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被辱骂
“小心驶得万年船,等天亮了还是要将何管事和窦嬷嬷都叫来安排好才行,没什么事情也不用外出了,好在此前采买的东西也够用,陛下殡天,平儿的亲事也要暂缓,不得不说,这件事上将军的迅速真的是很有道理。”
“是啊,否则这一年的国丧后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呢,大夫人只怕也是要着急的厉害。”
樱桃这话让杜景宜想起了三伯母当初担心顾筱琅的婚事是一个样的,虽说平儿是个男子,就算是年纪大些也无妨,但是真要是论说起来,他的境地可没有顾筱琅那般强势,若真的耽搁来耽搁去的,未见得能有什么好人家挑了。
所以,定下这亲虽然匆忙了些,但却得了个安心,他们安心,李家也同样安心,国丧一年后再办亲事,顺理成章。
主仆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天光就逐渐亮堂了起来。
天亮了,一切又要恢复到井然有序的日子,杜氏夫妇直接搬进了泰哥儿他们在的院子,照顾起四个孩子。
如今他们对乳母的依恋少了很多,更多时候还是陪玩为主,杜老爷杜夫人连外头精得很的商人都能哄得住,更别提几个孩子了,所以亲情使然,再加上二人的本事,很快孩子们对外祖父和外祖母就超越一切的喜欢了。
见此,杜景宜倒是可以腾出手来,好好的管家。
何管事,窦嬷嬷都是经历过宅子里头变故的,所以对于守好门户这事很有经验,从前在东苑他们什么没见过,如今将军府这清水一样的环境自然是也不会掉以轻心。
所以,一切规矩较平日又严格了不少,底下的奴仆虽然有些小小的怨言,但是架不住杜景宜在一旁用钱打赏,所以办事的人无有不用心的。
即便是有些人贪婪,此刻也不会想着要从外头得利出卖什么消息,毕竟在府里的日子好过的很,夫人出手阔绰,随随便便的打赏就是他们一两年的工钱,且还是长久的买卖。
所以谁也不傻,甜枣加严规,这将军府倒是比从前还要铁桶些。
府里一切都井然有序,而杜景宜站在廊下看着愈发茂盛的植被们想的却是自家夫君,只不过此刻被惦记着的顾少虞却没法回应夫人的思念,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人之上。
一夜的扑杀,且还是早有准备的扑杀,顾少虞身边的倪阳和卫伦都早就杀红了眼,甚至还包括本应该在养伤的刘询。
傅延晖的脸上被顾少虞划了一刀,此刻虽然已经结成血痂,但是看上去还是很可怕,他盯着那刘询死死的看着,随后就嘲讽说道。
“这不是本太子牢里关着的那条狗吗?怎么,找着主人就回去摇尾巴了?”
他此刻也算得上是没有回头路了,所以嘴巴上能得些便宜也是好的。
可惜,他骂得刘询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自家将军是什么样的人,平日里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他心里头一清二楚。
这么多年的情分要真是被这三言两语的就给挑拨了,那他才是个真真的蠢货,所以看向傅延晖的眼神中倒是多了些怜悯,仿佛在看一个穷途末路之人的苦苦挣扎。
这目光仿佛短刀一样刺到了傅延晖的心里,他自出生亦或者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开始,就格外的在意他人的眼光,那种对他生有怜悯亦或者是可怜心思的,早就都成了他的刀下魂。
因此,这时候看到刘询看向自己的表情后,握刀的手更是捏得咔咔作响,转而对着卫伦继续攻击说道。
“连养你长大的师傅都能背叛,真是个孬种!这顾少虞有什么东西是本太子不能给你的?竟然帮他不帮我?带着虎贲军来绞杀本太子的后路,你别忘了,你是吃喝谁的汤水长大的!真以为此事过后,你还能得赏?哼,不拿你出来祭天就不错了,蠢货一个。”
卫伦听到这些言论,并没有说话。
反而是一旁的倪阳嘲讽的就回了一句。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东躲西藏了几十年,连真名和正脸都不敢露,过街老鼠而已,还叫嚣着要让大猫付出代价,当真是笑话,从前我还在想前朝怎么覆灭的如此之快,如今瞧来,不仅仅是因为我大兴兵强马壮得民心,还有就是前朝的根不行了,你看看这一个二个的都是些什么垃圾货色,也亏得你还能把这些垃圾都给搜罗在一起,怎么的?嫌前朝的名声不够臭,要再加一瓢粪水?”
听到倪阳这一顿输出后,卫伦和刘询都侧目看着他。
显然是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温和有礼的倪副将骂起人来也是这样的利嘴,至于攻击力嘛,就看眼前傅延晖那暴怒的脸色就知道,戳到痛处了。
“狗杂碎,竟然敢污蔑我父皇和我朝……本太子要你的命!”
“笑话,我朝,哪里来的我朝,你怕不是丹药吃多了吃坏脑子了吧,前朝灭了几十年了,你除了能在背后挑动些傻子跟着你闹腾,还有什么?”
倪阳继续骂,而其他跟着来绞杀前朝势力的虎贲军也是被他这一通输出给爽到了,此刻个个都眼带讥笑的听着倪副将骂人,不得不说,丝毫不弱于从前嘴最利的罗副将。
“我劝你啊,还是自己抹脖子算了,折腾几十年,你看看你这一把年纪的还一事无成,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去地下见祖宗,哦,不对,我忘记了,你祖宗的坟都被人给刨了,说起来,你就是下了地下也见不到祖宗了。”
不得不说,倪阳在骂人这件事上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面前的傅延晖硬生生的被他骂的气血逆流,喷了一口血出来。
顾少虞全程淡定的看着,对于傅延晖,他可没有什么惺惺相惜的念头,要不是他搅动这些,那罗原也不会死,所以在顾少虞这里,杀了那个黑袍人匡玉君不过是其一,真正要为罗原报仇,那前朝的势力,这前朝的太子,一个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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