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8章 回忆

意识到陆小天要进攻，北辰越可没办法像陆小天这般保持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当下一步再次踏入巨舟之外的虚空中。随后其体表看出现一层又一层的冰晶，转眼间便成了一只巨大的冰山一般飘浮在虚空中，那冰山之内已经只有一道淡淡的人影，从外面往里看，似乎经过了无数道透明的水晶折射了一般，能瞬间折射出上千道影子，让人不知其真假。

神识探入进去，亦是在里面千回百转，最终完全失去对北辰越的感应。

“好一处玄冰洞天。”陆小天在巨舟甲板上束手而立，话凌晨未落，一道与陆小天一般无二的浮屠法身从虚空中迈步而出，这这浮屠法身浑身上下散发出威严浩荡的仙蕴灵光，一步便踏入到了那内部如无尽冰窟的冰山之内。一掌伸出，佛印朝其中一道人影罩去。

一道飞诱的浮冰挡在了普世明王法身之前，甚至飞旋的寒冰将这普世明王法身从里面挤了出来。

只是几乎同时，又有两道外形一般无二，气息却是稍有不同的几道浮屠法身迈步进入那冰山之内。

冰山里面北辰越的身影与浮屠法身不断交手，里面飞旋的浮冰不断支离破碎，而气息各不相同却又根出同源的浮屠法身接二连三的被迫出冰山之外，不过七道浮屠法身，被赶出来一两道，又有其他的进入其中，如此反复。待到后面，七道浮屠法身都进入飘浮在虚空中的那座冰山之内。

一时间那冰山里面似乎有无数人在交手一般，似乎只是冰层内的无数道影子，并没有多少杀伤力。只是冰山之外的虚空中，却是不断发出雷霆般的震荡，天塌地崩的声音。在场的人无不看着眼前这怪异无比的一幕。

待到最后七道浮屠法身合而为一退出冰山之外，随后消失在虚空中，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虚空中的冰山在冰消瓦解，一道道影子幻灭，里面也露出北辰越的身形来。

“多谢东方丹圣手下留情，这一场是我输了。”北辰越倒也坦荡，看上去身上毫无受伤的痕迹，此时也没有纠缠着陆小天与其继续比试。而是直接拱手认输。

“我对空间的运用看上去悬乎，不过凭借此道暂时也无法击败你，倒也算不得你输。”陆小天讶然看了北辰越一眼。对方手段确实非同寻常，他虽然对于空间之力的运用和理解更进一步，可北辰越也算是一个罕见的奇才，将自己的道境与那冰山完全融合起来，近乎形成一处封闭的道境洞天，与这一片空域都融合起来，陆小天动用空间之力下，看上去手段倒也千变万化，让人无法琢磨，可在那冰山之内，凭借空间之力，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平手之局，击败北辰越确实无从谈起。

当然，这也是陆小天并未动用其他手段的情况下。

“东方丹圣不过是牛刀小试，我差不多已经是出尽全力也奈何不了，再打下去也没意思了。我根本沾不到东方丹圣。”北辰越摇头，原本他是想通过这种比试了解一下陆小天的空间神通，只是这空间滞留与瞬移的手段过于这划，交手了一阵后，北辰越倒也有了一定的应对手段，一旦陆小天的浮屠法身现身出来。在他的意境洞天内便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只是双方斗到现在，陆小天的空间神通已经侵入到冰山之内，而他在对方的浮屠法身隐匿形迹时，除非是浮屠法身主动现身，他却是无法主动将浮屠法身从隐逸的空间内逼出来。双方斗法陆小天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破解不了此招，也无法参破此招的玄妙，更无法逼出陆小天其他的手段，这场比试对于北辰越而言就算继续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看来樊道友你可以省些事了，此次修炼若有所悟，几位各行其事。”陆小天点头一笑，他这空间滞留的神通，看上去神异无比，对付玄仙境修士也确有效果，若是换成天仙，天仙的意境洞天更强，他的神通隐逸滞留在莫名空间内的时间越久，蓄积的力量越多，天仙境强者未尝没有感应。若是用上其他神通，击败北辰越只是时间早晚的事，而此前哪怕是与北辰越斗法，陆小天依旧只是分出了部分神识，主要精力依旧放在那片深遂无垠的虚空。

“东方丹圣好生修炼。”樊仙洲点头，他本来就不想惹麻烦，此时陆小天没什么事再好不过了。能就此告一段落不出其他什么岔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陆小天点头，没有再跟几人交谈的意思，转身看着无垠瑰丽的虚空，将自己的神识一点一点融入进去。

这一战下来，沐夏以及旁观的聂天侯都若有所悟，北辰越与释梦君各自心里有不解之处，不过他们跟陆小天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也便各自回了房间。

一路望尽虚空，阳光炽烈，朝阳初升，红霞满天。亦或是狂风骤雨，充斥着在各种各样的凶险。或为夜色笼罩，群星璀璨。

何为虚空，何为洞天？陆小天皱眉思索着。此时他领悟到的部分与空间上的造诣有一定的重合。似乎又有些矛盾。

无意间，陆小天想到了当初在灵界时的叶千寻，叶千寻所修炼的吞渊剑，剑如深渊，吞噬一切。虽然以陆小天现在的眼力去看待吞渊剑已经极为粗浅，可这条修炼之道却是值得肯定的。时过境界，叶千寻也依旧在陆小天的脑海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记，此人若不是误入剑胎一道，哪怕是进其他门派，其身上的光芒也掩饰不住，若不是自己意外破了他设下的局，取了啻子幽莲炼就莲花分身，估计叶千寻已经利用莲花分身一道摆脱了剑胎的桎梏。

想到叶千寻的元神竟然在青果结界内灰飞烟灭，陆小天此时也不由有几分惋惜。这么多年月过去，以前的敌人却是未必不能化解，他与叶千寻之间原本并无多少仇恨夹杂在其中，只是各走各路罢了。摇了摇头，将这丝杂念抛诸脑后，陆小天又回想直敢当初吞渊剑那无物不吞的气势