
其实不是他们不要他,而是他不要她,五年前,他就只要宝宝不要妈!
想到此,安宜的心里又难过起来,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儿子,不过好在,现在儿子还在她的身边,儿子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要抢走!
二人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电话响起来。
安宜接了,竟是欧泽打来的越洋电话,她不免抬头朝前面看了看,心想一定是陈管家说他们在欧公馆,欧泽才会打来的。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比之那时候从h市走的时候感觉好了太多,安宜也放心很多。他只絮絮叨叨地问着她的情况,问着阳阳的情况,还有他的学习。
安宜都一一地答了,回头,推着阳阳来接电话,他的小嘴一撅,扭头就跑了出去。安宜也不敢大声叫他,只能尴尬地对欧泽说孩子在院子里玩疯了,不肯进来。
那边隔了片刻,才淡淡地应了声。
“欧泽……”
安宜想解释的,他却笑着说:“不要紧,我都理解。”在阳阳看来,他抛下他们母子和别的女人走了,就是不爱他们的表现,孩子的想法,不就是这么简单吗?况且事实上,他不也是这样做了吗?
后来,她听见闻人暖叫他吃药的声音,电话却没有挂,随即传来冷非竞的声音。安宜有些惊讶,听见他的声音,她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问着欧泽的情况。
冷非竞叹息着说:“他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手术,再说,也没有合适的心脏给他移植,只能暂且在这里等。”
“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有合适的心脏的时候。”
“如果……”她其实想问,如果一直没有呢?可是这个问题还没有问,握着电话的手却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了。
冷非竞知道她想问什么,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难受,却依旧是直白地告诉她:“如果等不到,连我也没有办法。”
安宜的声音一滞,竟是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冷非竞却突然转口问:“你那边还好吗?”
怔了怔,冷非竞从来没有出动过问过她的情况的。想着赖祁俊的话,她的心头颤了颤,可是想起欧泽的情况,她还是不打算说了,勉强一笑:“我这里一切都安好,不必挂心,你好好照顾欧泽。”
他应了声,才说:“你和阳阳还是住欧公馆吧,也安全点。”
安宜没有应也没有拒绝,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的。如果赖祁俊执意要买下那个小区的话。
……
赖祁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阳光直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令他本能地眯起了眼睛。渐渐地适应了房间里的亮光,他才看清楚面前的地方。
装修华贵的套房,他的身上,盖着的是全真丝的手工织就的薄被,玫红色,明显是女人喜欢的颜色。还有房间里淡淡的香水味,同样,也是女人用的。
赖祁俊的额角隐隐作痛,这里……不像是安宜家里啊!
猛地坐起了身,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一件,竟是换了新的!他到底是吃了一惊,本能地伸手向床头柜,才想起这里根本不是他家,也不会有他的手机。
“你醒了?”门口,传来女人的声音。
赖祁俊闻声看去,见一个身穿抹胸短裙的女人站在门口,看着他的眼里是温和的笑。赖祁俊使劲地想了想,确定在他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这个女人。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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